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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把他藏着,怕别人看到,刚刚还把他支开,我看他开的车不错,是个贵家公子哥吧。”陈启羽并不知道,他触碰到了武昕森的逆鳞。
“恐怕未能如你所愿。”武昕森扣住陈启羽的手腕,只是将对方的手从身上拿开。武昕森的声音很邪乎,有些玩世不恭,但又很冷,像锋利的刃一般:“我会弄疼你。”
一字一顿,分外清晰。
陈启羽哆嗦了一下,他这人应该有点受虐倾向,他激动地凑上前去,想吻武昕森,然而下一秒,他已经蹲在了地上。
他拉长脖子,额上青筋暴现,从喉咙里发出断续而细微的叫声,表情因痛苦而狰狞。
武昕森扣住陈启羽的手腕,使出力道,一旦全部释放,那是连骨头都能捏碎的力量,陈启羽痛得叫不出声音,当即脸色煞白,冷汗如豆,他膝盖彻底跪在地上,话语支零破碎:“疼疼……放……放手。”
然而在他身上加施痛苦的人,仿佛是位恶魔,无动于衷,毫无怜悯,眼瞳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那如冰似刃的眼神能让人血液凝结。
武昕森蹲下身,注视着疼得跪地抽气的陈启羽,他手中未再加劲,但也没有收回丝毫的力量,两人一个蹲,一个跪,绿化带正好将他们的身体遮挡。
“你对我了解多少?你现在看着也不像喜欢我,还喜欢吗?”武昕森伸出另一只手,扣住陈启羽的脚腕,他逐渐加施力道。
陈启羽瞪圆眼珠,双眼凸出,露出惶恐至极的表情,他着实吓坏了,喉咙里一声也发不出来,他不停摇头,疼得几乎要昏厥。
即便两人在街上,怎奈陈启羽发不出求救声,而武昕森偶尔抬起头来,那表情也只是有点冷而已,路人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即便顾澹,起先也没看明白,但当两人都蹲下了身,他立马觉得不对劲,连忙往前靠近。顾澹捕抓到武昕森脸上稍纵即逝的冷戾,再看陈启羽整个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脸上大汗淋漓,身上汗流浃背。
顾澹大感不妙,快步赶了上去,他对武昕森又推又打,叫道:“快把人放开!”
武昕森终于松开了钳制住陈启羽的双手,陈启羽到这时才虚弱叫出两声:“救命啊”,他连滚带爬往后退去,像遭受到极大惊吓的小动物。
顾澹当机立断,打了救护车电话。
与此同时,武昕森也掏出手机,报了警。
顾澹的手机放下,正好听到武昕森报警,他声音沉着、冷静,然而顾澹的心里怔忡不安。
救护车来得很快,陈启羽躺在担架上,他因惊恐而大哭,失控嚎叫:“快救救我!我手断了,我脚肯定也断了!”
伤者被抬上救护车,救护车离去,四周仍有不少围观的路人,顾澹小声责问武昕森:“不是叫你别动粗吗。你自己手劲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伤筋不伤骨,养两天伤就好了。”武昕森说这些话时,听不出什么情感来。
即便没伤到骨头,心理阴影也足够大了。
“先前不都是言语相劝,你为何突然……”顾澹没再往下说,他清楚原因,应该就是因为那张车牌照片,陈启羽多半是拿自己威胁武昕森。
警车来得也挺快,武昕森自己报警抓自己,很自觉了。
坐在警车上,武昕森对顾澹嘱咐:“你去吃午饭。”
“我还吃得下吗?”顾澹急得要死,哪还有心情吃什么午饭。
目送警车离去,顾澹蹲在地上冷静了一会,随后拿手机给武昕森的徒弟打了个电话。
“喂,光洪,你师父刚刚被警察抓走了。”
目测得拘留,至于几天,顾澹暂时也不清楚。
后来武昕森被拘留了三天,罚钱并支付陈启羽的医疗费。如武昕森所言,陈启羽的伤势不重,幸好不重,然而陈启羽的心理阴暗面积非常大。
三天后,顾澹去拘留所接武昕森,见他人完好无缺,身板英挺,精神饱满。顾澹还在打量武昕森,突然被对方一把抱住,听到这个高大个说:“怪想你。”
顾澹心里不好受,嘴里不饶人:“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动粗!”
作者有话要说:
光洪:接到电话时,我心理阴影面积也不小。
第53章
一名男画师高高坐在工程梯上,另有一名女画师,两名学徒脚垫椅子,他们在给一堵墙上色,墙面涂上大面积的金色,那是背景色,而后才开始对主体部分进行细致描绘。
顾澹站在一旁观看,他的注意力落在坐梯子的男画师身上,他叮嘱:“要小心。”
四名员工,二女二男,都很年轻,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背部有个一模一样的图案,图案下有行字“澹色墙绘艺术工作室”。
他们身处的地方,是一间尚未营业的会所,会所才装修好,有大面积的墙体需要绘画,这样的工作量,“澹色”团队得花费三至四天的时间才能绘完。
墙绘设计方案出自顾澹之手,在进行墙体绘画前,该会所的老板已经看过方案,很满意。有设计方案在,顾澹的员工只需照着设计图画就行,这些员工都有墙绘经验,完全能胜任这份工作。
顾澹亲临现场,走走看看,他对员工很放心,刚来没多久,就已准备离开。
女画师爬下椅子,要去拿颜料,抬头瞅见顾澹往外走,忙喊:“顾哥,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