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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臻:“……”
陆铮鸣:“……”
和臻一脸懵逼:“啊?干爹,你就走了啊?”
老提督脸色不虞:“不走难道看你们两个恩恩爱爱,你是想气死我,还是想恶心死我?”
和臻:“……”
和臻弱弱道:“哦……那您路上小心。”
“放心吧小崽子,”老提督拍拍他漂亮的脸蛋,“干爹我还要活着看你一统大燕呢。”
和臻不想说话,和臻心好累。
老提督走之前看了陆铮鸣两眼。
陆铮鸣脸色淡淡的,任由他打量。
老提督不阴不阳地轻嗤一声,负手晃晃悠悠地离开了破院。
在出发去宁王府前,和臻忧心忡忡地对陆铮鸣道:“我感觉干爹知道你的身份了。”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陆铮鸣躺在马车里面无表情道。
“笑笑笑,笑个屁!”和臻一巴掌按在他脸上,“我现在看你就心烦。”
陆铮鸣懒洋洋地求饶:“轻点儿提督大人,再拍两下您可真要去守寡了。”
和臻脸红脖子粗地又给了他一巴掌,这回打在屁股上:“……”
“……”这回说不出话的是被耍流氓的陆铮鸣了,他装模作样地哀叹一声,“都怪我这个不争气的身子。”
赵精忠在外面听着车里头毫不掩饰的动静,老脸一会红一会白,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敲敲马车:“我说督主,咱们陛下还是个孩子呢,您注意点风化行不?”
和臻:“……”
自打老厂公来了后,对他非常有阴影的小皇帝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只当没有自己这个人。老厂公一走,小皇帝虽然不再每天如履薄冰地过了,但又看和四与陆铮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比方说现在他就死活不肯和这两人同坐一辆马车,非要去外头骑马吹风。
和臻想了想,推开窗户,伸头望过去:“陛下?”
小皇帝骑着匹矮墩墩的马,非常不情愿地斜眼看过去,硬邦邦道:“不敢当。”
和臻知道这小子自从知道自己身份后心里就不大舒坦,估摸着他以为在他这个提督心里,他就是一头养肥待宰的羔羊。等利用他师出有名,发兵把萧巡干掉后接下来就是他的死期。
和臻叹了口气,不与他计较小孩子脾气,主动给他垫台阶:“今日风大,陛下要不要进马车?”
小皇帝露出个奇怪的笑容,皮笑肉不笑道:“不了,朕……我就不打扰兄长和嫂子了。”
和臻一脸如遭雷劈,不知道是被他那声“兄长”还是“嫂子”给噎得说不出话。
陆铮鸣将和臻按回马车里,也对小皇帝皮笑肉不笑道:“弟弟真是贴心,那嫂子就谢过了。”
和臻:“……”
小皇帝:“……”
艹,两人心里同时骂道。
陆铮鸣雷完小皇帝,回头一本正经对和臻道:“孩子不能惯知道么?还是个男孩子,吹点风怎么了?日后要他上阵杀敌,难道你还要派辆马车,跟上两排宫人担心他伤着,累着?”
和臻恶狠狠地捏住他的嘴:“够了,你闭嘴吧。”
……
有了宁王做靠山,和臻一路上再无任何偷袭埋伏,总算顺风顺水地在月黑风高时偷偷入了幽州城。
这儿是宁王地盘,和臻一颗心勉强放了下来。
幽州城是北疆的交通要塞之一,这里的建筑糅杂了燕国与晋国、北蛮的样式,别有特色。
宁王的人一早便与和臻他们通了消息,等在了指定的客栈,令和臻意外的是,接应他们的竟仍那位戴着锥帽的女子。她安安静静地将信函双手奉与和臻,视线在掠过他身后的陆铮鸣时忽而一顿,歪头好奇地多看了他两眼,又看了看和臻。
和臻拿着信函正要拆封,见女子如此举止,心下估摸大约上次她来时并未见到伤重的陆铮鸣故而好奇,便主动与她介绍道:“这位是陆大人,是我的……”
和臻一时语塞,竟找不到个合适的身份给陆铮鸣,总不能直接说他曾是萧巡走狗,现在是他的相好?
女子见状,掩唇莞尔一笑。
和臻被她笑得有点尴尬,同时他察觉到背后陆铮鸣不爽的视线,和臻身子更僵硬了,索性简单道了句:“自己人,还请放心。”
同时心里有点怪异,这姑娘上次来时好像没有现在这么开朗活泼啊?
和臻一边腹诽,一边拆了信迅速扫了一遍。
宁王的意思倒是与和臻他们不谋而来,以双方的身份不宜在宁王府进行肮脏交易,所以宁王定了后日在一座郊外别院接见和臻,给他们接风洗尘。
因为和臻毫不避讳,陆铮鸣脑袋搭在他肩上也一同看完了信,点头道:“可行。”
于是和臻迅速回了信与宁王,交由那姑娘时发现那姑娘眼神仍在他和陆铮鸣之间逡巡。
和臻心里一咯噔,这不是看上姓陆的了吧?
毕竟他是个太监,没哪个姑娘愿意自跳火坑,而陆铮鸣虽然人贱了点,但剑眉星目的确是姑娘们的心头好。
于是和臻看着陆铮鸣的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
这种怪异的氛围没持续多久,被赵精忠领去吃小灶的小皇帝背着手、板着脸回来,一见着三人,小皇帝立刻察觉出来诡异之处,眯起眼仔细看看,忽然扬起脸甜甜地对和臻道:“兄长,这是你给我找的新嫂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