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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流:“这一套是我的,过年我也要有新衣服是不是?小时候家里穷,只有过年才能有新衣服穿,现在我可以自己买了。换好衣服那里还有好吃的酒菜,今天为你大难不死我们又能相聚好好庆祝一下。我在野外呆了不少天了,真想先洗个澡!”
清尘:“往那边走有个小木屋,木屋后面往山上走几步,有个泉眼,一颗大树下有个小水潭,水不算太冷,你想洗可以去洗。”
白少流腆着脸道:“一起去洗好不好?”
清尘甩手扭脸:“怎么一见面尽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再说我不理你了!……我,我,我身上又不脏。”
白少流抱起那套衣服道:“那我自己去了,你打开那个食盒看看,里面全是好吃的,就是有点凉了。你换好衣服等我,待会儿一起吃饭,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小白抱着自己的新衣服走向山脚,首先看见了那个高脚水晶盘还有那间木屋,他还好奇的走近木屋看了一眼。于苍梧说得不错,这里的条件实在太简陋了,木屋连门都没有。绕过木屋走上后面的山丘,这里生长的草木与大陆多有不同,夜色中小白更认不出来是什么了。半山腰有一面乳白色的山石如壁,石下有一道清泉流出,在不远处汇入一个小水潭。水潭边一棵大树只有一根很直的主干,顶端没有分支而是向四面散开很长很宽的羽扇状叶片,树冠恰好罩住整个水潭。
现在的天气应该是晚冬,可海岛上的气候并不冷,泉水似乎也是四季恒温,一片清凉可是并不寒冷。小白在水潭中洗去一身尘埃相当舒服惬意,也难免有点想入非非,意外的重逢,而且海岛上只有孤男寡女,又在如此月色美好的夜晚,会发生什么呢?如果不是还有很多事要操心,小白真的想就这样和清尘待在海岛上。至少今晚,他什么别的事情都不愿意再想,一切等过了今夜再说吧!
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回到沙滩上,清尘也换好了衣服站在那里等他。以前看见清尘总是一身黑衣戴着面纱,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小白买了一件鹅黄中点缀绯红的羊绒长风衣,都是温馨的暖色调,月光下的少女婷婷玉立,看得他都有些痴了。
沙滩上没有桌子,但那个食盒却有令人想不到的精巧机关,盖子打开最上面一层是一碗汤,下面一共四层,每一层都可以抽出来,侧面有滑槽推上去与最下层平齐,看上去像一朵张开四瓣的花,而“花瓣”可以绕着“花心”转动,上面各放了一盘菜。中间“花心”上方个提手,而下面的盒身就成了底座,整个食盒这么一展开就成了一个可以提着走的,精美无比的小餐桌。
食盒已经打开,清尘站在那里脸上有泪痕未干,似乎刚刚哭过,听见小白的脚步声她背过脸悄悄擦了擦眼泪,她这是怎么了?清尘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刚烈坚强,甚至很难想象她流泪的样子。小白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怎么了?想起什么伤心事?不要一个人偷偷地哭,还有我呢!”
清尘轻轻地靠在小白怀里,指着餐桌道:“我已经没事了!……这些是淝水知味楼的菜吧?以前父母带我去吃过,最中间那碗汤名字叫‘镜湖银丝雪’,只有冬天才有卖的。我没有对你说过,我是在淝水长大的。”
白少流:“原来是这盘菜让你想起了往事。不要伤心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更应该好好珍惜眼前对不对?……来,新衣服都换好了,一起吃饭了。”没有凳子,两人只能在银沙滩上席地而坐,清尘随着小白刚要坐下却被一把拉住了:“地上凉,坐到我腿上吧!别不好意思,你又不是没坐过。”说完不等她答应小白已经将清尘拉到自己盘坐的腿上,而清尘没有拒绝。
经过这一番生死变故后重逢,两人都有了变化,白少流做事变得主动直接了许多,不自觉中也习惯了自己拿主意,而他感觉清尘也与以前有微妙的不同,至少不像以前对他那么凶了,有些柔弱依人显得楚楚可怜,坐下之后清尘问道:“怎么只有一双筷子一把勺?”
白少流:“这好办,你在我怀里别动,张着嘴就行,我来喂你!……你一口我一口,有我的就有你的,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中午就没有吃出来?……清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都发生什么事了,那天是谁出手暗算我们,你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小白真是好耐心,到现在才问“正经事”。清尘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小白——阿芙忒娜救了她,暗中纵容洪和全作恶以及出手杀人灭口的都是西方教廷派到乌由教区的拉希斯大主教,阿芙忒娜她又困她的目的是想让清尘作证与拉希斯对质。
小白听完不满道:“指证那个拉希斯的罪名也是应该的,但那也要你自己愿意,把证人困在岛上又算什么?你放心,于大侠既然把我送到这里见你,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来接我们走的。”
清尘:“其实我们不能怪那个洋女人。如果不是她救了我,现在我们哪有在一起的机会?实在应该谢谢人家才对!……你呢,你是怎么去的淝水?又怎么见到的于大侠?”
白少流从自己见到三少和尚商量好分兵两路开始讲起,讲到自己杀了洪和全夺了《白莲秘典》,然后见到于苍梧夫妇,随后就有了意想不到的奇遇。清尘听完后依偎在他的胸前道:“小白哥,你好傻,以为我死了还要想办法救我。你说于大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立刻带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