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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太小了吧,一个天使都能给吓成这样;大仙,你从哪找来的?”
大仙拍了拍手,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脸上两道横肉笑得皴起:“大家,看我个面儿。新带来的人,给趟过一次开开光,就好了。”
张晨晖吓了个半死:“你、你们要干什么???”
但他哪里能阻止,几个大汉已经先一步过来,将他一把搡起,丢进他自己刚逃出来的那间笼子里;有人哄笑着,从后头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这个不是挺好的?”有人随便摆弄他刚才连碰也不敢碰的“她”,“形状颜色都挺好的……”还朝他招手,“来来来,试试——”
“不要、不要——”他挣扎着想逃,三四个男人抵住门框,还有两个把他架着胳膊,嘻嘻哈哈地往前怼。
“哈哈哈哈,从来只听说过有贞洁烈女的,你这算什么贞洁烈男啊?飞机杯能打,这个都一样的,都一样打——它又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完事了又不要你负责,不麻烦,做出来就是干这个事的,不比草那些假惺惺的OMEGA的生殖腔舒服得多了,人家这地儿就是用来做这个事的,天经地义天地人伦啊,不要有压力——”
“怎么着,还要哥帮你扶着是不是,自己搞会不会?”有个人不耐烦了,照脑袋上狠狠拍了一掌,看似亲昵的动作拍得他眼冒金星,“啊?会不会?!”
“我——我错了,我……”张晨晖几乎要哭了,双腿抖索着要站不住,求救似的搜寻唯一熟识的大仙的身影,“大仙哥,救我,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不来了,你们放过我啊……”
大仙挤过他胖胖的身躯,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对张晨晖说:“你看看,大家来这都是寻个乐子,怎么能就你特殊呢?说的话也不爱听了,什么犯法什么得病的,不是饿的急了,谁来这儿?大家都是正常男人,给逼的全世界都当了同性恋,上哪说理去?谁愿意草那些娘们唧唧的男人了?你也是男人,你明白的啊,相互体谅,对不?”
“我、我、我能体谅、……体谅、……绝对体谅……”
“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头酒要喝,砍头也是一起,怎么能就你特殊呢?”他谆谆善诱,“来,试一试不亏得你,钱都付了……兄弟不骗你,只有尝过天使,那滋味才叫天堂……”
他们几乎是有些好笑的齐心协力,推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光屁股男人往前送进。这画面若是被拍下来,绝对是成为世界级名画的作品,不仅没有性的侵略、情色与暧昧,甚至还带有一股诙谐的讽刺幽默的意味。
“做啊,不做的话,你今天别想离开这——你明白吧?啊?”
“现在还跟你好好说话,干得好的话饶了你也可以,不然过一会就轮到你了,你明白吧?”
周围人都在笑,他想哭,想哭极了,比看见自己被分为BETA的级别表时还想哭,比被迫听从命令撸=进装满水的杯子里还想哭,比看见喜欢的人被好几个人按在树上时还想哭,比听见那门后的响动还想哭。
更想哭的是羞耻的刺激让他仍然站起来了,几乎在嚎啕中边哭边挺动着腰。旁边人替他加油呐喊,“对,对,再用力点,”“有点技巧,要打着圈——”“哦哦哦哦叫了,叫了,叫了——”
他们哄笑着把他按在床上,按着他抖动着抵进深处。那毫无生机的胴体承受着他的重量,那身子全无所觉,那眼睛全然失焦,但仍然是热的,滚烫的,潮湿的,活生生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哭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不知道在对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即便被松开了禁锢,仍然伏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第28章 羞耻探戈
他最后是被两个看上去像是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架住,硬生生扯开的。离开的时候那儿发出一声拖曳黏腻的水响,底下的人偶发出一声轻而促的低叫,仿佛恋恋不舍一样。那一声让他失了魂,像被施了定身咒那样突然没了声音,只是任由旁人架着他离开。
他本以为自己肯定逃不过一顿打;也许就要被囚禁在那儿,或者被封口了。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是,他被丢到美食街上,和许多醉酒的醉汉一起,浑浑噩噩地看着天光大放。
一路走回来的时候,张晨晖才感到后怕,浑身止不住地抖个不停:他们——会不会知道我的名字?会不会抓住我的把柄?有没有人偷拍了我的视频?他们会把它发送去O协吗?我的工作——我的社会评分——我的——
不不不,他们不会的,他们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人。我……我没有犯罪,就算是……就算是那也不关我的事,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是自愿的………………所谓法不责众,对吧?
没有人会发现,我只要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逼的。把这事藏好,然后忘了,只要再也不去了就好……绝对再也不去了……肯定是不会再去的,……对吧?
但他仍然忍不住会去想:那到底是个什么……?
想起来便会心惊肉跳,耻辱和屈辱感从心底翻上来;那种耻辱令他夹紧双腿,勾低脖子,抬不起头来,连烈日晒在身上的光也好像在指责他。但他又停不下来地去想,像是入了魔,着了迷,上了道儿,细细密密的每个细节,都在回忆的毛孔中无限放大。他想所有的过程,想贲张的青筋和拽紧的囊袋里的感受,想和耻辱交叠的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