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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王高兴地说:“犬子确实自幼学习枪法,但微末功夫,上不得台面!不过,如果皇上想看的话,也可以让犬子舞枪,为诸位助兴。”
将军王嘴上说犬子的枪法很普通,但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就像是那种春节逼孩子表演背唐诗的家长一样。
——没想到,皇宫贵族的孩子也摆脱不了过节给亲戚表演才艺的诅咒啊!
楚宁皇说:“就让世子来给我们开开眼吧!”
这时候,一位男子从席间出来,应声说:“臣焉薄晚拜见皇上。”
听到这三个字时,楚宁皇心里忍不住跳了跳——这就是焉薄晚!
焉薄晚,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毕竟,他是华国历史上唯一一位既当过皇后又当过皇上还当过太上皇的男人。
见了焉薄晚那张脸,楚宁皇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好看?!
楚宁皇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天下第一的男生女相,毕竟,自己这张脸是史书盖章的“男生女相,容颜婉娈”,等他见了焉薄晚,才知道对方也是……精致得很啊!完全不是五大三粗的武将的样子!
焉薄晚一袭朱衣,犹如一朵盛放的赤红色的凤凰花。
……怪不得史书上的楚宁皇对他一见钟情啊……
在楚宁皇的示意下,焉薄晚开始表演枪法。
焉薄晚握一杆银枪,随意舞动起来,衣袂红云一般的翻飞,又如凤凰花的花瓣乱舞风中,其中流转着银枪破风的银色光华,姿态如同仙人。
饶是魂穿而来的楚宁皇,都不禁看呆了,几乎要像历史上的那位昏君一样对此男一见钟情。
待焉薄晚舞完了枪,座上随即鼓掌,掌声雷动。
众人莫不交口称赞。而将军王也露出一脸“我孩子好棒棒”的表情,嘴上却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楚宁皇摘下腰间玉佩,赏给了焉薄晚。
这枚是鸳鸯佩,是用来表达楚宁皇的情意的。但焉薄晚看起来跟他的银枪一样直,完全不弯的,丝毫没往“男男之情”方面想,只当是寻常的赏赐,不卑不亢地接受了。
楚宁皇看出来,这个焉薄晚是挺傲的,对着皇帝也不怎么恭敬。
——草,那我要怎么污辱他?
楚宁皇犯难了:这么一看,他虽然长得女气,但武功是真的强啊。而且,他那么傲气,很难逼他就范呢!
楚宁皇通过神识系统翻查史书,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楚宁皇强迫焉薄晚的记录,然而却很难。因为焉薄晚称帝之后,对这段当男皇后的过往讳莫如深,史书记载便很是模糊。资料是很难查的。
查来查去,就查到一条野史记载:宫中家宴后,楚宁皇趁焉薄晚更衣的时候去轻薄他。
楚宁皇看了看自己这少年的小身板,又想到焉薄晚舞那根二十斤的银枪跟舞筷子似的轻巧:这……这……我怎么轻薄他?
算了,见步行步吧!
楚宁皇对小安子说:“你给我留意着,焉薄晚什么时候去更衣,你就让朕去。朕要去堵他,你……你就负责把风。”
小安子一脸了然:“诺。”
看着小安子这一脸“我懂了”的神情,楚宁皇怔了怔:怎么?原来楚宁皇也经常干这种狗屎事?不然小安子怎么看起来那么熟练……
楚宁皇啊楚宁皇,都知道你是狗皇帝,但不知道你是这么狗的皇帝。
焉薄晚坐了一会儿,便说去更衣了——所谓的“更衣”,就是古时大小便的婉辞。
楚宁皇接收到小安子的信号后,也以“更衣”为借口离席。但见两个眼熟的御前侍卫已经守在恭房的门口了。楚宁皇来到之后,侍卫主动给楚宁皇说:“臣就在这儿守着,陛下放心享用!”
楚宁皇真是两眼一抹黑:会不会说话!你在厕所面前叫朕享用什么!
不过,宫里的恭房不是普通的茅房,里头十分宽敞明净,还供着香草、香薰。楚宁皇跨步进去,就见焉薄晚已经“更衣”完毕了,衣裳十分整齐。焉薄晚见楚宁皇进来了,也十分惊讶,但也拜道:“拜见皇上。不知皇上驾到……”
楚宁皇自己都觉得现在的场面非常尴尬,但为了修补历史线,他不得不迎男而上,一脸奸笑地以淫贼的口气说:“美人,更衣怎么还穿裤子呢?太见外了吧!”
焉薄晚一听这话,立即明白过来了,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楚宁皇搓着手,说:“朕知道你是一个有志向的人,只要你忠于朕,你想要什么官职,都尽管开口!”
焉薄晚自然是大感受辱。
楚宁皇抬头一看,见焉薄晚那双眼睛中一股狠厉,楚宁皇背脊一凉,莫名就怂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就是下意识的,就像看到老虎亮爪子一样,下意识地害怕退后。
楚宁皇后退了一步后,便见焉薄晚冷笑了一声。
楚宁皇怀疑自己被鄙视了。
我……我现在扮演的可是昏君!怎么可以这么怂?
楚宁皇捏了捏拳头,为自己打气,扬声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焉薄晚冷笑,并不理会这个色厉内荏的少年天子,拂袖而过,直接要离开恭房。
楚宁皇忙跑上去拦着:“朕没让你走,你怎么敢走!”
焉薄晚大手一挥,将楚宁皇推开。
楚宁皇这小身板,那经得起焉薄晚用力?他哗啦一声的就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