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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洪,你联系我,难道是那边情况明朗了?”薛狐不动声色地问道。
    身为青帮在东南亚地区的负责人,王洪自然知道,一直以来,薛狐都在东南亚安插着钉子,而且他也知道那些钉子是谁。
    因为一直没有等到篡权的机会,所以没有拔出那些钉子,只是暗中堤防。
    此时,听到薛狐这么一说,王洪不禁心中暗笑薛狐揣着明白装糊涂。
    虽然心中知道薛狐现在恐怕早已得知了曼谷这边的状况,不过王洪自然不会点破,而是如实说道:“是的,大哥。两天前那次火拼让泰虎损失了所有的核心手下,导致水竹帮变成了一盘散沙。虽然泰虎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应对之策,依然掌控着近三分之二的势力,不过人心不稳。”
    说到这里,王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个人认为这是天赐良机,只要我们在这个时候主动出击,泰虎那边绝对会变成一堆散沙,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另外两个自立门户的虽然有胆、够狠,可是终究年轻了一些,有勇无谋,不足为患。只要我们击溃水竹帮,在泰国黑道占据主导地位,凭借泰国和曼谷在东南亚的重要性,霸占东南亚,并非水中月、镜中花。”
    “阿洪啊,不管怎么说,我们对于泰国人而言是外来户。”薛狐轻轻一笑:“所以,无论是泰国警方还是其他黑帮,都不会让青帮独占鳌头的!”
    “回大哥,这一点,小弟早有考虑。”王洪似乎早已猜到薛狐会这么说一般,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而是一脸自信,道:“我们并不是完全消灭水竹帮,而是让水竹帮实存明亡——成为我们的傀儡!”
    “嗯,这个想法不错。”薛狐淡淡一笑,随后身子陡然前倾,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道:“阿洪,我在泰国正好培养了几个人,他们都是泰国本土人,事成之后,就由他们去当傀儡掌控水竹帮吧。”
    咯噔!
    听到薛狐这么一说,王洪心中不由一咯噔。
    他前面虽然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傀儡’,但实际上是当成了他自己的傀儡!
    而此时,薛狐明显是在告诉他,那几个傀儡属于薛狐!
    “怎么?阿洪,你有不同看法?”薛狐冷哼道。
    王洪微笑着摇头:“自然不是。阿洪既然已经向大哥表了忠心,那么自然一切听从大哥安排。”
    “好!”薛狐磕了磕烟灰,底气十足,道:“明天,会有六十名枫叶的人从香港坐飞机到新加坡,然后从新加坡偷渡过去,你做好迎接的准备!”
    六十名?
    听到这个数字,王洪心中一跳。
    身为青帮东南亚负责人的他,还是青帮的大长老。
    他一直没有篡权,就是忌惮枫叶!
    可以说,他对枫叶的了解程度,在整个青帮只比薛狐少。
    在他的记忆中,薛狐手中的枫叶一共只有八十人左右,这次一下派出六十名枫叶的成员,足以表明薛狐是下了狠心要在东南亚扩张势力!
    “阿洪啊,你不要嫌弃人少。本来呢,大哥是应该让枫叶倾巢而出,不过剩下那二十人还另有重用。”薛狐沉声道:“六十名枫叶成员,可以一夜间血洗曼谷黑道,击垮现在的水竹帮,不存在任何问题!”
    “大哥明鉴!”
    王洪送上一记马屁,心中却是暗暗猜测:难道薛狐留下剩下二十名枫叶成员是为了对付陈家小畜生?
    似是看穿了王洪的想法一般,薛狐嘴角勾勒出了一道得意的弧度。
    对于陈帆的必杀一击,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
    就在东南亚黑道风起云涌的时候,东海大学里的学习氛围空前的高涨。
    这一切,只因为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期末考试将近。
    对于很多大学生而言,他们可以为了谈恋爱、玩WOW逃课,但是……在面临考试的时候,他们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冲刺。
    毕竟,没有人愿意挂科。
    挂科以为着有可能拿不到学位证。
    这对于那些没有过硬关系的普通学生而言是致命的。
    即便抛开陈帆的关系,单论张芊芊父母在东海乃至长江三角洲金融圈的名气,张芊芊的家世背景虽然无法和正宗的红色家族或是高干相提并论,但也不算差。
    不过……在期末考试前期,张芊芊和所有普通学生一样,抱着课本,在教室里上自习。
    如果是第一学期时的张芊芊出现在自习室,绝对会引起巨大的轰动,不过到了现在,几乎所有学生都适应了那个虚荣女孩的改变,也习惯了那个女孩通常会看一些官场的书籍。
    九点钟的时候,张芊芊微笑着和周围的学生告别,然后抱着那本《朱镕基讲话实录》离开了教室。
    “张芊芊。”
    就当张芊芊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一名帅气高大的男生从后面追上了张芊芊,神情略显激动。
    张芊芊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帅气高大的男生,目光没有像以往那样高高在上,而是充满了平易近人的味道,嘴角更是挂着笑容:“你好,张乐同学,有事吗?”
    “张芊芊,我喜欢你。”名叫张乐的男生鼓足勇气,局促不安地看着张芊芊,道:“当我女朋友,好吗?”
    “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张芊芊微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改变以后,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被男生追求了,每一次,她都没有像以往那样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拒绝,而是尽量表现得真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