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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说的话沈凌寒都一一听进去了,“名字。”
    老人摇头, “原谅老头子实力不到家, 只能推测出这些。”
    “年龄。”
    “比您小。”
    沈凌寒心下也有了一个定向。看着那边挥汗如雨的白凌渊, 道:“凌渊。过来。”
    白凌渊听到话放下锄头抹了下脸上的汗水奔了过去,站在沈凌寒面前单腿下跪, “尊尊请吩咐。”
    沈凌寒没答话反而对老人道:“帮他看看。”
    白凌渊张开右手递给老人, 老人拿起白凌渊的左手掌后方才看了起来。白凌渊朝沈凌寒嬉皮笑脸, 沈凌寒纹丝不动。
    老人的脸皱做一团, 如同干瘪的泥土地。“这个人跟您的命格很像, 也是三条。”
    沈凌寒打断老人示意他不必再说了,命格里的那个人已经很明确了,就是白凌渊。
    老人静待在一旁,白凌渊收回手,“尊尊,他在说什么?徒儿怎么听不懂。人的命格怎么会有三条?”
    “不必理会。”沈凌寒捂过白凌渊的脑袋, 问:“是否只伤我一人?”
    “非也,恨之越深伤的人越多。”
    “可有解决之法?”
    “有。少与人交涉, 少替人求情。这样方可少之。”
    白凌渊眸子中暗涌波潮, 说的是他?是又如何?他就是见不得师尊对别人好。
    “尊尊走吧, 这等毫无根据的说辞怎么能信?倒不如回仙剑派让长老探讨一番。”
    抱起沈凌寒托住人的背冷哼一声从来的路走了回去。又是乡间小道,又是那个放牛郎。
    “你怎么还在?”白凌渊出声好奇道。沈凌寒睁开眼睛,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也看着放牛郎, 带着几分探究。
    “这不是赶上太阳落山了,肯定是要回家做饭的。怎的这位少爷还未找到住宿?”
    白凌渊越发觉得不对,哪里有这么碰巧的事?而此刻沈凌寒却喊出一个人的名字,“泠冴师伯。”
    那放牛郎哈哈大笑一声,“师侄果然好眼神,这样的易容术竟都没能瞒过。”取下那焦黄的面皮,一张洁净的脸露了出来。
    “师伯将师侄引到那处有何目的?”
    原本还笑着的泠冴顿时垮下了脸,“该来的总归会来。你方才也看到了,你的好徒弟修邪术。这可是大禁,无论从哪方面都该按规矩处理。”
    “我知道。”
    白凌渊想出声的可是喉咙中发不出声音,他这是被泠冴施了禁言术。脸憋的通红,手紧紧抱着沈凌寒。
    “那你打算如何?是就地处决了还是交给……战阁?”泠冴转动着手腕,等待着答复。
    “这件事我会解决。先回去。”
    师尊想要怎样解决?师尊……
    泠冴横着眉冷冷的看了眼白凌渊,从人手中抢过沈凌寒。向沈凌寒体内输入灵力,再以天地灵力补充。
    沈凌寒周身流过暖流,再看过去已经恢复了原样。至于衣服为何可大可小,是因为沈凌寒根据上次经验特意命人做的。
    沈凌寒正要赶路泠冴却拦住了他,“你不趁机好好调理一番再多集点灵力,反而去损耗?你只管将眼睛闭上躺着睡一会儿。”
    泠冴凭空幻化出雾团示意沈凌寒躺上去,沈凌寒坐在上面后又用丹田传音,“师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最后一击让我来。”
    泠冴面无表情的御起雾团凌驾在空中。沈凌寒得到这无声的答复后闭着双目,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沉沉睡去。一道光柱将沈凌寒包围在里面,护得严实。
    白凌渊唤出苍容,“苍容,如果我又回到了那食人窟,你说师尊是否会帮我?”
    苍容低下头,这真的不好说。想起前世的沈凌寒那么决然,让他都心生恨意。如今只是变了些事情,可本质却不会变。
    “我知道了。反正经历也经历过了,准也准备好了。我还有什么怕的?”白凌渊笑得苦涩,苦涩中又有一丝挣扎着的希望。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陪你,大不了变强后再来亲手夺得自己想要的。”
    ……
    在一片荒芜的野外,杂草丛生,百里之内皆是骸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洛司空靠着一根干枯的残树倚着,望向昏甸甸的天空,偶有几只乌鸦盘旋。手伸向那天空,看见的却是一只苍老枯黄的手。手格外粗糙,像是挖了许久的泥树根。
    “南云笙,做人好难啊。”洛司空虚弱的笑着,脸上的根根皱纹布满了往日丰神俊朗的脸庞。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是能看的,唯有手中那盏从未灭过的引魂灯。
    木安好跌跌撞撞,满身淤痕的捧着一物跑了出来。换掉刚才的呲牙咧嘴,喜笑颜开:“师尊,吃!”
    洛司空微白了的眉毛扭在一起,“又去求别人。”
    木安好埋头将桂花糕分成几小块,拿起一块递给洛司空,“只要师尊开心了,安好怎样也无所谓。”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求别人了。”洛司空的声音极小,小得木安好差些听不到。
    “师尊,既然安好已经将这糕点要来了,不如吃点?”木安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洛司空的神色。
    洛司空颤抖着手接过那一小块桂花糕放入干得裂开了的唇中。细细咀嚼,不淡不甜,犹如往年南云笙喂给他的一样。
    不知不觉中久违的泪珠子又掉了下来,晕开了桂花糕,染上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