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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速度快的,就好像是要上战场一样,他还没搞清楚亚撒这是怎么了,肩膀上就搭上一只手,埃德蒙正在气头上,回头正想看看是哪个家伙,却看见了正同情看着他的周春风。
埃德蒙:“……”
“少将,我还说你是纯情不懂事,还是还说你没脑子啊?”周春风第一次对埃德蒙说这样失礼的话,然而他脸上不见任何不安,“你自己说说,亚撒格雷尔这是怎么了?”
埃德蒙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吃醋了?”
周春风刚想说孺子可教也,手下就突然一空,再看时,埃德蒙已经不见了人影,他也不在意,问达里恩:“这小子,”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说的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你应该认识吧?”
外人不知道,他们几个可知道,少将对不上心的人脸盲,病入膏肓且还不自知,估计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刚才那个少年也挺奇怪的,明明是见过面的人,马甲都掉了一半了,埃德蒙还认不出来。
达里恩脸色也不是很好:“没错,是少将的第三任婚约者,那个失踪的萨德里家的孩子。”
“萨德里吗?”克莱兰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周春风硬朗,等他到了人都差不多走完了,不过他也不在意,“那个在儿子失踪之后,前年就移居扎卡里后来听说破产了的萨德里?”
周春风捻了捻下巴上的山羊胡,若有所思道:“少将认不出来也正常,这么些年过去了,不管是谁都会有变化,更何况又没见过几面,不过,我可是听说萨德里破产之后不就带着一家自寻短见了吗?”
扎卡里并不算富裕,或者说富的富死,穷的穷死,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星际海盗是从扎卡里出来的了。
萨德里在莱特第一行星并不算是富商,但是在扎卡里那种地方,如果当地有富豪榜的话,他绝对能上前五,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一向还算有经商手段的萨德里居然破产了,最后落得个全族覆灭的结局。
这个时候,所谓的第三任婚约者已经失踪有两年了,曾经有人猜测萨德里带着这个孩子一起离开了莱特第一行星,也有人说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
“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他。”克莱兰撇了撇嘴,“真是糟糕透了。”
……
埃德蒙明明是跟在亚撒身后回家的,但就是没找到亚撒,十几分钟后,达里恩带来了亚撒的行踪。
“少将,小少爷跑到关押室去把萨德里家的孩子揍了一顿,现在回房沐浴了。”达里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显然还对方才看到的有些消化不良。
他找到亚撒的时候,亚撒似乎从萨德里嘴里得知了什么,整个人都有些失控,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怕是萨德里都要被揍晕过去。
虽然是赤手空拳,但看着萨德里脸上的淤青,达里恩还是觉得有些胃疼。
“他们说了些什么?”卡莱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头进来了,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他的身后还跟着克莱兰和周春风,两个老头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找了两个处于对角线的沙发坐了下来。
达里恩恭敬道:“我特意调了监控,但是只能听清扎卡里,父亲这几个词,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少爷回房前交给了我这个,”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递给了卡莱尔,“小少爷说交给元帅您就好。”
埃德蒙原本正准备上楼去看看亚撒,闻言又坐了下来。
“嗯,让我看看写了些什么,”卡莱尔努力把这张纸展平,看了半天,才从歪七扭八的字迹中认清楚,这上面只写了一句话,“……阿尔贝托有卧底,和扎卡里有关。”
“我想,我们应该能确定这个卧底是谁了。”克莱兰打开自己的智脑,悬浮屏上是来自阿尔贝托的紧急寻人启事,“塞缪尔失踪了。”
周春风婉拒了达里恩递给他的咖啡,笑的意味深长:“听格雷尔说,塞缪尔今天刻意把他支开,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做什么,而是骗他去做什么。”
“那个,”雷塞尔举起手,“因为今天埃德蒙少将不在,所以我们坐的是公共星舰,我们遇到了……呃,一点已经被解决的意外。”
“我就不能希望你告诉我,什么也没发生,是不是?”卡莱尔居然还有心思说笑。
雷塞尔笑的很尴尬:“我没告诉亚撒,我们遇到的是来自扎卡里的偷渡客,而且,他们似乎想要把亚撒带走——呃,以一种非常不绅士的方法。”
他刚说完就听“啪嚓”一声,几个人齐齐转头看过去,就见埃德蒙硬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白瓷杯子,咖啡连着杯子的碎片哗啦啦落了一地。
卡莱尔:“……那至少值三千个星币。”
很贵的。
……
湿热的水汽在周身弥漫,雾气氤氲之间,亚撒站在淋浴头下面,任由温水冲刷全身,一阵淡淡的红酒的香味也渐渐弥散开来。
水珠落在他的脚下,溅开了一朵朵小水花。
他仰起头,闭着眼睛,听着水声哗哗,回想着方才那个叫做萨德里的OMEGA的话。
方才在关押室。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穿着阿尔贝托的校服,他……他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我就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萨德里一只眼睛青着,显然是刚刚被揍了一拳,亚撒的手朝他又伸了过来,他连连向后退去,“别……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