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是一阵愉悦后的空虚……
    ……
    今中午做了很多菜，压根没吃完，晚上热热还能接着吃。
    饭桌上，程烟舀了一勺鱼汤用来泡饭，还吃得很香的样子，引得殷女侠和小法师争相模仿。就连小萝莉也十分心动，可惜它的饭盆从来就不是由它掌握的——程云给它舀了一勺跳水兔，青红辣椒段占了一半。
    饭后，程烟便坐在沙发上一边偷瞄着小萝莉一边无聊的刷着知乎，直到手机叮叮咚咚的开始响起来。
    上过网的都知道，这是QQ电话的声音。
    她抿着嘴等了一会儿，才滑动接通，看着屏幕上满满当当的唐清影的甜美面容，面无表情地问道：“干嘛？”
    唐清影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态度，嘿嘿一笑道：“吃饭了没？”
    “吃了！”程烟说。
    “吃的什么？”
    “吃了炸带鱼块，红烧鲟鱼，跳水兔，萝卜烧牛肉，炒土豆丝和番茄蛋汤……”程烟明明假装很不在意的样子，却又完完整整将菜名全部报了一遍，还带着点得意。
    “哇！真的是！”唐清影面露不满之色，“我走了你们就疯狂吃好的！”
    “都是殷丹姐买的菜。”
    “诶说起殷丹姐，我们班有个殷丹姐的铁杆粉丝，昨天还特意画了一副殷丹姐的画！”唐清影说道。
    她话音刚落，就见程烟边上冒出个脑袋。
    “啥？我好像听见有谁在叫我？”
    “殷丹姐好啊！”唐清影挥着手甜甜地喊道，她的眼睛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儿，笑容好像能把人给甜化了。
    “夭夭老师好。”殷女侠也喊了声，随即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哪有。”唐清影说道，“我只是说我有个同班同学是你的粉丝，他昨天特意画了一幅关于你的画，有空我给你看看，说实话画得虽然没有我好，但是也还不错。”
    “嗯？”殷女侠楞道。
    正在这时，好像有几道人影从唐清影身后走过，然后传出一道温润的男声：“夭夭同学，该吃饭了。”
    唐清影皱了皱眉，回头一瞥：“叫我大名，唐清影同学。好听些。”
    然后她收回目光，继续甜甜的面对殷女侠和程烟，她的脸依然将屏幕占得满满当当的，只偶尔看得到她背后的油菜田，想来她们刚才还在外边画画来着：“我们到饭点了，要出去进食了。”
    程烟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吃什么？”
    唐清影有点忧愁的道：“不知道，大概是些臭鳜鱼之类的特色菜和一些没油水的蔬菜吧，唉，好想念姐夫做的菜啊……”
    “臭鳜鱼？”
    “昂，这边的特色菜之一，吃了两顿了。”
    “好吃吗？”程烟抿了抿嘴唇。
    “还行，但一桌就一两个好菜，其余的全是省钱的。”唐清影抱怨着，忽然余光往旁边一瞥，“诶诶刘大石你等一下！”
    “干嘛？”她边上传出一道男声。
    “你看我在和谁开视频！”她把手机拿远了些，镜头里终于不再光是她的脸了。
    她的背后是一片月牙形的小池塘，有一棵布满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的老榆树，枝繁叶茂，有一口石头砌成的古井，再后面是一大片金黄色的油菜地和一座小青山，逐渐落山的夕阳自天边射出道道金光，映得天空更蓝，云彩绚丽。
    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入了镜，他正斜着身子疑惑的看向手机。
    看清屏幕后，他的眼睛立马睁大：“女侠！！”
    随后他一边伸手不断拨弄着自己的刘海一边想要逃离镜头，像是很害羞的样子！
    唐清影则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我刚给殷丹姐说了，你给她画了一幅画，快点拿出来看看。”
    那个叫刘大石的扭捏半天，殷女侠和程烟才看到他画的画。
    那是纯粹用铅笔勾勒出来的画卷。背景是一个有些老旧的地铁站，有一张旧式长椅靠墙摆着，前边便是空荡荡的轨道，头顶的灯光画得有些昏黄。殷女侠像是等待回家一般坐在长椅上，双手十指交叉握着放在前边，身体前倾，望着前方出神。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紧身作战服的女子，一头短发与背后细长的披风一样微微扬起，神情骄傲，手中举着一柄刺剑。
    女子仿佛随时能向前方发动凶猛进攻，而殷女侠则似乎完全看不见她。
    程烟不认识那个女子是谁。
    殷女侠认识——
    无双剑姬！
    她短暂的惊讶了下，不由鼓着掌怔怔的道：“画得真好！”
    唐清影斜瞥了一眼边上的刘大石，咳了两声。
    刘大石瞬间反应过来，连连说：“这本身就是画得女侠你，既然女侠喜欢的话，那就送给你了。我让唐清影给你带回来。”
    唐清影不由扯了扯嘴角，直叹直男真是惹不起：“好，我保证给你带到。”
    刘大石面对着镜头中的殷女侠，很不好意思，但他又觉得不敢错过这个和殷女侠直面对话的机会，扭捏了半天才开口：“其实我最开始看女侠直播是锐雯，但是到后来，我觉得女侠你玩得最好，最适合你，我也最喜欢看的，还是剑姬……”
    他又停顿了下，像是在组织语言：“我也很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女侠你在职业赛上拿出一手剑姬，打爆一切，各种超神，为我们这些渴望了很多年大冠军的游戏迷们捧一座奖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