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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觉来江南已经月余,朝廷的信可算是来了,杨晔顾不得休息,当即便瞧了朝廷的回信。
    知府这几日同着村民一起打蝗虫,十日不见,人黑了一大圈儿,凑到杨晔身前焦急询问朝廷的意思时,还把杨晔给吓了一跳。
    “知府大人这几日辛苦了!”
    知府连忙挥手:“不苦,不苦,连着劳作了几日,腰板脖子都不痛了。”
    杨晔一览朝廷的回信,笑容渐盛:“皇上答应在苏柳省城修建水利,本官这几日游走几个屡受蝗灾的县城,发现是修建水利的好地方,皇上不仅拨了银子下来,连带着调遣了两位擅水利的大人前来。”
    “如此一说兴建水利是定在铁板上的事儿了,彼时水利建成,那岂不是有水灌溉仓满县这一带的庄稼,天旱也无妨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皇上还问及了蝗灾一事,大家还得加把力,水利一事并非一蹴而就,还得官民齐心协力。”
    知府连连应声:“是,一切全凭大人安排。”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知府,杨晔这才信步回到屋里拆开家里的来信,这封家书也是足足等了一个多月。
    阿喜知道信件到杨晔的手上得很长时间,信件也写得长。
    许秋荷一家三口到了京城以后,家宅里热闹了许多,主要是有小孩子,哪怕云野是个不爱说话的,在院子里转悠瞧着也舒心,平日里阿喜就很少出门了,除了许秋荷才来京城那几日带着人出去参观了京城外,时下连福禧斋都不常去了。
    在家里的时候要么教云野读读书背背诗以外,多数时间就是在做针线活儿了,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做了好些衣服。
    刑槐在京中无事,阿喜原本还怕一个大男人闲着坐不住,本想找李橙给介绍个差事儿,像刑槐那般块头和架势,很多大府邸都愿意招去当守门或打手,然而未等他找李橙,刑槐和启福卖了几日的冷串后,竟然结识了京城镖局里的人,跟着跑镖去了,就在京城附近的一段儿里。
    因刑槐凶神恶煞的,又确实是练家子,在镖局里干的很是顺水。
    杨晔看着家里一切都好,心里安稳的同时又有些怅然,特别是瞧着阿喜在信上说自己肚子又大了一圈,走起路来都变得笨重时,心里更是难掩落寞,若非这月里东奔西跑日日干体力活儿,累的他沾床就睡,精力已经被尽数占去,他不知该有多想念阿喜。
    整理好信纸,自己也真是有些疲惫了,索性倒进床里睡了一觉。
    谭盛昌会来时听说杨晔在休息,也未曾进去打扰。
    “杨大人一介文官,拿着当武官一般使,忙活了足足一个月是该好好休息了。”谭盛昌从外头回来,一身汗水,瞧着院里有个水缸,径直去浇了些水在身上置凉:“诶,知府,村民送你的鱼还没吃呢?”
    “这不是忙着打蝗虫没空闲吗。”
    “今晚送厨房里,夜里还能喝上几杯。”
    两人正交谈着,门嘎吱一声响:“若是换做本官来做,保管让你多喝上一坛。”
    寻声望过去,谭盛昌憨笑了:“杨大人醒了?可是我和知府吵着你了?”
    杨晔摇了摇头。
    “杨大人还会下厨?”知府讶异。
    杨晔把两条足有六七斤重的草鱼抓了起来:“今晚就给两位大人露一手。”
    说着就朝厨房去,知府和谭盛昌面面相觑,随之追着去了厨房,瞧着杨晔利索的去鳞剖肚,娴熟的跟厨子一样。
    让厨房里的人准备了他要的调料,他炒料的时候知府和谭盛昌眼睛都快落进锅里了,笑着同两人说着些往事:“当年我还是一名童生时,家中贫寒,居住于乡野之间,却侥幸娶了一名漂亮的小哥儿,可就是靠这一手活计俘获芳心的,今日便宜你们了。”
    谭盛昌打趣:“可真不敢想能状元郎甘愿进厨房的小哥儿是何种美貌,不知可与薛子襄一较高下啊!”
    杨晔眉毛可见的一凝,谭盛昌见其敛起笑意,拍了拍自己的大嘴巴,他这一高兴说起话来就没有遮拦,如何能拿人夫郎同一故去之人相比较,正要告罪扫了兴时,却听杨晔问:“你见过子.....薛子襄?”
    “如何没见过,昔年我同季将军一同征战过沙场,薛子襄是季将军的小外孙,有幸见过几面,那时候薛子襄虽然还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可是却也足以让人见之难忘,再者季将军的女儿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薛子襄承袭了母亲的美貌,长大了怎么也不会差的。”谭盛昌接着道:“可怜薛子襄没有长大,可京城中人谈及小哥儿美貌还是喜欢拿出来和薛子襄还有戴临相比较,我顺口就说了,实属没有冒犯之意。”
    杨晔哪里觉得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媳妇儿的名字还会从一个糙老爷们儿嘴里说出来,未曾想过有这些复杂的渊源,惊讶罢了:“那这戴临又是何许人?”
    “他是当今世子爷的世子妃,也是个极其貌美的小哥儿。”
    世子他倒是在宫了见过,光风霁月般的男子,容貌可与李橙匹敌,不过比李橙要更有英气些。虽然未见过其夫郎,倒是听人提起过几次,说世子和世子妃十分恩爱,只是他不知他的夫郎叫戴临。
    他没功夫管别人的夫郎是谁怎么样,只今朝又知道阿喜的外公竟然是驻守边疆的季老将军,之前听少傅提起过两句来,未曾多想什么,现下竟然还攀上了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