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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君与湘夫人本属同门,他二人定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感情甚笃,故而巫洪涛对薛无涯这样的行径想必是格外鄙视的。
    萧焕也不置可否,只是又若无其事地接着道:“那位薛老板曾经糟蹋过的姑娘中,也并不全是无牵无挂的,总有个父母亲友的。有一位姑娘与人订过终身了,那人听闻噩耗,惊痛不已,定是要为她报仇雪恨的,便悄悄潜至薛无涯身边,渐渐成了他的心腹,最后一击得手。”
    “这人又是个什么人?”苏闻的模样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这事,连惊讶与疑问都全然不似作伪。
    萧焕一摊手,“这晚辈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当着你们的面取了重要犯人的性命,你们就当没看见么?”苏闻挑了挑眉,“你以为你在骗谁?”
    岳澄从进门以来就没说过话,站得也十分规矩,但按照他的性子,忍耐到现在也是十分不易了,当即便开口:“我们为什么要骗你?有这个必要么?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值得我们这样骗……唔!”
    只见苏闻瞧也不瞧他,只是轻轻一拂袖,岳澄便捂着嘴跳了起来。
    韩青溪大惊,连忙去查看。沈望舒只恨在甬道之中无法随意转身,不能看见岳澄是个什么情形。
    “别大惊小怪的,不过是点让他口舌发麻不能言语的药粉罢了,两个时辰过后自己便好了。”苏闻冷哼一声,“松风剑派少主很了不起么?还敢在此口吐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韩青溪原本是想求情的,不过苏闻这一手十分厉害,几乎是瞬息之间,谁也没有察觉,便知苏闻的确不是个惹得起的人物,想了想也只好把话换了一番,“师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前辈见谅。”
    “年纪小?若是我没记错,岳小公子今年也该加冠了吧?”苏闻淡淡地说着,“我那四徒儿沈望舒,应该与岳小公子是同年,却从不见他在外头乱说话。怎么,堂堂松风剑派岳掌门,连儿子也不会管教么?”
    这便是句极其侮辱人的话了。只是韩青溪与萧焕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岳澄不服,就要上去与苏闻理论,到底是被拉住了。
    叶无咎坐在下首,今天是难得的安静,看热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巫洪涛皱了皱眉,忽地一拍椅子扶手,“都住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不知那人是何身份,为何不带回来审问?”
    冷不防他把话又扯了回来,萧焕当即心神一凛,“晚辈等也是想将那人带回来好好问询一番的。只是这时候忽地出现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将人劫掠走了。晚辈等武功不济,没有追上,只能见他跑了。”
    苏闻又道:“这便是胡说了吧?那人轻功竟有这样好?你们武功不济,我不信沈望舒还追不上。”
    “沈少侠倒是奋力去追了。只是此前沈少侠便受了伤,并未痊愈,手上也没什么合适的兵刃,故而……有心也是无力的。”萧焕拱了拱手,末了又补充一句,“叶公子当时也在,您信不过晚辈,总该信得过叶公子吧?”
    “是是是,话说沈兄弟现在的伤势该好了吧?”叶无咎一脸关切。
    苏闻不是知道真相如何么?为何还要这样问?仅仅只是为了给向萧焕动手找个合适的理由么?沈望舒有些怀疑。
    不够有了叶无咎作证,巫洪涛也便不再继续纠缠此事,只是问道:“不知按照几位的高见,倘若薛无涯被你们活捉了去,应当如何处置?”
    “薛无涯危害的乃是无辜百姓,晚辈等自然不敢置喙,需得送去武林公审。只是按照成例,如薛无涯这样的,即便不死,也得废去武功挑断经脉再投入深牢的。”萧焕不避不闪。
    “那其余人又当如何?”巫洪涛问道。
    “其余人?”萧焕也被他问得疑惑了一下,然后笑道:“巫寨主是问那些从犯么?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蒙骗,但他们总归不是作恶最多的那个,论罪也是问个主次的。或罚没财产或逐出门派或废去武功。”
    巫洪涛却有些不耐烦,“我问的不是这些无关之人!”
    副手怎么能算是无关之人呢?方才还没说到有同伙一事,巫洪涛就开始问这些话了,莫不是已经知道同伙是谁,却打定主意要保护他了?
    萧焕还是耐着性子道:“晚辈愚钝,不知前辈问的是……”
    “教出薛无涯的师门,又当如何?”巫洪涛死死地盯着萧焕,似乎是不愿错过那一张脸上的任何神情变化。
    萧焕却是真的愣住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那些从犯之中并没有他的同门,那此事与师门何干?”
    第80章 章十一·止澜
    “一人做事一人当?”巫洪涛重复了一遍,“你当真是这么觉得的?”
    萧焕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此乃晚辈真心实意的话。江湖上的各个门派,稍稍大些的,难保门下的弟子不是良莠不齐的。便是松风剑派这样的名声,晚辈也不敢保证门下弟子各个都是正人君子。”
    “哼,你们松风剑派里头的伪君子难道还少了么?”巫洪涛很是不以为然。
    众人也都知道他是真的瞧不上松风剑派,便不敢再言语,免得惹他生气。
    苏闻却是神色一闪,“湘君,您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巫洪涛也没理会他,又问萧焕,“倘若你还能活着回去,此事你将如何报知岳正亭?那你以为岳正亭又将如何处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