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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小胖子一脸的沮丧,用手肘碰了碰木青山,问道:“嗨,哥们。你怎么好像没什么反应一样?”
木青山一边好奇的把玩手上的胸牌,一边惊奇的问道:“为什么要有反应?有什么不对的吗?”
小胖子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看人家运气多好。分到服装和家电,工作又清闲,还有美女看,我们两个居然被分到水产部,真是衰到家了。”
木青山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对他而言分到哪个部门根本没什么不同。
“对了。我叫李锐,你叫什么名字?”小胖子的话还挺多,一看就是心宽体胖,热心肠地那号人。
“我叫木青山!”木青山看着李锐,脑子里居然想起了陈肥肥,才几天不见,竟然还有些想念他,也不知那家伙在合肥过得好不好!
木青山和李锐一起到了一楼水产部。找到了水产部的班头。
这位班头大约四十岁年纪,板着脸,看样子话不是很多,带着木青山和李锐到了更衣室,拖出两套红马甲、小蓝帽,吩咐两人换上。
换上这身之后地木青山。镜子里照照,自己都觉得有点滑稽,现在的打扮,还真成了超市的小员工了。
班头带着两人来到鱼档,这些跟木青山身上同样装扮的年轻人,都在紧张的工作着,这些同事们见了木青山和李锐,全都是只盯了一眼两人的胸牌,然后就冷冷的转过头去,各做各地事了。
老班头也不多说什么。吩咐两人站到鱼池边帮忙。先从怎么捞鱼杀鱼学起。
每当客人看中了哪条鲜鱼,只要伸手一指。超市的伙计就用鱼兜从鱼池里把那条倒霉的鱼给捞出来,猛力摔到案板上,然后当头一棍将鱼敲死,迅速的开膛去鳞,最后称好重量洗干净,算好价钱就可以直接丢入客人的购物筐中了。
木青山看着这些同事们的劳作过程,只是觉得新鲜好奇,而小胖子李锐就明显有些顶不住了,每当铁棍用力挥下,将鱼头砸得瘪下去,碎沫飞溅,李锐就禁不住闭上眼睛,不忍观看,就这副胆量,更别说让他自己去敲了。
木青山看了一会,主动要求动手做事,守在鱼池旁边的伙计也不推辞,将手里的鱼兜递给了木青山。
木青山学足了人家地样子,将客人指定的鱼捞起来甩到案板上,另一个同事则抡起铁棍将大鱼击毙。
木青山并不觉得这种活有什么难的,对于从小在山村里长大的他来说,这种充其量算是最简单的体力劳动了,又有什么还需要学的。难道这就是所谓地工作?木青山心中有点迷惘了。
很快,就在小胖子李锐还在鱼池边躲躲闪闪的时候,木青山已经能够很快的上手了,从捞鱼到去鳞,全都做得有板有眼的。
只是敲鱼头的这件力气活始终论不到他来做,因为有位膀大腰圆,满嘴胡须的同事,可能是体内的戾气太盛的缘故吧,这人还偏就喜欢用铁棍敲鱼头玩,一只都不肯让别人碰。
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下午,水产部的地板一直都是湿漉漉的,好像从来没干过。木青山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除了班头脚上穿了一双雨靴之外,所有同事都是穿地皮鞋,任凭鞋子在脏水里泡着。
一直做到星斗满天,超市才准备打烊收工,虽然都是些脏兮兮地粗笨活,不过木青山还是干得饶有兴趣,主要是因为新鲜,看着水产档口前人来人往,盛放在客人们篮中的鲜鱼有一道工序是出自本人地双手,这种劳动之后才能带来的快感,也不是平常就能体会得到的。
“你们俩!跟我过来!”突然有人对着木青山和李锐两人说道。
这位仁兄长得尖嘴猴腮,个子不高,眼神却有些阴鹫,给人的感觉好像眼睛睁不开似的。
跟在这个同事身后,李锐和木青山来到了内间的一个大水池旁。这个大水池是每天早上超市里装卸活鱼时地池子,外面运来的鱼。先要全部倒进这里面,然后才会分类,再摆进外面的分类鱼池。
“你们两个轮流,把这池水放了!”说话的这位叫王学民,这人算是水产部的老员工了。
木青山捋起衣袖,准备干活,小胖子李锐却一脸迷茫的问道:“这池水怎么放啊?阀门在哪?”
王学民嘿嘿干笑了两声。从地上捡起一截脏兮兮的粗水管,一头插进池水里。一头放到李锐嘴边,说道:“用嘴吸出来!”
李锐更加一脸茫然了,王学民将嘴巴放到水管边上,大力地吸了一口,然后迅速将水管垂下,水管的端口低于池面,肮脏地池水果然泊泊的流出。
王学民提起水管。递给李锐,李锐倒真是个憨直人,真的抱住水管狠狠吸了一口,池水顿时倒灌入嘴,呛得他满口的腥味,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下来。
木青山在一旁看着窝火,伸手抢过水管,鼻中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臭。将嘴凑到管口,大力吸了一口,等到水流灌入管身,还未呛到嘴巴的时候,迅速将管口放低,果然如同刚刚王学民所做的一样。把池中地脏水引流了出来。
其实刚刚王学民自己引过一次,完全可以任水流出,这样就不必让小胖子呛那么一回了。
王学民见木青山学得如此之快,脸上颜色一变,并没有赞许的意思,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等水放干了,记得把池子刷干净!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