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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都知晓了?”
    “你前脚刚走,后脚就传遍整个翰林院了。总有几个想看你笑话的。有仁人君子,就有卑鄙小人,也挺正常。”
    “那书真的找不到了?”季玦问。
    “密谍司的手伸到翰林院就不错了,还能伸到你的值房里去?自是找不到了。”
    季玦表示理解。
    “在翰林院一呆大几年的都有,想必是真的坐不住了,当年田尚书也被同僚阴阳怪气讥讽过。”
    季玦表示洗耳恭听。
    “众所周知,咱郑相升迁是靠爹,崔尚书升迁也是靠爹。”
    “此为谬论,郑相要是没有些真本事,也坐不稳这个位子;世家子多了,怎么不见其他人升到尚书上?”
    “不得志者可着劲地酸呗,”钱二郎道,“还酸田尚书家世不好,能一路青云,全靠巴着崔清河呢。”
    这话把季玦给听笑了:“他们也什么都敢说。”
    “你这次要是真升了,说不准私底下还酸你狗屎运——这次可不只是酸了,都闹到明面上了,就是看你几面不讨好。”
    季玦点点头。
    “我猜是跟你一起的那个姓张的。”钱二郎说。
    “我要是那贼子,一把火把稿子烧得干干净净……想来就算我们去找,也找不出证物。”
    “要证物干什么,”钱二郎笑了,“他们不就是盼着你被殿下怎么样吗?侮辱一顿,打折一条腿更好?”
    “我也觉得奇特,在他们眼里,殿下竟然是这种打折别人腿的人?”
    “殿下最和善不过了,”钱二郎说,“只是他惯爱在府外惹是生非,闲的没事偶遇六皇子了,还爱逗他一下,久而久之,外人便都以为他既游手好闲,又不好相与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季玦说。
    “是啊。”钱二郎叹了一声。
    “他既然是嫡子,那四皇子和六皇子一旦得登大宝,又怎会容得下他。”
    钱二郎笑道:“殿下应该心有成算。”
    “我看他半点成算也没有。”季玦说。
    江瑗至今令人担忧的一点,就是与这个世界的疏离感。
    他似乎还没有一个进入全新生命的状态。
    季玦有隐忧,却也知道这是江瑗自己的事情,他没什么立场干涉江瑗的生活。
    只是如果如今的皇帝驾崩,他的处境就会无比凶险。
    季玦笑了笑,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政局方面,江瑗应当熟悉极了,他幼时便登基,对这些东西,应该熟练自然得如吃饭喝水一般。
    他随意用了饭,就要回书房。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去书房了?”钱二郎奇道。
    “稿子还未默完,自然要早一点。”季玦道。
    “你慢慢写便是了,那群想看你笑话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你跟殿下是这等交情!倒让我看了一回笑话。”
    季玦无奈地看着他。
    钱二郎道:“那你明日去找殿下赔罪去?”
    季玦点头应是。
    “行,那我帮你备礼去。”
    他走出门时,还笑嘻嘻地嘟囔了一句“怪事年年有”。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真的是集我的短板之大成,所以我才会写得如此痛苦23333。
    你们之前的评论我差不多都看啦,谢谢你们。
    然后再说一下攻受问题吧,我是真的没想好,所以才让你们随便站无差的,并不是暗搓搓还想萌互攻。我还有互攻脑洞要写的,直接标互攻就是了,没必要这样。
    这篇真的按标签来,主受。感谢在20200201 06:01:50~20200218 15:33: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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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江瑗在家宴上。
    说是家宴,却没什么家的气氛,皇帝的妃子们争奇斗艳,一位漂亮的低位嫔妃正在跳舞。
    只不过这次家宴皇后沉默了许多,还有点让人不太习惯。
    放在以往,皇后会言笑晏晏,说六皇子新读了什么书,让他给皇帝诵几遍,又说他新猎了什么东西,要给皇帝做一条围脖。
    如今六皇子尚在禁足,皇后自然安静了许多。
    江瑗瞧着,他那几个兄弟看起来都快活了许多,三皇子竟然还破天荒地向他敬了杯雄黄酒。
    皇后不开口,贵妃娘娘便开口了。
    她一边瞧着舞,一边慢悠悠道:“六皇子今岁没来,还挺不习惯的。”
    江瑗真真切切地看到三皇子笑出来,然后被三皇子妃拧了一把。
    贵妃娘娘见皇后没理她,也不恼,而是继续道:“可惜没见着六皇子新娶的正妃,听闻小姑娘又美貌又有才学,管家也是一把好手,可让臣妾羡慕得紧。”
    “可怜臣妾这老二不争气,你们看看他,形单影只的,看着就没出息。”
    贵妃喝了杯酒,停了话头,只专心看歌舞。
    二皇子坐在案前,看着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