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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也是这个道理,无论是哪个门派的事情,都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外人搀与进来的,否则,说得轻些那是不知道深浅,说得重些,那是居心叵测。
这个蔡炳权一个劲儿搀和进来,倒底是什么意思?他的这些小动作也招至了不少人的指点与不满。
这玩意,公道自在人心的事情。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蔡炳权是在帮郑丽娣说话,对这位连云宗出身的长老,未免都有些看不起来。
蔡炳权却是面不改色,对所有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是淡淡一笑,“赵长老,我当然不是有心搀与,只是站在一边说句公道话罢了。无论如何,郑处长都是黎山派的人,当初特安委一纸调令将她调入特别行动处时,上面还有着黎山派掌门花千树的手谕以及调令,这个,总不至于做得了假吧?我只是替郑处长临时保存着这手谕,以备不时之需而已,喏,现在手谕就在这里,就算郑处长没有你们那所谓的信物,但这个总是做不了假的,你说是么?”
说到这里,蔡炳权掏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来,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登时所有的议论声都被压了下去,赵婆婆还有身后五位弟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没错,这确实是故去老掌门的手谕还有特安委的调令,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郑丽娣的人事调动及职务任命时间,这足以证明,郑丽娣就是黎山派弟子了。
第822章 后招迭出
郑丽娣惊喜交加地看了蔡炳权一眼,没想到,这个蔡炳权居然智慧如此之深,把她的调令都带在身畔,总算能解得了现在的尴尬局面,这还真是让她惊喜无限。
眼见着就要峰回路转了,旁边冷眼旁观了许久的唐云终于说话了。
“其实,过去是,并不代表现在是,对不对?这就像有很多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原版,但活着活着就活成了盗版。所以,这纸调令只能证明过去,好像不能证明现在吧?”此刻,旁边久久未出声的唐云终于说话了,哈哈一笑,依旧是吊尔浪荡的那副样子,不过这句话却是字字诛心,气得郑丽娣很想上去一把撕烂他的嘴巴!
这一句话出口,蔡炳权的眉毛就再次皱了起来,盯向了唐云,这小子,真是他妈的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而祝千军则眉飞色舞地挥舞着拳头为唐云叫好,凤芸则笑吟吟地望着唐云,眼里一片爱煞的神色。
“不错,这小子,已经成长起来了。”李凤熙满意地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就露出了微笑来。
政治,就是需要这种没理辨三分的本事,就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打其七寸,伤其要害,只要能在规则的框架下,怎么玩儿都不过份,当然,这需要智慧。
而现在唐云已经开始拥有了这种智慧了,这让李凤熙很满意,没白教导这小子这么长时间嘛。
“就是,虽然有这纸调令作为证明,但如果从这调令的时间算起,将近三十年的时间,派内弟子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派内见过郑处长,就算她曾经是,三十年未回本派述职,任何派内活动也未参加过,这种行为搁在任何一个门派弟子身上,都算是自动脱离了吧?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资格称自己是黎山派弟子呢?”赵婆婆得到了唐云的“提点”,如梦方醒,再次开展反击。
“那如果,上面还有总局副局长林沧海的证明呢?”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反击打得漂亮,足以将郑丽娣硬顶回去,并且还能给她扣上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大帽子时,蔡炳权却再次拿出了一张纸来,上面有着几行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大意就是证明郑丽娣确实是黎山派的弟子。
那笔意颇有龙腾虎啸之意,甫一展开,居然有一种磅礴的气势透体而出,境界稍微低一些的,甚至不自觉地退开了两步,内气都要不受控制地散溢出来!
仅仅只任着一幅字就能达到如此的效果程度,可想而知,这样的人,境界实力,也唯有恐怖两个字能来形容了!
“这条老狗,还真是会吠叫啊,居然把林沧海都搬出来了。林沧海也未免有些太过不要脸了,身为棋手的人,却亲自上阵了!”李凤熙眯起了眼睛,眼里透出了一丝愤怒来。
“会不会有危险?”凤芸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间问道。
“危险无时不在,不过现在并不存在真正的危险,他们无非就是不想让小云当上这个掌门罢了,如果他当上了掌门,我们就可以有一万个理由不让他去参与那场该死的赌斗了。”李凤熙连连冷笑道。
“李局,这盘棋,难道缺了他就不行吗?”凤芸沉默了半晌,再次出声问道。
李凤熙深沉地一叹,“自从他入了那些大人物的眼,他就已经成为了棋子,而棋子的命运永远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缺与不缺,并不是由他自己说了算,甚至有时候,就连棋手也未必说得算。蔡炳权,这条该死的老狗,他的捧杀之计,还真是见效啊!”
“那是什么说得算?”凤芸问道。
“时局,大势!很多时候,那些大人物们要从最大的利益去考量整个时局,再重要的棋子,有时候也会被舍弃,甚至棋手们有时都必须要亲身上阵,冲上棋盘。”李凤熙叹息道,捏了捏收眉心。
“真的无法摆脱这种该死的命运?”凤芸咬牙问道。
“也有可能,不过,他要先成为棋手,暂时跳出棋盘,然后再成为能摆弄时局的人。”李凤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