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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楼心想,除非以前确实有人长久地住在这里,否则,怀着这种心思去蒙骗一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秦凤池记忆的缺失,应该和那个蛊王有关系。就是不知道,他这种失忆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
    万一,秦凤池再也想不起他来……褚楼想了想,那也没事,他们可以重新认识。顺便,他还可以胡诌胡诌,给自己争取一点优势什么的?
    褚楼小声笑着,在石床上打了两个滚。
    等到白凤不放心出来看时,他已经睡熟。
    白凤赤足走过去,看着床上的人,眼里一时带着狠意,一时又犹豫不决。他盯着褚楼的脸看了半天,发现对方两颊红润,可呼吸却十分沉重,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果然发热了。
    白凤已经换过一条黑布的长裤,只简单地戴了银制的臂环。他沿着褚楼的喉结,迟疑地滑下,勾到领口时,心跳加快。
    衣服……衣服湿了,还是要换,否则脏了他的石床。
    他印象里,从未和别人这样接触过,更别说这人不过与他初见。
    白凤当然不傻,他看出来这人认识他——或者自以为认识的是他。
    毕竟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人。
    他从小生活在族里,就连族人都少见,何况一个外乡人?
    可他一想到这人将他误认成了旁人,又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莫不是眼瞎?天底下哪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何况他这般的人物,只怕举世少有……就算有那几分相似的,也不过劣质品罢了!
    白凤带着说不清的怒意,冷着脸把褚楼给扒光。
    褚楼身上还有不少伤,绷带湿透了,沁着血迹缠在雪白的大腿上。胳膊上和后背都缠着绷带,更别提还有些擦伤和淤青。
    一瞬间,白凤屏住了呼吸。
    他抖着手拆掉绷带,被那泛白外翻的刀口刺痛了眼睛。
    刀伤……
    白凤取了伤药和干净的绷带,为褚楼擦拭身上水迹的时候,又皱眉检查了一下伤口。他看了几息,眼神沉了下去。
    是苗刀。
    奇怪的是,他第一个念头并非警惕,而是对苗刀主人的愤怒。
    白凤不敢深究,避开了这念头。
    他替褚楼一一重新上药缠裹绷带,便把人抱去了床上。
    清晨的水下闭息算是被打断了,他也无心再继续,干脆坐在石床上,盘腿运功。
    蛊王乖巧地沉睡在他心口,那里有一小块地方,内息行过总是扑入大海一样,可又确实助他修行。他之前受了很重的伤,蛊王却能一夜之间令他完好如初。
    若有不好的地方,便是每隔三日发作一次。
    白凤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运功时,耳目聪颖胜过平常几倍。他听到藤蔓后头传来的匀净的呼吸声,听到皮肤和被褥摩挲的柔软声音……听到那人梦里的呢喃。
    小凤凰。
    如果他当真认错了人,为何竟知晓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是他是他就是他——
    不由自主地唱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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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为啥这俩一碰面,就这么逗比?
    第97章
    白凤心绪一乱, 内息险些逆行,不得不停下。他忍不住瞥向藤蔓,看一眼, 又看了一眼。
    最终, 抬脚走了过去。
    白凤觉得,可能是这个人睡得太香甜, 而他并不习惯住所里有别人的气息, 故而无法专心修行。他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还是慢慢被诱惑,掀开被子, 睡在了褚楼的身旁。
    ‘我就随便躺躺,’他平躺在床沿,心平气和地看着帐顶,‘有人在旁边, 我定然睡不着的……’
    两人抱作一团,一直睡到了下晌。
    白凤一觉醒来, 只觉得胸口沉重。他迷蒙地低头看去,就见褚楼趴在他身上, 双手托腮, 一直定定瞅着他。
    “……”
    白凤抿嘴, 拿手罩住青年的脸蛋往后推:“下去。”
    “不干, ”褚楼拽下他的手, 无赖地趴在他结实的胸前,兴致勃勃地提议, “你说个理由我听听。”
    “??”
    白凤低头瞪着他,他不想别人趴在他身上,还得拿出理由?
    这是哪里来的小流氓?
    可他感受了一下小流氓脸蛋, 软软热热弹弹……一股热度从脖子窜到他脸上。
    “你……你都是这么对别人的?”他咬牙道,“对一个刚见面的人?”
    褚楼挠挠下巴,困惑地看着他。
    咦,怎么觉得这话听着怪耳熟的?
    哎呀,不管了!
    他笑嘻嘻地往上蹭了蹭,噘着嘴迅速偷袭了一下白凤的薄唇。
    “你!”
    白凤纯情地捂住嘴,震惊看他。
    “你怎么可以……怎么能这般轻浮?!”
    褚楼瞧稀罕似的瞧他,哇,声音都抖啊,嘻嘻。他挑衅地直视白凤,还冲对方探出舌尖,在丰润的下唇舔了舔。
    白凤心头巨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心动还是愤怒。
    又酸又苦。
    又甜。
    ‘他知道我是谁吗?’
    “你喊我小凤凰……”他放下手,目光沉沉地盯着人看,“你可知我的身份?”
    还是说,只不过是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