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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收到转账,松了口气,心口的火躁也散去,紧跟着曲怀江进了大楼,朝缴费口走去。
曲怀江回到病房,将一尺见长的小棍子递给他:“就是这个东西。”
秦水走过去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容真没说话,手指点在棍子一端,催动体内灵气,一丝灵气钻进了棍子了,却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他掏出几张黄符将棍子包起来,道:“这东西刚被挖出来,还没能影响到接触它的人,但是时间一长,必定叫人家毁人散,你去查查在哪里挖出来的,最好把那片地方封了。”
秦水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一点异常都感应不到,还是要从出手的那个人下手,曲怀江直接给陈羽打电话,让他找人去查,将结果交给秦水,他可不想容真再去管这些事儿。
东西到手的一瞬间,容真便感觉到几缕功德降到自己身上,等彻底融进他的神魂中,一直发软的身体也重新恢复了力气。
既然已经没事,容真便让黄建国和秦水他们去忙自己的事儿,带着宋城和曲怀江离开了医院。
自容真醒来,宋城便有些沉默,等到了停车场,他看着价值不菲的豪车,脸色更是难看,上了车,宋城坚决拉着容真坐在后排,容真倒是无所谓,曲怀江却明显感觉到了宋城对他的不满。
第二十四章
回到小区,曲怀江一路将两人送到楼下,宋城连忙拦住他:“今天已经耽误你太多时间了,这次小真能化险为夷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如果有事就先去忙,我们改天再、再约?”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而且有过河拆桥的意思,但是宋城还是很坚决地想要杜绝曲怀江和容真的接触。
曲怀江总算明白了,宋城这是防着他呢,可惜,他可不会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岳丈”而放弃容真:“我和容真住对门,关系好着呢,您别跟我客气。容真一个人住也是不方便,您来了正好可以就近照顾他。”
宋城愣了一下,勉强笑道:“那行啊,咱们上去吧,原来曲先生是小真的邻居啊。”
曲怀江晃了晃自己临走时拆了绷带那只手:“我的手前几天做饭时受了伤,还发愁这几天我们俩的三餐呢,您不介意的话,能让我蹭几顿饭吗?”
容真这才注意到曲怀江手上还未痊愈的烫伤,他有些懊恼,自己实在是太不关心曲怀江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发现。他赶紧走过去,拉住曲怀江的手,心疼道:“你怎么把绷带拆了?我都说了,过不了两天我一定给你治好。”
宋城看着容真皱眉数落曲怀江,脸上满是心疼,心里有些梗,他可听懂曲怀江的意思了,不就是在明里暗里说自己和容真多么亲近吗,不就是在朝他暗示为了给容真做饭自己的手都受伤了吗?
一个二十七八的老男人,做个饭都能伤到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三人乘电梯上了楼,曲怀江说自己钥匙在助理陈羽那里,暂时进不了门,容真以为是自己占了曲怀江的房子,他实在是没地方去,所以心里愧疚急了,连忙把他拉进了房子,还说可以让陈羽不用来了,今晚他可以和曲怀江睡一间房子。
宋城哪里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当两人根本就是住在一起,曲怀江连自己的钥匙都不带在身上,还在这装模作样!
他连忙拦住容真,道:“曲先生是客,怎么可以让他跟你挤在一间房子里?我看还是让他自己睡,爸爸跟你挤一挤。”
容真正要问曲怀江的意见,曲怀江立马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今天小陈刚好有资料送过来,顺便捎来要是,我还是住自己家里。但是晚饭可能就要麻烦叔叔多做一份了。”
他可不想再气到宋城。
容真看向宋城,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他也想和曲怀江一起吃饭呢,曲怀江的手伤还没好,他还可以帮他一下。
宋城自然是拒绝不了容真忽闪的大眼睛,冷哼一身,去了厨房。
容真拉着曲怀江坐到沙发上,细细地查看他的伤口,正要说话,宋城便把他叫了进去,说是让他帮忙择菜。
曲怀江无奈地笑笑,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看着容真手忙脚乱地“帮”宋城。
吃过晚饭后,陈羽准时送来了钥匙和文件,临走前哀怨地瞪了曲怀江一眼,开着车子回了曲怀江的宅子陪自己的老爸去了。
曲怀江不好再磨蹭,和宋城两人道了别便回到了对门陈羽的房子。
将曲怀江送出门,宋城便有些忧愁地回了卧室,他和容真这几年虽然有联系,但是实在是太少,所以对容真的生活基本是一无所知,他也不想两人刚亲近起来就去管容真的感情问题,这实在是太脸大了。
容真如今和曲怀江在一起,他不能直接说反对,但是心里总是怕自己的孩子吃了亏,毕竟曲怀江年龄比容真大了好几岁,而且一看就是个老狐狸,容真又是个单纯没心眼儿的,一旦曲怀江有了别心,被伤到的肯定是容真。
但是现在容真没有跟他挑明了说,他也不想给他压力,便把话憋在心里,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打早,曲怀江又准时来报道,宋城心塞地看着他以手疼为借口让容真夹菜添汤,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吐不出来。
饭后容真要带着宋城去禹城大学附属医院,这所医院也被成为肿瘤医院。宋城检查报告他肺部出现了肿瘤并且已经开始朝着别的器官转移,当时市中心医院让他住院治疗,但是宋城知道自己病灶开始转移后就直接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