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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吒没开口。记得小时候在村子里野蛮生长的时候,倒是见过村里的男人们在村口喝酒打牌吹牛的时候总喜欢说女人坏话。后来进入道观,接触的男男女女,除了那些甜腻腻前来敬香求签的,也有许多跪在蒲团上发牢骚的。敖吒就坐在不远处,那些男人吐槽女人,女人吐槽男人的事情听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多奇怪了。
周志远见敖吒不开口,看敖吒低眉略有所思的模样,恍然大悟只以为敖吒岁数不大对这种事还不通。这也正常,之前就是二十几岁大小伙子连女孩儿手都没摸过的一抓一大把。
“你跟兄弟说,你不会没出过对象吧!”
敖吒摇摇头,却见周远志脸上的笑容愈发放肆,就知道他又有新主意了。
敖吒提醒了一句:“您忘了我是修道之人,自然是要清心寡欲。”
周远志却一脸我懂的笑容:“看来你是真打寺庙里头出来的。不过咱们道教不是能娶媳妇吗?”
敖吒没反驳,也不说话。
周远志却依旧做出一副“前辈”的模样道:“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两个?”
敖吒眉头一皱,问道:“你有对象。”
周远志眨眨眼睛:“是啊。”
“那还这么享受被的女人撩拨?”
周远志反问:“不行吗?”
敖吒没回答,周远志自己嗤笑道:“这都什么世道了,谁说女人就能又一个。以前有条件的不也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敖吒还是不答话,周远志自说自话道:“你也别觉得我怎么对不起周欣蕊。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就是觉得我没出息看不起我,给我带绿帽子,眼下我有钱了,不还是哭着求着要回来吗?以前我对她有求必应宠着捧着,现在可没那么好的事了。就算我还要她,那也是跟别的女人一块伺候我。从前多看不起我,往后就多离不开我。”
周志远说这话,眼里带着报复的快意,似将一腔愤怒都发泄出来。
周欣蕊口中的,是二人和平分手后半年周欣蕊才跟杜进在一起,周远志嘴里却成了周欣蕊给他带绿帽子。
这个绿帽子未必代表着出轨。因为世上真就有男的无论分手还是离婚,都依旧拿女方当自己所有物的。之前就有过新闻,夫妻俩离婚两年,前夫带着一群人去堵前妻跟男朋友开房,说是“抓奸”。当时敖吒修行之余上网吃个瓜,愣是在评论区里看到不少说干得好女的活该的,更有甚者说什么女的应该从一而终,敢离婚就不该再找人。有人回复说这点传统美德都被当代女性喂狗了。
对方知道多少传统敖吒不知道,至少敖吒这样玄门正宗师徒父子传承下来的道士,外加读过许多古今圣贤典籍,愣是不知道古代那条传统让离异妇女守节不能二嫁的。
因为古代离婚,一是休书,二是合离,都是夫家给女人自由了,个别心大的男方在得知前妻二婚还会送一份嫁妆作添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是在婚姻存在为前提的,离婚没有夫妻之名了,还守着哪门子的从一而终?
所以敖吒每次在网上看见这类言论都快笑出鼻涕泡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种马文里学来的传统。
敖吒押了口茶,依旧没说话。
余远志见敖吒这样都不表态,心里多少有些看不起了:“你不会真没想过吧。”
敖吒瞥他一眼:“个人有个人的想法。”
余远志想一想,嗤笑一声:“也是,以前不都是这么来的吗?不过那又怎样,这世道的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敖吒看向他,瞧见余远志看见外面天空,眼瞧着天空云彩形形色色,说了句:“总要让这个世界留下我的名字。”
可以确定了,这货就是个种马文看多了。
有个异能,还真当自己是主角了。
不过这样的人往往不知轻重。看来还是在他做出什么疯狂举动之前先把人收拾起来吧。
敖吒当天下午余远志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傍晚时分敖吒洗了个澡,打坐做完了功课下楼往食堂的方向走,听见两个小姑娘在聊八卦。
“你说今晚周姐能下来吃饭吗?”
“为什么不下来?”
“你没听说?还记得上回你跟我说那个绿茶,就是那个一见着男人就装小白兔的那个极品。之前就怀疑她看上余哥了,今天下午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就说周姐欺负她了。余哥过去就听那绿茶说怎么怎么着,周姐说话都没听,就赶他回房待着了。然后绿茶进余哥办公室,这都一下午了。”
“还有这事呢?啧,还对象呢,我这才认识周姐几天都知道周姐不是欺负人的人。余哥也是,那么强的一个人偏偏脑子不管用,连个绿茶都看不出来。”
“我看是不见得,昨天上午我还看见那个妖里妖气的老女人贴他身上呢,他都没拒绝。”
“还真是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亏我还以为他多好呢。”
敖吒听此言,回过头直接上楼了。
余远志为了让周欣蕊更方便接近枕头,今儿一早就让周欣蕊搬到了敖吒的隔壁。敖吒一路上楼,刚上五楼的走廊就听见了周欣蕊房间有中年女人的声音。
“你说你这还有什么可气的!人家现在是有大本事的人,还能要你是看得起你,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非得跟人闹?你就算心里不好受就不能多给人两个笑脸?咱们家谁不是看他脸色吃饭了?更何况你弟还在他身边帮忙的,你跟他闹让你弟怎么办?你就不能让妈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