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今早的新闻怎么回事？”
    “什么新闻。”
    “你看，德国和美国共同发布了发现疑似外星信号的报告，据说信号还存在处理过的可能。”程烟摸出手机，相比起新闻小编，她的措辞就要严谨得多了。
    “我看看……”
    半晌之后，程云皱起了眉。
    摸出手机看了看，也没人联系他啊。
    放下手机，面对着程烟的目光，他说：“你相信有外星人吗？”
    “当然！地球诞生生命只是个概率问题，而宇宙恒星系的数量远远超过这个概率的倒数。”
    “外星人确实有，也确实来了，来了一整支舰队，不过我和他们没有关系。”程云继续切着姜片，刀刃和菜板碰撞的哆哆声总是清晨最美妙的旋律，他又抬头看了眼程烟，“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等他们来了，我会过去招待他们的。确保他们不会对地球造成威胁。”
    “真的？”程烟睁大眼睛，“舰队？”
    “真的。”
    “听起来好科幻……等等，为什么你要去招待他们？”
    “说来话长……”
    “……”
    程烟扭头便往屋里走去。
    二十秒后，她端了一张塑料板凳在程云旁边坐下，拿起一颗煮鸡蛋和小萝莉一起剥起来，一边剥一边说：“好，现在你可以慢慢说了。”
    程云又无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先说你面前这只小东西吧。”
    程烟瞬间挺直了腰板：“嗯！”
    “它不是猫，所以它每次听到你们说它是猫，它都很气。”
    “那它是什么？白虎？”
    “哈！！”小萝莉又凶了她一下。
    “它是一种高贵而神秘的生物，叫雪地之王，因为生活在北极而闻名，它们天生就是北极的主宰。”
    “北极？那它肯定没见过企鹅吧？”
    “不是这个北极……你啊你，这脑子真是被夭夭给带坏了。”程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继续慢悠悠的说，“这就要说起无限宇宙的理论了，不是平行宇宙，而是无限多个并不平行的宇宙……”
    第637章 世界在我脚下
    餐厅里才会用到的超大号桶子锅咕噜咕噜的直冒泡，程云一边说一边用一个长柄汤勺在里边不断搅拌，香菇肉末粥的香气逐渐散发出来。
    程烟手中捏着一颗鸡蛋，已经忘了剥，而小萝莉却还在兢兢业业的劳动。
    好半天，程烟才反应起来：“所以你担任的……是一个类似看门人一样的工作？”
    闻言程云的五官一下子皱成了一团，这话貌似毛病不算大，可怎么听起来就这么不好听呢？
    就连小萝莉都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程烟一眼。
    终于程云还是点了头：“算是吧。”
    而程烟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表情，她的脑中近乎于空白，再次确认着道：“除了我们的宇宙，还有很多个宇宙？”
    “是的。”
    “你去过吗？”
    “去过其中一个。”
    “和我们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吧。差不多的星球，差不多的智慧生物，差不多的山差不多的水，但是卫星、重力、日月更替，度量衡、文化习惯等等是完全不同的。”程云说完又笑了笑，“如果你感兴趣的话，那你可以考虑对我好一点，多撒撒娇卖卖萌什么的，我可以考虑带你出去逛逛。”
    “嘶！”程烟深吸了口气，直接无视了他的后半句，整个人被深深震撼，紧接着她又问，“那宇宙外边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可以称之为混沌。”
    “什么都没有？”
    “是的，无法感知，无法触碰，它确实存在着却没有意义。我也不知道当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到了那里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兴许当我们到了那里，就等同于死了。等同于你跨出那一步，你就不存在了。”
    “不用向我解释得这么明白。”程烟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义，只是她现在反应很慢。
    “嗯哼。”
    “所以……殷丹姐、小萝莉、采清……他们其实都来自其他的……”
    “是的。”
    “还有李靖、殷三叔，还有你叫他老法爷的那位老爷子，他们……”
    “是的。”
    “他们现在又去哪了呢？”
    “回去了、离开了。”程云说道，“他们各有各的故事，有空我可以说给你听。”
    “可是……”
    程烟瞬间睁大了眼睛，问出了程云当初也问过的一个问题：“可为什么……他们全部都是……人？”
    大概这是所有人都会关心的一个问题了。
    程云眯了眯眼睛，转过去看着她说：“老实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也许涉及到无限宇宙的源头，也许代表着一个终极秘密，我现在无法解答它。”
    程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直到小萝莉已经将鸡蛋剥完了，只剩她手里那一个，见到她久久没有动作，不由凑过去用小爪子轻轻戳了戳她：“呜……”
    程烟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哦了一声，把鸡蛋递给了小萝莉。
    小萝莉：“？？”
    当程烟准备再次发呆时，程云却轻拍了下她的头，说：“不要想那么多，不管事实结果是怎样的，都不会对这个宇宙内的生物的一生造成影响，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