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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到你了?那可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停下来。”
修长的手指撩起聿安的额发轻柔地吻了一下。
聿安捂住自己的脸,心脏狂跳,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艾希,在稍微阴暗点的地方,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丝渴望。
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热辣辣的,有些难受但又好像不是难受,聿安脸红着,耳朵、脖子都变了色,四周封闭的环境让他有了些勇气,又好像是不受控制地自我满足,一只手紧张到握拳,令一只手则羞涩地伸出手指勾了勾艾希的袖衫:
“我想……我想……想……”
想什么?聿安捏紧艾希的袖子,手指用力到变形,身子微微从桌下探出来,嘴唇离艾希的唇部越来越近,眼睛慢慢闭上了……
………………………………
咚咚咚——
鼓楼顶层的铜钟响够十下才算完,每天一次,是聿安早晨最讨厌的声音,每次响完,聿安也就醒了。
烦躁地翻身用枕头堵住耳朵,聿安皱着眉闭着眼,想要再睡一会儿,但一动就注意到身下的不对劲,聿安迷蒙地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疑惑地向下看了一下,抓了抓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但……动作慢慢停滞……
神志从睡梦中逐渐清醒,聿安脑子蒙着看了看四周,手颤抖着戳了戳自己的嘴角——呀!好疼!
疼就意味着现在自己不是在做梦,但刚才他不是正和殿下……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天啊啊啊啊啊!
聿安崩溃地疯狂揪自己的头发,刚起来就满脸羞红,这次是被自己臊的,他羞耻地想把自己回炉重造,怎么可以做那种梦啊!还是和殿下,他要疯了!
像是要把那些不要脸的羞臊全部丢掉似的,聿安一脚就把身上盖着的被子踢远了,疯狂捶打自己的枕头,动作大开大合,就导致某种异样的东西流了下来,凉凉的、粘腻腻的,贴在温热的大腿上格外明显。
聿安的动作一怔,拧着眉撩开自己的睡袍,白白的或者透明的液体顺着大腿弄到了床单上。
这是……什么……?
聿安像是再一次遭受重创一样呼的一下放下袍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忽冷忽热,他隐约知道这些是什么,但又不敢置信。呆呆地坐在床上愣了半晌,聿安回头看了看窗外,现在时间还早,他还有段时间。
轻手轻脚地下床,就算知道房间外面的木偶虫不得召令不得进来,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羞耻加心虚。
把床单扯下来,翻了翻被子和枕头,看看上面有没有痕迹,再换上干净的睡袍,聿安拖着脏了的床单和衣袍跑到他房间后面的汤池,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再把那些脏了的丢到池里毁尸灭迹。
虽然最后木偶虫会捞出来,但捞出来之后湿淋淋的,直接就洗了,应该发现不了上面曾有过的东西吧。
聿安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歇气,而后抹了把自己发红发烫的脸,忍着羞耻打开床下的暗格,里面有夫子直接塞给他让他自己看的生理书,也就前半段正经点儿,后半段非常不正经。
聿安看过一次,看前半段还行,后半段全程拧着眉,没什么感觉。现在得拿出来重温了。
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背过身像是在干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一边红着耳朵一边认真研读。
等早餐的时间都过了一半,聿安才勉强看完前半段,拧着眉慎重地审视了一下自己,所以……他发情了?
发情乃雌虫成年后的正常现象,正常现象,对,正常现象,聿安边想边点头,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积极的心理疏导,正常现象那就是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所以他流出那样的液体只是发情后的身体的自我疏导,做那样的梦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聿安捧着书安静下来,淡金色的眼眸迷茫疑惑,做春梦是正常现象,那对象是殿下就很不正常吧,为什么是殿下就不正常?殿下是……是……
“殿下,安安是你的什么呀?”
“是我的神使。”
“是宝贝崽崽啊。”
“大家族的情虫也不是见不得虫的,更何况是殿下这样的神……”
脑中纷纷乱乱,聿安捏紧手中的书,记忆逐渐飘回了十岁那年的年会盛宴,雌父说过的话在耳边萦绕不去,还有殿下说过的话,雌父说他那时不懂,没有虫会拒绝艾希殿下,所以他现在是懂了吗?
懂了什么?聿安越想越头疼,索性哀嚎一声,挥空脑子,埋在被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笃笃笃
房间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夫子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安安呀,你怎么又偷懒不起床?快点起来,太阳要晒屁股了哟。”
晒吧,晒死他算了,聿安郁闷地爬下床,换好日常的衣服去开门。
“啧,这一头鸡毛,你睡觉也太不老实了。”
夫子打量一下聿安,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早餐还没吃,他向来是十分宽厚的夫子,所以也没催聿安准备东西开始上课,提着他的后领就溜去艾希的寝殿蹭一顿早餐。
聿安本来面目表情,提哪走哪,等发现是去艾希的寝宫已经来不及了,想要拨腿就跑,但夫子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