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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去和顾问谈谈。”宋康昊勉力说道。“一定会尽全力给大家争取到一定的承诺。”
“承诺肯定会有的,关键是力度。”李沧东淡定的答道。“别看他现在到处点火,一副主动进攻的派头,可实际他现在还是处于极度的劣势。再说了,在野党又不只有他一个在釜山开养鸡场的人,还有一个在首尔大教书的存在呢。所以你告诉他姓的,要是他不愿意给我们一个满意的承诺,钟铭会去请安教授来这里坐一坐……反正大家都是教授嘛,共同话题也多一点,说完电影说不定还可以一起聊聊鲁迅什么的。”
“是……”大饼叔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郑进周那里怎么说?”忽然有人问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位可是个关键人物。作为电影振兴委员会的委员长,他本身是官方在电影圈的正式代表,手也握着绝大多数的政府拨款,而且还是电影人总联合会的执委,大钟奖组委会的实际运营者……这种人,不该先尽量争取一下吗?毕竟电影振兴委员会,本来是当年政治运动官方和我们的妥协成果,他是有理由带领整个电影振兴委员会站到我们这一边的。而一旦他能过来帮忙,局势完全不同了!”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低头思索了起来。
“岷植说的很有道理。”隔了一会,安圣基叹了口气,率先开口回复了这个建议。“但是问题在于,从钟铭接到电话开始算起,已经很长时间了。他接到命令,然后把这些讯息通知了电影振兴委员会内部的人员,却始终没联络我们……为什么?但凡有点心思,哪怕是骑墙的心思,也应该跟我们通个气吧?”
“电影振兴委员会那里,交给我和安圣基老师来负责吧!”金钟铭也忽然开了口。“我们师生二人在那里面经营的时间不短,底下不少人都愿意听我们的意见,我们可以试着去影响他们……这次,有人愿意联络我透露情报是一个明证。至于郑进周委员长……他那里我们当然也会尽量争取的。”
“还是不要抱有超出实际的幻想为好。”李沧东作为这里的临时总指挥再度晒笑了一声。“不过,崔岷植先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们,从电影人总联合会的角度来说,我们还必须要做好集体抵制大钟奖的觉悟……甚至不用觉悟,只要振兴委员会一有动作,我们直接宣布并组织抵制活动,打他个晕头转向再说!”
“没问题!”
“可以。”
“该如此。”
“不让他们感觉到疼,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力气?”
“那这么说定了?”隔了几秒钟,眼看着不再有人说话,作为会议的发起人,金钟铭很自然的开口问道。
众人当然明白,这是问还有没有补充,如果没有,会议可以到此结束了的意思。
“当然。”李沧东环顾一圈,看到没人继续说话后点了点头。“先这么做好了……如果事情有波折,咱们可以随时聚到这里再商量一下。”
“那这么说定了。”金钟铭急促的点了下头。“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楼下有家米粉不错。”
“哪还有心思吃什么米粉?”金东虎老爷子对此嗤之以鼻。“釜山那边的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尽快把账目抹干净,然后留在首尔的别人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回家随便吃点热乎的,然后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得忙活起来了。”
不止是金东虎,其他人俨然也都没有什么继续留下来的意思,于是金钟铭只能连连点头,然后目送会议室里众人走的干干净净……又或许不是那么干净。
“钟铭,你跟我说实话,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故意整出来的?”拖在最后崔岷植,忽然回头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金钟铭微微一怔,然后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建议:“前辈去吃米粉吗?”
第423章应对(7.3k)
和崔岷植一次来到这家米粉店相,时间还不是很晚,实际,这个时候隐约还没有过饭点,所以米粉店里还有不少人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位影帝的到来使得这里生出了一丝涟漪,不少人吃完饭后会专门过来寻求握下手,带着孩子的还会试图孩子跟两人合个影之类的。
对此,两人基本也是来者不拒,跟着金钟铭过来的几个保镖也只是在旁桌冷静的看着而已。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两碗热腾腾的肉丝米粉被端桌后才得以终结……没人会闲着蛋疼的这个时候再去打扰。
“为什么大人物都喜欢在饭店、餐厅、咖啡馆谈事情呢?”崔岷植看着眼前的米粉,却是半点食欲都没有。
“是啊。”金钟铭一边给自己的米粉加醋加辣一边语气平静的答道。“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已经忘了跟谁说过这个话题了……前辈既然问到了,那我再说一遍好了。日本有料亭政治,同样一群当权者,在国会里谈不拢的事情,偏偏在一家小饭馆里能谈得拢;美国有高端牌局,风马牛不相及的一群精英,打几局牌的功夫能决定一个法案的细节;国有气功大师,一群身价亿万头脑清晰的富豪看着变蛇的戏法能谈拢一笔大生意……所以前辈,问题不在于为什么大人物都喜欢这么做,而是凭什么韩国要例外?”
崔岷植默然不语。
“这是因为私密空间里,大家可以**裸的交换利益,用最有效的方式达成协议,而不用考虑政治责任。”金钟铭看了一眼对方,绊了拌米粉,然后继续从容说道。“当然,我并不是说国会、高端论坛、直播演讲台那边是虚的,恰恰相反,那边更加具有神圣性和权威性。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个人在那种地方作出表态是需要承担责任的。甚至我们极端一点,所谓开大会这种令人深恶痛绝的东西之所以长久存在,很大程度是因为它可以区分责任,仅凭这一个作用,你不能放弃掉这种形式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