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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大妈对这话倒是立即信了九分,韩国电影界向来是谁在台上就反谁,闭上眼睛都知道,等到今年底最终决战的时候,那群演员啊导演啊,肯定一窝蜂无条件支持在野党那边的文在寅或者安哲秀……从这个角度来说,放金钟铭这个资本家做大,然后和那群又臭又硬的导演们互怼,未尝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考量。
只是……包括之前的电视台的说法和解释,虽然对方的解释确实都很有道理的样子,仔细想来也都确实符合逻辑和现实……可是,朴大妈心里却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就这样,金钟铭言辞恳切,分析透彻的讲着什么,而朴大妈则一边听,一边想……而突然间,这位女士猛地想明白自己这种不安感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或许是那天晚上自己的某个秘书开玩笑式的说金钟铭是个有气运的人,又或许是因为首尔市长选举的结果一如对方所猜度的那样,自己竟然渐渐的对这个年轻人多了一层来源不明的信心!可能对方自己都没有的信心!
可既然如此的话,这种不安和忌惮倒是有些可笑了:如果金钟铭真的有什么大气运,自己何必反着对方来?双方年龄差那么多,跟这个有气运的年轻人留一线情分又何乐而不为呢?而如果这是自己在瞎想,那就更应该从现实和逻辑出发,放掉这种不安了……
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但是朴大妈依旧没有轻易点头,她需要保持上位者的风度,更重要的是,事关重大,金钟铭如果想鲸吞cj全部娱乐产业的话,无疑需要自己的协助和保护,甚至说服……而那种东西不是白给的。
“cj是国家支柱企业。”一念至此,朴大妈突然开口打断了对方的各种解释和说明。“贸然让它失去三分之一的体量,本身就是一个动荡的信号……”
金钟铭心中猛的一喜,他知道对方这是想通了,然后在问自己要条件。而对于此,他却早早准备了一个对方根本难以拒绝的诱惑。
话说,对于一个最大的当权者而言,能打动对方的会是什么?答案当然是钱!因为钱是权最大最好的辅助品。当然了,话不能说的那么直白,更不能落下什么不干净的首尾,否则……按照韩国总统不得善终的传统,四五年后自己说不得就要学崔泰源那厮,在监狱会客室试着办公了。
“关于cj的一些事情,出于和李在贤会长的私人交情……其实本来是不想跟朴委员长您说的。”金钟铭稍微筹措了一下语句。“但事到如今,我觉得还是需要跟您稍微说明一下我的一些个人情报。”
“你讲。”朴大妈饶有兴致的盯住了对方。
“cj这两年状态不是很好。”金钟铭略显感慨的答道。“虽然这家公司旗下的食品、游戏、泛娱乐三大块产业发展的都很好,可是作为掌控者的李在贤会长却在总公司那里有些竭泽而渔的感觉,甚至有为了自己发小任太熙室长竞选,而不惜从公司里面贪污公款的传言……”
朴大妈对金钟铭的谨慎描述有些无语,就俩人在这客厅里,你就不能直接一点?而且你说的这些不是废话吗?就韩国这些财阀,别看企业个个做的很大,可掌控者本身却都是靠着交叉控股才勉强得以获得财团控制权的,本人资产跟公司体量不成比例不说,想要搞点现金办事,基本上也只能靠各种复杂的金融把戏从已经上市的公司那里贪污股民的钱。
李在贤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实际上不要说他了,家大业大的sk那边,崔泰源每次因为自己那个军事独裁老岳父做的孽进监狱的时候,基本上就是靠这个罪名。
想想也是,崔大会长的个人资产不过三十来亿美元,就算是几个兄弟团结一心,加一块想控制偌大的sk也简直难成狗。所以,只能不停的贪污公司的钱,然后拿出去再投资,赚了钱再塞会来,顺便将新投资的企业拉进集团里并将股权混淆……呃,总之,贪污公款四个字,闭上眼睛去找这些财阀,一查一个准。
当然了,首先你得去查!
“我知道这种事情很普遍。”金钟铭似乎察觉到了朴大妈的不耐烦,于是加快了节奏。“但是cj这一次有些过分了,听说,很多子公司明明盈利丰厚,但资金被抽调的都不得不寻求银行贷款来缓解资金链的压力……这个对于国民经济支柱之一的cj集团而言,反而是一种不稳定。”
“这是大实话。”朴大妈难得认可的点了下头,毕竟作为一名立志总统的女人,无论如何都要面对这些真正问题的。“财阀经济必须要解决,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也是所有政治家对国民的基本承诺。但是钟铭啊,你自己说,真的处理起来……何其难啊?”
“这个命题太大。”金钟铭干笑了一声。“我不好置喙,不过我想说的是,我的收购岂不是会大大缓解cj的这种贫血状态?”
朴大妈心中微微一动,facebook上市在即,金钟铭的腰包有多厚毋庸置疑,而资金对于渴望现金潮的几乎所有国内财阀而言都是一笔令人心动的蛋糕,这也毋庸置疑。实际上,甚至自己当初接纳对方这个小年轻进入阵营,釜山的企业和娱乐界的影响力是一回事,可要说没想过他的钱……呵呵!
不过,听对方这意思,大笔从国外套现来的现金砸到cj那里……竟然就是给自己开出的条件?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