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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不一样。你是我唯一指名的和亲对象。”
    娄清的心里蓦然漏了一拍,但理智还在,带着笑意问道:“因为我拿得出三台JC24医疗舱的嫁妆?”
    闫禹也笑了一下:“对。虽然其中两台是联盟承诺的,但JC24在联盟也只有一百台,能用它做嫁妆的,只会是萨维马索。但我没想到你会因为害怕我而自杀,非常抱歉。”
    闫禹微微低下了头,是真的对娄清心存愧疚。
    娄清的心情复杂,他一半理智觉得跟闫禹相处很愉快,一半感性正疯狂生长着莫名其妙的遗憾,仿佛还能听到一个声音,就只是为了医疗舱啊。
    娄清摁住自己古怪的心情,看着低头的闫禹,说道:“我现在不怕了。”
    他无法替小太子说“没关系”,但可以表达他自己的态度。
    闫禹抬头,忽然笑了——不是微微勾起嘴唇的笑,而是放下防备、亲近的笑容,“嗯,在第一次见到我的人里,你的确是最不怕我的。”
    娄清看着闫禹的笑,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礼花。
    闫禹是个非常正经、肃穆的人,有着王室的贵气和矜持,一举一动都在诠释着克制和礼节。这样一个没什么“人气儿”的人,忽然绽放的笑容。
    不亚于荒漠之中绽放出的一丛玫瑰。
    娄清在这样的笑容里,心跳失速。
    他想,他大概一见钟情了。
    第7章
    娄清万万没想到,自己上辈子单身到死的原因居然在这——原来他喜欢的是3米高,长尾巴,身体甲化,掏出来可能比他胳膊还大。
    娄清:“…………”
    最后一个暂时算了吧。
    他可能没那么天赋异禀。
    “娄清?”
    闫禹见娄清忽然发起了呆,轻声叫了一声。
    “嗯,啊。”
    娄清回神,看向闫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乖巧无辜的模样。
    “……”
    “你还有什么想问我,或者不安的地方吗?”
    娄清哐哐摇头:“没了没了,我很安心的。”
    闫禹:“……”
    他怎么觉得这会的娄清有点怪?
    娄清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于是连忙调整自己,很快平静下来。
    “不过请求的话倒是有一个。”
    闫禹闻言,立刻正色端坐,“你说。”
    娄清思考了一下措辞,“我因为脑部受创,记忆缺失,所以有时候会没轻没重的,对德源卡的规矩之类的……”
    娄清看向闫禹,闫禹失笑:“这个你不用在意,德源卡本来也没多少规矩,你可以把那里当自己的家。”
    娄清:“那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吗?”
    闫禹点头:“当然可以。”
    娄清就笑了。
    闫禹看了下时间,说道:“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
    说罢闫禹站起身,让开娄清跟前的位置,然后等娄清。
    娄清本来想说他是才睡醒,一点都不困。但看着闫禹身上有些皱的礼服,就没说出口。
    “嗯,休息吧。”
    娄清把手里的饮料罐放到小桌上,站起来就往前走。但娄清忘了他现在坐着的并不是正常高度的椅子,他脚下踩着的是“地面”其实是个30公分高的脚凳。
    于是娄清一脚踏出,整个人直接向前扑街。
    “我,嗷——”
    “砰!”
    “哐!”
    一切都发生在一秒之内,在娄清扑向大地母亲的时候,让开的闫禹以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做出了挽救——他甩出了自己的长尾巴,在娄清热情拥抱大地之前,稳稳地卷住了娄清的上半身。
    然而只用尾巴作过战的闫禹忘记了,他的尾巴两侧是有凸棱的。
    娄清当时就差点没了半条命,挂在闫禹的尾巴上,半晌才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呜……”
    闫禹:“…………”
    “抱歉。”
    闫禹很是愧疚,连忙回过身单膝跪了下来,伸手也不敢碰娄清,“哪儿伤到了?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娄清一手抱着闫禹的尾巴,膝盖跪在地上,闻言抬起了头。
    “我咩嘶。”
    闫禹:“…………”
    娄清:“…………”
    娄清用力眨去眼睛里的泪花,然后吐出舌尖给闫禹看,“磕噗了。”
    只见他湿润的舌尖靠在丰盈的唇瓣上,鲜红的舌面上缓慢地洇出一颗润泽的血珍珠。
    闫禹本是担心的一瞅,但下一瞬感官全部被嗅觉剥夺。
    很香。
    像是夏日里的一阵清风,风中糅杂着果香、清泉、甜蜜……那是一整个夏天的味道,化作难以言喻的馨香,牵动着闫禹的渴望。
    饥饿,空虚。
    想要拥抱、想要占有、甚至想要侵吞。
    而这一切的来源,是娄清舌尖的那抹红。
    闫禹从未收到过这样猛烈的蛊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顷刻破功。他伸出手,甲化的手指轻轻抬起娄清的下巴,往前一送,递在自己跟前。
    “我看看。”
    闫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哑地说道,视野里的红变成了最甘醇的酒、最肥美的脂。
    闫禹遏制不住疯长的渴望,他低下头,越靠越近。
    娄清从被擒住下巴的那一刻就傻了,他看着闫禹垂眸靠近的脸,仿佛能感受到闫禹炽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