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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师兄明明这么好,这经历也未免太工具人了吧。
他们二人并肩走回登山的长阶上,上面又落了不少枫叶,层层叠叠,踩上去咔嚓作响,景天信被罚到这里之后每日的工作便是把树叶扫除干净,不得偷懒,不得使用灵力,听起来挺修生养性的,实际操作起来却颇为无聊。
“景师兄,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师父?”凌星阑问他。
景天信笑了笑:“你会吗?以后蔺鹤轩要是负了你,你还不是得靠着我?”
“师父、师父怎会负我!好吧,景师兄,你又开我玩笑,别笑了!不准笑!这件事,我发誓我不会,只要你这半年乖乖呆在长临就好。那血月鬼劈是十方魔域最好的心法,修行起来并无坏处,你平日空闲了还是可以多练练,修为越高越好。”凌星阑嘱咐他。
景天信:“你怎么知道这心法没问题?”
“啊……”
凌星阑想当然是小说里的内容咯,可这不好说,像是男主角未来会杀掉景天信和师父,这都不好跟当事人说。
“我师父无所不知,他告诉我的。”
景天信听他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当真是情根深种,痴心不改了。
可那又怎么样?
在他看来,没有道侣之位便什么也算不上。
师祖在醉生梦死楼,趁着凌星阑中毒,占了他的身子,最后还只给了他一个关门弟子的名头,这不是嫌弃凌星阑妖怪的身份难登大雅之堂是什么?
他要等到这个傻子彻底死心的那一天,然后带着他去魔域,吃香的喝辣的。
思考至此,景天信不由怜爱地摸摸凌星阑的脑袋,那眼神已经把凌星阑当成了执迷不悟的失足少年。
“我还是觉得师祖与你并不相配,你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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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阑只好讪讪道:“师父才送了我一匹雪翼天马,他对我当真不错。”
景天信没回答他,而是脚步一顿。
“那是谁的马?”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凌星阑原先来的地方。
凌星阑顿了顿:“那是我带来的狮子马。”
“你不是有一匹雪翼了吗?”
“是送给……”
说话间,景天信已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把马儿翻来覆去地查看。
狮子马在凌星阑眼中是普通天马,在旁人眼中却已经是百里挑一的好马儿,景天信在长临仙山一直过得不太如意,只学过骑马,却没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天马。
“这马真好!不会是送给我的吧?星阑,你对我真是没得说!好兄弟!”
凌星阑看他一脸高兴的模样,心中骤然升起一阵负罪感。
因为他并不是真心送景师兄礼物,而是想让景师兄撒谎为自己去找男主套近乎打掩护。
凌星阑硬着头皮说:“这马,不是给你的!”
他一把把大扫帚塞进他的怀中。
“这个才是给你的!”
景天信:?
这世界这么残忍的吗。
——
是夜。
九凤宫。
“……你怎么了?为何刚才一直在发呆?”
欢好之后,蔺鹤轩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宽松的衣襟下露出大半片玉石般的胸膛,上面因为激烈的情/事覆盖着一层薄汗,还留有一些暧昧的爪印红痕。
“啊、啊?没有啊,我刚刚还挺投入?”
凌星阑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抱里,无辜地睁大眼睛,装作不知。
实际上,他刚才一直在思考白天的经历,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唉……
骗人的确不是长久之计,他今日想到利用景师兄,明日就得求别人帮自己撒谎,只会把事情越搞越复杂。
他正犹豫要不要把主角的事告诉师父,蔺鹤轩却忽然把他压在身下,用炙热的唇瓣在他细腻的脖颈之间巡视探寻,细细密密的哪里都不放过,直蹭得他浑身热软,眼角嫣红,凌星阑忍不住想躲,却被师父拉住肩膀扯回他的怀抱。
蔺鹤轩又不容拒绝地捉住那雪白的下巴,用指尖搅动细碎动人的喘息。
“师父、师父……痒……唔…”
小徒弟在他怀里瘫软成一汪春水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只可惜他并非真心实意地爱慕,只是为眼前的生活委屈自己。
一想到那日凌星阑对那马夫展露的灿烂笑颜,蔺鹤轩就忍不住轻啄他眼角的两抹海棠色的湿红,微不可查的叹息从唇角溢出。
“你知道我素来最心疼你,所以越来越肆无忌惮,已经不怕我生气了。”
凌星觉得自己不能再欺骗自己的枕边人,咬咬唇,坐立起来抱住男人的腰身。
“师父,徒儿有事瞒你。我并非在景师兄那里学会的骑马,而是在兽元宗的庆平马场,和一个叫做张赫连的马夫那学的。”
蔺鹤轩伸出手理了理少年的乱发,平静道:“为何?”
“赫连来历不凡,区区马夫不可能年纪这么轻就迈入金丹。他身上有伤,我猜他兴许是什么落难的厉害人物,所以我就借着学骑马,在他身边观察了一段时间。若是与之结交,把他拉拢过来,不失为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