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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虽然这样想着,脚却自己动起来,等张晨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走廊上跑起来了,掀起一阵风,周围的同事都责怪地朝他嚷:“你跑什么?”“去哪啊,还上班呢!”
“我请、请假,调休!”
他大喊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开玩笑,凌衍之你不能不回来。你不回来我的秘书长往谁那儿去要呢?你讲大话发大梦像不要钱似的,像这个崩溃时代的堂吉诃德。风吹得眼睛剌剌地痛,他抹了一把,给冀秾抖索索地发短信。
:我去找你,你能不能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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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留言说,本文中提高生育这一点居然不通过试管婴儿而是进行人体改造,是不合理的BUG。(其实,所有试管婴儿仍然必须要进入母体着床,离开母体进行的任何生命诞生手段迄今为止无法成功,这一点在小说中是刻意夸大延续的。)我主要想说的是——人体改造是大忌这一点——不是这样的。就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上环”这一节育手段,就是对女性人体的无情改造和无耻盘剥。至今为止无数仍然活着的女性所持续遭受的痛苦,都是对这一强制、无情的生育控制手段的活生生的例证。
第59章 蝴蝶效应
冀秾终于绕过西王母,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溜出去,躲在一边将气喘吁吁的张晨晖一把拉进去。两个人躲在狭小的公共隔间里,张晨晖没防备一下子手撑在墙面上,两人脸凑得极近,突然都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怎、怎么了?”仓鼠看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意识地替他揩了揩鬓角。
张晨晖一下子手足无措,刚想站直又刚一松手就撑不住,还靠仓鼠替他扶了一把,“我、我……我跑着来的。”
“你为啥要跑着来……?”
“……忘了开车……”
仓鼠扁着眉毛望着他,觉得他的举动奇怪好笑;一眯眼睛,才记起自己两只眼睛都哭肿得跟核桃似的,眯起来时胀得酸疼。“你没事吧?”
“我没事……”张晨晖有点难堪,“倒是你没事吧?怎么眼睛肿成这样,是不是西王母又欺负你了?”他又四处望了望,“你怎么跑出来的?”
“我跟西王母打赌赢了出来的,”冀秾这几天被关得毛躁了,好容易能够伸展筋骨,兴致勃勃,“怎么啦?你急匆匆的。”
“不是我……是衍之……衍之出事了。”张晨晖吸了口气,“我从协理会查不到更多的资料了,但是金院士那里也许知道什么情况。”
仓鼠愣住了,然后他反应过来,脚上还穿着小兔拖鞋,拽着张晨晖往顶楼的实验室就走。“我们去找他。”
医院里现在多半都知道冀秾和金鳞子的关系,一路往上走金鳞子专用的私人通道,倒也没人会拦,只是都用点八卦戏谑的表情偷看。张晨晖被他拉着走,才发觉这个个子小小可可爱爱的OMEGA到底有多大的力量。“你不问……出了什么事吗?”
“……OMEGA能出的事就那几样。”
仓鼠低声难过地说,“我不想听。之之哥那样好的人……”
张晨晖没觉得凌衍之是哪样好的人,是个怎样坏的人倒是很有一番讲头。但如果想想他对冀秾做的事,倒也的确像是从天而降的踏着七彩祥云的白马王子了。他心中酸溜溜的,也不知道该酸哪边,这时候顶层的实验室到了,适应金鳞子弱视的环境光是过滤过的,整个都像隔着水光那样析过一层,发着幽幽的暗蓝灯带,在这儿走着,总觉得自己像海里的鱼群。
两个人站在感应门前,不过,往常总是会自动开启的感应门并没有打开。人工智能管家无机质的声传来:抱歉,冀先生,金先生暂时外出不在,他走前关闭了感应权限。
金鳞子虽然是个技术宅,但是毕竟挂着一堆党派和协会的名誉,外出倒是经常,但是他一般不会关闭对自己OMEGA的权限,仓鼠有点奇怪,“外出?他去哪了呀?”
“抱歉,非执行请求,不予回答……”
仓鼠没辙了,上下捣鼓那传感器,“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抱歉,未收录信息,无法回答……”
“这可麻烦了,也不能在这等他回来吧,过会儿西王母就发现——”
“——我发现什么?”
两人吓得一呼噜,转头看见李嘉熙就站在身后,仍然是那样一副表情,胳膊呈现九十度夹角笔直地抱着好像他身体一部分的全息旋转屏,冷冷地注视着面前两人,好像要捉奸成双一样,吓得张晨晖立马站直了自动挪开五十公分,目不斜视:“我我我你你你好我们什么都没干啊,这里都有监控眼的。”
西王母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仓鼠急忙讨好地堆上笑脸,“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来看一眼老金嘛……结果他不在,权限也关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出去了?”李嘉熙愣了一下,他与其说是金鳞子的OMEGA,不如说是他的私人秘书,今天的活动显然不在行程上。他走到智能感应器前,“管家,开门。”
智能机器管家仍然发出了相同的声音:“抱歉,李先生,金先生暂时外出不在,他关闭了感应权限。”
李嘉熙皱起了眉,他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忙音。这下连张晨晖都看出来有些不对了;仓鼠也急急地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