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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公子,你没事吧?”
    一个红头发的鸟侍急忙问他。
    鸟侍一看地上的残骸,险些晕了过去,这套丹阳白雪可是极为难得的绝品,世间仅有一套,上次赵长老特意向师祖大人请邀,都没有得到答允,现在却被摔了个粉碎。
    凌星阑有些失望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砸了真是可惜,我挺喜欢的,还有吗?”
    “凌、凌公子,丹阳白雪世间只此一套啊,这砸了……”
    凌星阑看出来对方的焦急和为难,笑了笑:“没关系,还有四个杯子,刚好四个人,足够了。把这里收拾好就出去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奴名叫丹顶,多谢凌公子。”
    丹顶看着这位神仙似的小公子,心想他果然如传闻一般好看,而且还特别温柔,怪不得长临山上的妖族仆人都十分喜爱他,争着来偏殿伺候呢。
    他们二人都以为丹阳白雪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后来竟引出另一起波澜。
    那时,麻将四人组正搓着麻将喝着灵茶,蔺鹤轩突然来到赌博现场,看着他们一人一个白瓷茶杯,就连翠生都拿着一个专属的,而他的好徒儿偏偏没有想过为自己留一个杯子,表面不说,心里却计较上了。
    于是师祖假公济私,严禁麻将一月,一直到世间有了另一套五个杯子的丹阳白雪,他代替凌星阑上了牌桌,杀得对面三个人心如刀割才算完。
    凌星阑推开窗子,窗外有一处种满奇花异草的花园,夏日风至,风动花落,有如飞雪,甚是好看。他在意的并不是眼前美景,而是美景后面铺着琉璃瓦顶的宫殿,果然和蔺鹤轩离得极近,飞两步路就到了。
    他对这地方处处都满意,一直到躺在床上时,才感觉出一些差别来。
    这床没有蔺鹤轩的床好,没有蔺鹤轩的床软,更没有蔺鹤轩的床大。
    毕竟是单人床。
    凌星阑滚了两滚,翻身下床,打开藏宝箱,选了几件平日里喜欢的小摆件放出来增添点生活气息,忽然摸出一件银色的斗篷来。
    “原来在这……”
    这斗篷银白颜色,毛色有些驳杂,大体看上去还是可以,但摸上去有几分粗糙,算不上什么宝贝,在普通的成衣店里花上三百灵石便可买到的那种。
    他记起来了,当初去鞍青秘境练剑的时候,他打死了一头白狼,拜托翠生做了这件斗篷,本来打算送给师父,后面不知为什么事给耽搁压箱底了。
    凌星阑拿着斗篷想了想,三阶妖兽的皮毛送给师父这样厉害的人物,还是简陋了些。他记得剧情里有主角来到长临不久后,有一次百年难遇的兽潮,不如那个时候再做一件。
    因为师父给他最好的,他也想把最好的给师父。
    ———
    是夜。
    蔺鹤轩竟然难得主动把凌星阑叫到自己的寝殿。
    “师父?你找我什么事?”
    蔺鹤轩没有说话,而是递出一张请柬。
    凌星阑接过来:“这是什么?”
    “三日后就是你我二人的收徒大典,若要反悔,还来得及。”
    其实这件事中途因为凌星阑变不回人身,推迟了一段时间,不过再怎么推迟,都要做出一个选择。
    凌星阑毫不犹豫摇摇头,语气很是轻快:“你是我的师父,我是你的徒弟,恩恩爱爱的,我才不会反悔呢。”
    其实就算没有景天行的事,他也不打算成为蔺鹤轩名义上的道侣——
    蔺鹤轩表面是长临仙山的师祖,修真界的第一剑修,收他这么个小妖怪做关门弟子已经惹人非议,若是强行结为道侣,定然招人怀疑。到时候被人查出来蔺鹤轩的真实身份是凶兽化形的大妖怪,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凌星阑甜滋滋地想,所谓爱情就是要互相体谅,虽然他没有蔺鹤轩道侣的正式身份,但只要真心相爱,他也不在意什么。
    蔺鹤轩:“甚好。”
    这个话题被轻松带过。
    蔺鹤轩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催促道:“你该走了。”
    “我那儿的床不好,还是觉得你这边的舒服,床大又软,要不……我就留一晚?”
    凌星阑自然而然地坐上蔺鹤轩的床榻,摸了摸,果然不一样,这张床用的鲛纱和织云锦,而他的床用的好像是金丝蚕。
    不过最重要的当然是睡在上面的男人贼好看!他贼喜欢!
    师祖沉默半响,忽问:“这是你自愿的?”
    今夜是自醉生梦死楼后,他们第一次共眠。
    凌星阑莫名其妙 :“我当然是自愿的,总不能为了换床来和你睡觉吧?不过你这床是真不错!”
    总不能为了换床来和你睡觉吧?
    蔺鹤轩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想换床。
    蔺鹤轩慢慢走近小徒弟的身边,凌星阑太乖了,真是太乖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走过来,任亲任摸,一点也不反抗,甚至他抚摸他脸颊的时候,还会讨好地蹭上来。
    “师父……”
    凌星阑话未说完,蔺鹤轩的吻落在他的眉间,像花瓣被风吹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又克制又温柔,却终究落入湖心惹出一片悸动的涟漪,他徐徐向下,亲上小徒弟的唇瓣,逐渐加深,难舍难分。
    凌星阑闭上眼睛,羞涩又胆怯地搂住师父的脖颈,被慢慢推倒在那张他喜欢的大床上,鸦羽似的墨色头发在雪白的锦被上如花绽放,他只觉得唇舌和呼吸都被身上的男人夺取,快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