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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前奏结束,师十五的歌声出现在了旋律之中。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这首《女儿情》观众们自然不陌生,几乎所有人都听过,而且大部分人都会唱,可能有人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但歌词肯定都熟,这首歌的传唱度绝对是《西游记》的插曲里排第一,甚至不少相声都调侃这首歌就是《西游记》的主题曲。
《女儿情》的版本不少,有圆润甜美、似水如风的柔和动听,有清脆灵动、珠落玉盘的空谷清泉,也有男生翻唱的版本沧桑性感。而师十五这一版则是充满了对话感和画面感,在这歌声里你似乎能够看得到一位女子在对着花、对着蝴蝶在诉说着自己的情愫,而那花与蝴蝶则是用它们的芬芳与翅膀的扇动来回答者女子,又仿佛此刻在这女子的身后,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却能够确定有一位男子在。女子不敢回头,怕她回头后原本听到的脚步声与呼吸声都是幻觉,怕她回头后空无一人。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
“……”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愿今生常相随。”
“常相随。”
师十五的歌声里充满着婉约凄切,声线与技巧此时似乎完全被所有人给忽略掉了,浓到化不开的一种情感在蔓延着,覆盖住了太多太多别的东西。
对话还在继续,画面也在继续。
在歌声中,听众听出来了女子的果断以及果断之后的期盼与绝望还有不舍甚至不信。
她可以放弃王权富贵,他能不怕戒律清规吗?
她觉得这是爱恋,他呢?
她想今生常相随,他呢?
对话变成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这时,花与蝴蝶选择了沉默,它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而那身后的人走了。
她叹了一句“常相随”,谁都听不出来到底是期盼还是绝望,让人充满了想象的空间。
而就在这时,除了二胡其余旋律全部停止,二胡巧妙的接入了《梁祝》最耳熟能详的旋律,没有任何的特效,没有任何的渲染,只有一束灯光落在了侯牧云的身上,美妙到了极致的二胡声从他手下流淌出来,音符落到了听众的耳朵里,似乎是那女子积蓄的情感力量在这一瞬间炸开,所有人都看到眼前飞出了蝴蝶!
无法判断到底是那原本栖息在满园春色中的蝴蝶飞了起来,还是女子化作了蝴蝶飞了起来,甚至是那男子去而复返与女子双双化作了化蝶飞了起来!
亦或是,听众们自己化作了蝴蝶,飞了起来。
飞了起来!
听众们感觉自己在这二胡声中飞了起来,充满了魔力的二胡声中飞了起来!
飞啊,飞啊!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飞向哪里?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飞向哪里!
所有人都被这二胡声牵引着往前去!
有种魔力!
飞啊,飞啊!
似乎是飞到了极致,飞到了尽头。
突然间,二胡声的《梁祝》旋律一变,似是失去了这旋律的魔力,所有飞起来的蝴蝶再无法扇动翅膀,开始往下掉,不是直线的往下掉,而似是随风摇曳!
掉落的过程中,蝴蝶变成了花瓣,但又似那蝴蝶原本就是花幻化而成。
而这时,师十五的歌声出现。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歌声到这里的时候,花瓣落在了地上,落在了不再是满园春色的花园里,而似是落在所有人的心底,心底最深处。
那些对话,那些画面,似乎有了答案,但只能埋藏在内心最深处。
那个女子,那个男子,似乎有了归宿,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爱恋伊,爱恋伊。”
“女人如花花似梦。”
“爱恋伊,爱恋伊。”
“女人如花花似梦。”
歌曲的最后在师十五如倾如诉如泣如叹的歌声中重复着这两句歌词结束,这时候,一切的画面都消失了,不见了花,不见了蝴蝶,不见女子,不见了男子,但似乎又一切都出现了,如梦似幻。
这时候,一切又似静止了一般。
观众们静止了,师十五静止了,侯牧云也径直。
似是过了很久,又似过了一秒。
哗!
哇!
舞台下出现了掌声,出现了惊呼声,慢慢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嘴里高喊着师十五的名字。
“太棒了!”
“这首歌简直太棒了!”
“我的天啊!我哭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的!”
“以前看节目的时候都觉得那些听歌的人哭好假好做作,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现场听和隔着电视看,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感受!”
“主要是这首歌太厉害了,听一首歌感觉自己在做了一场梦,一场又美又凄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