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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
    后来整个道观上上下下喝了半个月的矿泉水,郁修才勉强觉得井水干净些能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咚!”
    咕咚来了!
    第84章
    敖吒却没有这样轻松放过他, 继续指着院子里其他地方:“那边原本有木栏杆,可有你在根本存在不了三天,你每次看见都要拆, 而且拆的乱七八糟的。师父实在心疼维修的钱, 就干脆完全扯了。你看那里被撤了, 还生了几天的气,专门去那里刨坑。你最高一天被洗十次的荣耀记录, 也是那时候留下了。”
    “还有那边, 你最喜欢拆那个门, 最高一个月换了六次, 后来师父斥巨资换了个铁的, 你怎么咬都咬不动,现在还有牙印。后来你一气之下把门框拆了,师父又换了铁门框。你一气之下趁着师父睡觉把他床脚咬碎了, 让我师父摔了下去,后来才换的铁床。”
    “还有那边的墙,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颜色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当初你拆的,把你关在里头关禁闭, 第二天你就出来了,直接在墙上掏了个洞。过来补洞的施工队因为下雨晚来了两天, 你就把整面墙拆的差不多了。房子差点塌了。”
    “……”枕头坐在敖吒身边,双手搭在腿前十指交叉, “你就告诉我哪里我没拆过。”
    “……”敖吒很认真的想一想:“人吧,你至少没拆过人, 这一点值得表扬,”
    不过自打末世以后,在敖吒的教导下枕头成功改正了这一优点, 开始热衷于拆人的肩胛骨。
    枕头虽说现在依旧喜欢拆东西,但已经知道什么能拆什么不能拆了,也学会衡量拆了以后造成的后果是否是他愿意承受的。
    眼下听着敖吒诉说他从前罄竹难书的恶性,终于开始明白曾经的自己竟然没被打死是多么大的一个奇迹。
    “那我采访你一下,时至今日你有什么感想吗?”敖吒手握拳伸到枕头到最旁当麦克风。
    枕头看着熬着的拳头,沉默半晌才默默道:“我想再拆一次。”
    ……
    敖吒何尝不想回到当初,那个枕头只管拆家,他们全道观的老少追在它屁股后头喊畜生的日子。
    曾几何时,被他拆家和抓他,也是已经回不去的过去。
    二人对视一眼,敖吒尝尝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先去看看师父灵牌拜一拜,然后去卧室看看,还有后面的竹林,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片竹林曾经是道观众人最喜欢的地方,雅致、清净。无聊的时候还能挖些竹笋。
    曾经有一个师弟懂得腌酸笋的手艺。只是酸笋的味道实在让人怀疑人生,郁修只闻了一次,就连酸笋带坛子一起扔了。从那以后道观就再也没有腌制任何东西。
    这里的道观其实是属于比较繁荣的地方了,香火兴旺,花销上从来不用发愁。就算有狗子这么个拆家机器占用了全道观大半的花销也支撑得起。
    当然,全国之内并不是所有的道观都能这样的。
    寺庙道观都是这样,寺庙可能还会好一些。
    一些没什么香火的小地方,和尚道士甚至还要定期下山化缘才行。还有些坚持不肯化缘的,就在道馆、寺庙里面和周围都种上了许多粮食和蔬菜。除了自家吃的,还能靠买菜获得一笔收入。
    其实那种才是正常的修行之人。
    敖吒能在这里学习、成长,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了。
    师父的灵牌被擦得很干净,连香炉里面的灰烬都被压过,干净又一丝不苟,显然是之间郁修来了后做的。
    敖吒带着枕头跪在蒲团上给师父磕头,枕头被拉着跪下,对着牌位皱眉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拜人类?”
    “就当是,几年一下对你最好的人吧。”敖吒道。
    只这一句话,就让枕头一时不知说什么。敖吒对待枕头好,其实多少是因为他是上古九婴。再怎么好,也没有张清风在世的时候,对他无底线的包容。
    枕头在上古时期便孤寂,这份孤寂知道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觉得伤感。此时想起他没开智前,对张清风已经日渐模糊的印象,不禁失落道:“你们人类的寿命真短。”
    “正因为寿命有限,所以人生才珍贵。所以活着的每一分米一秒,都应该去好好珍惜。”
    “你不会死。”枕头坚定道。
    他们有契约,只要枕头活着,敖吒的生命就是永恒的。而枕头,他是天地孕育出来的怪物,只要没有遇见敌手,他就能做到不死不灭。
    敖吒含笑看着枕头,并未多言。
    枕头再看牌位,这次敖吒带着他磕头,他没有抗拒。
    磕了头,敖吒心底某种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二人并排一个头磕下去,就真的仿佛有了生死一处的盟约。
    随后二人又去了敖吒曾经的住处。床上用品全都没了,虽说房间里明显被收拾过,可棚顶被熏黑的痕迹还是看得出来,曾经有人在这里,还在屋里点了篝火。
    难怪这一路走过来,几乎看不见什么木质家具,除了供奉神像、灵牌的屋子没动以外,其他木头都不见什么了。
    显然有人曾住在这里,而且是大降温的时候,并烧了这里所有能烧的东西抵御严寒。被褥也许是被住的人带走了,也许是烧了取暖了。
    铁床上扑的木板都没了,二人就坐在床边的一根金属上看着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