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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内鸦雀无声,玛尔斯说完这段话后,久久没有人开口。
    弗恩殿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兄弟会为卡列·维克求情,而卡瑞娜女王也对玛尔斯态度的转变感到有些意外。
    “玛尔斯,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卡瑞娜女王再次确定玛尔斯的意思。她本来对伍德骑士的汇报还有所疑虑。
    “是的,母亲,请您认真考虑一下。我再次恳请您暂缓对卡列·维克的处罚。”玛尔斯单膝跪在地上,声音坚定有力。
    卡瑞娜女王望着自己的儿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的想法我知道了,我会和主审人员商量。”
    “是。”玛尔斯站起身,“如果母亲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行退下了。”
    “等等。”卡瑞娜的目光忽然转移到了别处了,“他是谁?”
    玛尔斯望向希恩十分自然地介绍,“母亲这是我的侍从,希恩·米勒。您还记得吗?我在诞生日送给您的那瓶香水,就是由他亲手调制的。”
    “哦,你说的杰出的药剂师就是这个孩子吗?”卡瑞娜微微点头,打量着希恩,“走近一些,你的父母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母亲,希恩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玛尔斯顿了顿说,“他其实是平民出身。”
    “平民…”卡瑞娜女王微微蹙了蹙眉,随后又松了开来,“虽然出身一般,但是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孩子。”
    “我就知道母亲会喜欢希恩的。”玛尔斯微笑,“那我平时可以带他入宫吗?”
    卡瑞娜轻轻“嗯”了一声:“他是你的侍从,去吧。”
    玛尔斯微微行礼转过身,向宫殿外走去。
    “回去记得喝些蜂蜜水。这个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不要再喝太多的酒了。”
    玛尔斯的身体微微颤了颤,这样一句普普通通的关心,他似乎很久没有从母亲口中听见了。
    因为他选择了让步,母亲终于想起自己也是她的儿子了吗?
    “是,母亲,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玛尔斯扭过头对着卡瑞娜女王笑了笑。
    弗恩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随后仓促收回目光,语气里藏着试探。
    “母亲,您是决定放过卡列·维克这一次了吗?”
    卡瑞娜女王的目光暗了下来,冷冷扫向自己的大儿子:“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弗恩殿下悄悄咽了下口水,他这才想到玛尔斯都已经开口了,那他更应该为了卡列子爵表示一番。
    想明白了后,弗恩殿下连忙单膝跪在地上:“恳请母亲再给卡列·维克一个机会,他是我的侍从。他的过错,也是我的过错。我会为这件事好好反省,惩罚自己将……《帝国法典》完完整整抄上一遍,我发誓绝不会再犯。”
    卡瑞娜女王叹了口气,抬起手暗了暗太阳穴:“有誊抄的时间,不如将心思花在政务上。”
    “是,母亲。”弗恩殿下抬起头,“那卡列——”
    卡瑞娜摆了摆手,弗恩不由松了口气,不敢再打扰,立刻转身离开了。
    “伍德。”卡瑞娜女王唤了一声。
    佩戴长剑的男人从大殿一处隐蔽的隔间走了出来。
    “女王陛下,你准备怎么做?”
    “都不重要了,既然玛尔斯也不追究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卡瑞娜女王将自己的姓氏签在了一张羊皮卷上,“将他放出来吧。”
    “是。”伍德骑士双手接过这份正式生效的赦免令,“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次的国务会议先交给玛尔斯来主持吧。”过了良久,卡瑞娜女王终于开口了,“让弗恩在旁协助他。”
    “我明白了。”伍德骑士抬头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面上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您还是不放心吗?玛尔斯殿下他……”
    “再看看吧。”卡瑞娜低下头,轻声说。
    “玛尔斯,等一等。”弗恩殿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玛尔斯停下脚步,扭过头对着自己的兄长笑了笑。
    “有什么事吗?我的兄长。”玛尔斯语气轻松。
    “为什么要帮卡列·维克求情?”弗恩殿下眯了眯眼,“你在后面捣鬼,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现在又想上演什么戏码?”
    “什么戏码?我想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玛尔斯眉峰微微一扬,“至于救卡列的原因就像我刚才和母亲说的那样。”
    “是吗?你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在母亲演戏。”弗恩打量完玛尔斯,嗤笑一声,目光又转移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希恩。
    “你今天是换了新人?怎么没有带着兰伯特?”
    玛尔斯身体侧了侧,迎上了弗恩的目光:“这应该与你无关吧。”
    “希恩·米勒。”弗恩清晰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几天前从塞丽娜那里听到过,你还真有本事居然真的说动了玛尔斯。”
    “你是我弟弟的情人?”弗恩的脸上露出促狭地笑,“你们玩过几次?”
    “注意你的言辞,弗恩。”玛尔斯声音沉下。
    “看来是真的生气,都敢直呼我的名字了。”弗恩没有管玛尔斯,而是昂着头望向那个金发青年,“希恩是吧,我很欣赏你,跟我走。只要是玛尔斯答应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双倍。”
    玛尔斯紧紧盯着那张得意炫耀的面孔,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他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然而愈是压抑,他愈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隐藏极深的东西逐步膨胀,挤压着他最后那一点清醒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