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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凌临峰的语音出现微微的激动,凌家一直崇尚以男尊,家以父为尊,这也是凌家固若金汤的保证,凌临峰这的询问无疑已经在挑战凌晨曦的尊严。
气氛似乎沉默了下来,木青山听他们提到了自己,也是心中咯噔一声。
“小峰,你有情有义,这是好事,我不怪你,但是你要明白,我们凌家地整体利益是第一位的,我,你,临海,我们所有凌家人,都要为凌家尽心尽力,放下一切私人情感。
至于那个木青山,哼!此人坚忍多智,绝非池中之物,他膨胀得太快了,不知用什么手段控制了白家的势力,一个人的能力强了,自然而然,他的野心也会跟着膨胀,就算他还有良心,对你讲义气,但是,谁又能保证未来?”
凌晨曦每说一句,凌临峰的身子不断微晃,目光中的寒意愈来愈盛。
凌晨曦忍受不了儿子的态度,终于大怒道:“男人做事,岂能优柔寡断,这是凌家对你从小的教诲,你怎么全都忘记了?”
“哼!无情未必真豪杰,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这样做,将会导致木青山把矛头调转过来,彻底与凌家翻脸。”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请出仙长,将木青山这根毒刺彻底拔除!”凌晨曦面色发青,咬牙切齿道。
咣当一声,玻璃窗在瞬间粉碎一地,木青山终于听不下去,穿窗而入。
“凌晨曦,我来了!”
“木……木青山?你在这里?”
凌晨曦一见到木青山现身,竟然噔噔噔地连续后退了三步,脸色瞬刻万变,阴晴不定的望着自己地儿子凌临峰,目光中俱是阴毒。他已认定了是凌临峰让木青山埋伏在此,心中地震惊可想而知。
“小……小木,是你?”
凌临峰冲了上来,刚刚踏出两步,木青山却伸手止住了他,冷冷地道:“凌临峰,我以前是朋友。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你不必要为我做什么事情,这是我与你父亲之间的恩怨,我今天会跟他来个了断。”
凌临峰是何许人也,心念一动,立刻明白了木青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凌家。
难道,真像父亲所说。木青山是来报仇地。
凌晨曦的眼光闪动,右手一动。手里已经多了一件黑黝黝的,毫不起眼的东西。
他的背部悄为靠后,肩头微耸,曲指刚想一弹,突然,木青山说了一句让他一生都震撼不已的话。
“你放心,如果我想杀你。绝对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冲进来,我还是敬你一声大伯,今天我只想问你一句,是不是我死了,这一切都可结束了。”
木青山的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地事情,以凌临峰对他的了解,自然知道木青山从来都是说一无二。绝对不会开什么无聊地玩笑,在这一点上,就算生性多疑的凌晨曦也有三分相信。
场面足足静止了三秒钟,彼此之间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呼吸,屋内并不算是明亮的灯光把三条淡淡的影子拉得很模糊,下一刻。凌临峰父子两人几乎同口喝了出来。
“木青山,你是不是傻了。”凌临峰吼道。
凌晨曦却是皱眉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明人不说暗语。”
木青山惨笑,笑容在光亮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决绝。
“凌大伯,你应该对我这个人有所了解,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只想求你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这件事后,你们凌家再也不会欠我什么人情。”
这番话,木青山是说给凌临峰听地。像凌晨曦这样的枭雄。谁威胁到他的存在,他就随时都可以干掉谁。又如何看重什么恩情人情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凌晨曦内心稍定,沉声问道:“木青山,你的武功已入化境,有什么要求你说吧!”
木青山盯着凌晨曦的眼睛,沉声道:“高强的武功,有时候只是用来保护自己,并不是用来一味争强好胜的,这个道理恐怕你是不会明白地。”
凌晨曦的眸子收缩了一缩,倒不是不明白,而是他不愿去想。
“木青山,说出你的要求吧!”
木青山刚要开口,突然,自窗户外一个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情,竟然比一条命还重要。”
这个声音确实很轻,轻得刚好介乎于三人听到与听不到的边缘,正因为这样,却又令人不得不竖起耳朵去听,生怕漏错一个字,不知不觉间心神已被牵动。
这样的控制力,在木青山地生平中实为罕见。
这句话音刚刚冒出,木青山浑身一紧,似乎身上被下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连指头微微的颤动都成为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似乎多出了一双无形的手已经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欲轻欲重,任由他人。
轰的一声,体内的气息登时乱成了一团,如炸了开来的马蜂窝,什么清凉异力、火舞圣光气、邪恶气息全部失去了控制,从旁边瞧来,木青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怪异到了极点。
“居然……居然是精神力地直接控制,这世间……真有这样地人存在吗?”
木青山的内心已经泛不起震惊或者愤怒地念头,他只是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凌临峰失声叫了起来:“薛前辈,是你吗?快进来,我们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