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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跟那种人讲什么理?直接用隐身术进来不就好了?”
檯澜闷着走着,脱掉了鞋子,像以前一样赤着脚。离发觉不对,“月老,你怎么了?”
檯澜抬起头,已是泪水纵横。“我不是月老了。”离搂过檯澜,“没事。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取得。”
“不用了。星河是第一任月老,无论实力还是人望都比我这个默默无闻的檯澜大许多。这么多年我总是刻意的模仿他,却不及他的半分之一。”
“阿澜,你就是你,”离退去隐身术道:“我喜欢的只有你。”
来到姻缘殿,前面是一排排美貌的仙娥,以前的檯澜殿是没有这些的。
檯澜:“离。”
“进去看看?”
一个领头的仙娥盈步而来,梳着流云鬟,穿着嫩黄的广袖宫裙。
“两位请问有何要事?”
离随口答道:“找星河。”
宫娥双手交叠,“请稍等,待奴婢去通传一下。”
离回身揉了揉檯澜的脸蛋,“好啦。别丧着个脸了。你夫君是阎王,可也没死对不对?还有这双鞋我先替你保管着,可别再弄丢了。”
“嗯……”檯澜仍是心事重重。
宫娥再一次合上殿门走来,“星河大神说让阎王离进去。”
离抿唇看着那扇雕花木门,“阿澜等着。为夫为你夺回月老之位。”
看着离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檯澜心里没由来的空洞。自小他就缺乏安全感,家人不知为何不经常来陪他。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而流光和那些陶瓷小人儿就是他仅有的聊天对象,直到离的出现。
姻缘殿。
离进去以后就看到一个同样身穿月老服的男子坐在殿位上。男子披头散发,三千青丝任意垂散,嘴角半笑不笑。
突然他开口了:“清梦可还记得我?”
“记得。”
“哦?是吗?想不到我等闲人离王还记得。那离王可记得是,”
“够了。不必多说。本王今日来是叫你退位的。你不适合这个位置。”
星河轻挑右眼的红色朱砂,“我怎么不行?事隔千年,你仍旧这么说。”
“你本性就是放荡不羁,无法掌管天地生灵的姻缘。你若是去当个武神,不定比现在更耀眼。”
星河将赤着的双脚放到软榻上,“你不是为了外面的那个人?”
“……”
“呵,喜欢他?”星河带着毫不隐藏的嘲讽道。
“你突然死而复生就是为了当月老?”
“呵呵,如何不能?千年前你弃我,千年后我想…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绕着发丝的手停了下来,“你说是不是该陪我一份真心?”
离毅然而立,“这份真心该陪,可也不是给你。”
星河脸色大变而后又快速变了回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月老?”
离拍手:“正解。”
“玉帝亲授玉印,且告知了天下本月老回来了。又怎么会有假?难不成你质疑天帝的慧眼?”
“星河的元神在我这里,你徒有一身躯壳又有何用?是你自己滚出星河的身体还是本王帮你?”
星河指着离得鼻子,“你说谎!”
离眼眸寒气逼人,“不知好歹的东西!本王的一时疏忽竟让你如此猖狂。还大张旗鼓的昭告全天下!”
一阵暴雨雷霆,檯澜站在殿下难免被淋得个浇湿,成为落汤鸡。宫娥一身不沾半点雨水,与檯澜对比明显。
紧接着的是滚滚天雷直逼姻缘殿去。宫娥拔得精细的弯眉紧蹙在一起,“保护月老。”
十几个宫娥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将檯澜圈在里面。一道天雷直劈姻缘殿。檯澜奔过去妄图阻止天雷。
“月老请回来。”宫娥全部跪在地上,拦住檯澜。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已经不是月老了。
宫娥道:“天帝命奴婢们护着月老,这是职责所在万不可玩忽职守的。”
檯澜不解为何会如此,既然已经剥夺了他的职位为何又要保护他?
“离!”檯澜大叫一声。
殿内。
星河全身被天雷缠着,“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烧死?”离用法力护住星河的仙身以至于不被天雷伤到。渐渐的一个魂魄浮在星河仙身上面。
“星河是本王的挚爱,你不该碰。”抓住那魂魄捏在手中,“千年前就说过,碰过他的人都给本王下无间地狱。”
魂魄不是别人,正是千年前伪装成离的模样骗星河跳下诛仙台的人。这个人是与星河同届,两人一起参加月老考核,最后以星河完胜为结果,因而引起了他的嫉妒。
“这样吧,就先在无间地狱给本王待个一千年再说。”离打开幽都界大门,一个漩涡出现。将魂魄扔了进去,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无间地狱里全是犯过大事的恶鬼,这种魂魄进去只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阎王要他三更死谁能留他到五更就是这个理,一千年可是个漫长的时候。
乌云散去,天雷退下。
离走到殿外看着湿透了的檯澜,道:“王妃。”
宫娥自觉的腿到一边,檯澜奔过去跳到离身上,双腿紧紧环住离得腰侧。“我担心你。”
离揉着檯澜的头,道:“星河,想起来了?”
檯澜点点头,“我怕天雷,因为我在掉下诛仙台的时候被劈过。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