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0页

      浴室门半掩,两人正说着话,聊着明日的行程,武昕森说明早去长汀湿地看候鸟,午后他会直接回越城,顾澹说我也打算回去,跟你一起走。
    武昕森下身穿条短裤,手拿裤子,还没开始套上,他察觉顾澹站在浴室的门前,抬眼就对上了顾澹肆无忌惮的目光。
    和老武相处一天,顾澹感觉得到他身上有属于武昕森的不少特质,还有他看自己时有份似有似无的情意,顾澹不得不怀疑。
    坐在书房里,喝着茶,顾澹的理智战胜了情感,而他的理智在告诉自己:老武,极可能就是武昕森。
    无论多不可能,但又有那么多的不合理,至少来确认下。
    顾澹的目光在武昕森的身上扫视,似在搜寻着什么,武昕森意识到,顾澹这是在找他身上的伤疤。
    落在武昕森身体的目光,先是热烈,而后那份热烈逐渐消退,顾澹面上的神情复杂,似有失望之意。他神色黯然,忽然转身走开,低喃:“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顾澹刚摸上门把手,房门还没打开,就被武昕森一手按住肩,一手扣住手臂,两人身体贴得很近,顾澹能闻到武昕森身上的气息。
    第43章
    武昕森穿着条长裤,上身还是赤果的,顾澹个头不矮,但武昕森比他还高一个头。被武昕森扣住手,按住肩,觉身后的人带着强大的气息逼近,顾澹一时愣住了。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双手将人钳制,被按住肩的顾澹甚至回不了头,等顾澹终于能动弹,显然施加于他身上的力道正在减少。
    顾澹刚想回头去看老武,就觉老武的左手从他的手腕上松开,右手也从他肩上收回,紧接着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老武的声音很镇静,他道:“慢走。”
    有些困惑的顾澹,抬眼去瞧老武,见到他平静而未流露出丝毫情绪的脸,顾澹的目光下移,不由自主地去看他的胸膛,他的胸膛没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他的身上,也没有累累的伤痕。
    顾澹伸出手,想要去碰触武昕森的胸膛,他的手停滞在半空,他对上了老武的眼神。
    武昕森眉宇低压,唇线紧抿,深邃的眸子似有团热烈的黑色火焰,顾澹的心颤了一下,他把手收回,贴在自己的胸前。
    随后,顾澹走出武昕森的房门。
    顾澹走了,武昕森将房门缓缓关上,他进浴室拿衬衣穿上,他一拉一扯套上衣服,扣纽扣的手时不时停滞。
    如果适才顾澹没走,他可能就走不了了,武昕森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武昕森换上衣服,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他陷入思绪,直到他接到徒弟孙光洪的电话。
    公司那边确实有点事,而光洪又是个话痨,说个不停,挂掉电话后,武昕森倒是心静许多。
    相对于武昕森,顾澹那边倒还冷静,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便去入睡,什么也不去想。
    第二日早上,顾澹睡迟了,还是武昕森在门外喊他,顾澹穿着睡衣,光着脚去开门。
    “老武,你等我两分钟。”
    顾澹匆匆拿了一套衣服,到床头更换,武昕森站着的位置,正好有浴室遮挡住视线。
    听到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武昕森不动声色地向前迈出了两步,他看到背身脱去睡衣的顾澹,此时正穿着条小短裤。
    武昕森仔细地打量,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看见顾澹飞快地穿起衣服,看他拉裤子,套毛衣,看他把毛衣塞进裤子里,掀起毛衣时,还露了一截白皙的细腰。
    顾澹转身过来,武昕森假装在打量房间,挪开了目光。
    不过武昕森站的位置,还是暴露他适才就在看别人换衣服,顾澹瞅了他一眼,从他身旁走过,自去刷牙、洗脸。
    两人再次结伴出游,地点长汀湿地,顾澹的车在前,武昕森的车在后,辆车相随。
    这一路,武昕森跟得很紧,顾澹抵达长汀湿地,刚停好车,回头一看,武昕森的车就在他身旁。
    长汀湿地一望无垠,荻芦枯黄,鸟儿遨空,别有一番寂寥,空灵的意味。
    冬日里游客少,候鸟很多,有大量的白鹤、鸿雁、野鸭和白鹭,与及一些说不上名称的鸟儿。
    水枯芦荻现,苍黄一片,蓝天银水黄荻,天地间分三色,给人种纯粹之感。
    鸟儿将这里当成了第二故乡,在这里落脚生息,聚群而居。
    武昕森站在木桥上眺望水泽,在他身旁的顾澹拿着相机,不停在拍摄。他们前方,有一群起舞,啼鸣的白鹤,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落目尽是美景,不枉此行。
    木桥很长,有点窄,两人并肩在桥上行走,挨靠得很近,在他们身后很远处有一家三口,在他们身前不远处有一对挽臂揽腰的情侣。
    顾澹和武昕森路过一处低矮的桥面,几只野鸭从桥下钻出,飞扑向前,顾澹急忙要去拍,桥面湿滑,他一脚踩空,险些给掉下桥去,好在武昕森反应极其神速,瞬间就将顾澹的腰身揽抱。
    武昕森的臂膀结实而有力,将顾澹腰身紧紧勒住,被拉入怀时,顾澹左手的手掌正好贴住武昕森的胸口,他的心脏强健而有力的跳动。
    顾澹慌乱收回手,他心跳得极快,仿佛被传染了。
    武昕森让顾澹站稳脚步,接着他松开束缚顾澹的手臂,两人分开,谁也没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