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6页

      他的眼皮无力,好像下一刻便要闭上了。
    他突然道:“兰誉,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自己的本名了,我好像快忘了自己是谁。”
    “元辛,赵元辛。”宁清落下一行泪,强颜欢笑道,“是我母亲替你取的名字。”
    陶吉点了点头,他说,“我初来北狄时,总梦到帝都,总想有生之年能再回去,终究是做不到了。”
    他握着宁清的手,终究闭上了眼。
    他背着陶吉之名十几年,最终如愿做回了赵元辛,他还是从前那个与宁清嬉笑打闹的好友,从未变过。
    宁清闭上眼,泣不成声。魏尧抱住他,纵容他放肆哭泣。
    萧远和赵旻赶到,看着此景都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发一声。
    夜里下了一场大雪,烈火渐渐熄灭,等到天边吐白,正是大年初一,新的一年到了。
    祥丰十三年,祥丰帝驾崩,北狄来侵,镇北将军领兵北上,大获全胜,北狄王布那与二王子巴奇战死沙场,北狄俯首称臣。庆安元年,元宵时节,北狄王子陶吉继立为王。
    此后四夷交好,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偶尔茶余饭后闲谈八卦,以北狄王与镇北将军的爱情故事最为津津乐道。
    —完—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完结啦!太不容易了,简直能掉几两心酸泪。
    这文后面有些赶,但不管如何终究是写完了,感谢一直陪伴着的读者们。有时候我觉得你们也是真不容易,不管我怎么拖更,总有那么两三个积极分子时刻关注着更新,感谢你们的喜爱。
    下一本不出意料的话开那本校园文,我会尽量全文存稿,避免像这文一样将战线拖的太长,也影响读者观感。
    爱你们哟,后面还有一章番外。
    第67章 番外 面圣
    庆安五年,惊蛰。
    北狄王宫里热闹非常,宫人们忙进忙出的,不为别的,只因北狄王要带着小世子去大魏面见庆安帝,虽说北狄王每年都会去大魏一趟,可这是头一次带上小世子,世子是北狄王宫的宝贝,一下子要出远门,让一众宫人都愁红了眼。
    宁清一边吐着葡萄籽,一边看着这场景,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出个门,至于么,他父王还陪在身边呢,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听,世子的近侍宫女更伤心了,小声反驳道:“王上与王妃平日见到只顾亲亲我我,哪里还顾得上世子。”
    他们说的王妃不是哪位千金贵女,而是大魏军威赫赫的镇北将军,魏尧。虽说宁清并未正式给魏尧名分,可宫里宫外都这么叫他,为此,赵旻和费添那些人没少嘲笑魏尧。
    宁清被说的无言以驳。
    当初他刚当上北狄王时,既有便宜兄弟和不知姓甚名谁的后母要安置,又得堵住朝堂上的悠悠之口,忙得他晕头转向,那顾得上儿女情长。魏尧虽说就在北疆,与北狄只隔了条河,可毕竟来往不便,又多有公务,两人见面次数少的可怜,直到前两年他命人在河上建了座桥,两国百姓可以自由来往,不受拘束,连带着他们俩也能夜夜相见呢。
    许是为了弥补前几年的聚少离多,如今他们两个的黏糊劲竟更甚从前。
    宁清是说不过这些宫人了,只好找个由头溜了。林荣跟在他身后笑道:“公子那能言善辩的嘴,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那时他继任北狄王后,在北狄举目无亲的,只到费添府里就说了这么一嘴,林荣便心疼不已,说要跟来,他便应了,后来费添总拿这事说他心思颇深。
    林荣在王宫里并未担任要职,只是作为宁清的近侍,也是宫里唯一还唤他公子的人。
    宁清转道去了一个宫殿,苏沄玥正与世子玩闹,两人笑的开怀。
    “好啊,赵念念,宫人们都在找你,你竟跑这玩耍来了。”
    世子,大名格保,小名赵念念,长的粉妆玉琢,一脸无害,惹得宫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对其宠爱有加,好在有宁清和魏尧同他母亲苏沄玥管着,这孩子养的并不骄纵,很是贴心。
    “父王,儿臣知错了。”赵念念那珠子大的眼睛里闪闪的,眼泪要掉不掉,宁清适时转移视线,以免自己败下阵来。
    “兰誉。”苏沄玥喊了他一声。
    宁清坐到她身旁,道:“嫂子,过两日我带念念回帝都,你应该放心吧。”
    苏沄玥看着赵念念,心里是真有些不舍,这孩子从出生起便没离开她出过远门,不过…
    “他渐渐大了,也该去见见他父亲从小长大的地方。”
    三日后,宁清带着赵念念踏上了回京的路,途中到北疆接了魏尧等人。
    赵念念也很亲近魏尧,一见到他便叔叔、叔叔的叫着。
    说起来魏尧当初是极不满意这个称呼的,可孩子说了,他有一个母亲、一个父亲和一个父王了,若他不想当叔叔便只能当母后。宁清现在想起当时魏尧的那张黑脸都能笑出声来。
    赵念念从未来过帝都,一进城便拉开车帘好奇地打量着所见所闻,进了皇宫,那眼睛更是恨不得将墙看穿了。
    太子朱麟对这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很有兴趣,两个人很快便打闹在一起,好的似亲兄弟。
    朱御笑着看着这场景,转头对宁清道:“朕想起当年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你那时无法无天,也经常同朕打闹。”
    宁清笑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后来年纪长些便有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