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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地看着鸣瓢秋人的背影在弧形的走廊尽头消失不见后,弥南凛花这才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一连进了两个井,此刻天色已经变成浓黑。东乡纱利奈果然在等着她。
    “还有其他问题吗?”她说,“时间不早了,方便的话,你不妨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边吃一边谈吧。‘仓’的食堂里提供的食物种类相当丰富,还是免费的。”
    刚看到弥南凛花的时候,东乡纱利奈也担心她看上去相当羸弱的身板是否能够承担得起“名侦探”的责任。然而,弥南凛花先是以骚操作、后以在海底坚持挖出三十多具尸体的成绩说服了她。
    弥南凛花没有拒绝。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仓”的员工餐厅里。东乡纱利奈只拿了一份汤和海鲜沙拉。她看着弥南凛花摆满一桌子的菜,愣住了。
    【系统提示:东乡纱利奈心悸值+200】
    “你……吃得下这么多啊?”她下意识地问道。
    “吃得下,怎么吃不下……”弥南凛花心说自己累死累活工作了这么久,总得吃个回本啊。
    “东乡小姐……”她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开口。
    “叫我东乡姐就行了。”东乡纱利奈现在看弥南凛花,怎么看怎么顺眼。小姑娘漂亮聪明又能干,就连当初的燕子说了什么,她现在也觉得挺可爱的……
    “哦。东乡姐。”弥南凛花顺势改了称呼,“我想问一下和鸣瓢秋人相关的事情。”
    “鸣瓢?”东乡纱利奈有些惊愕,“你为什么会想要知道和他有关的事情?”
    弥南凛花吃了一块牛肉,想了想:“以后应该还会有需要一起工作的时候,所以,就当是了解同事吧。”
    东乡纱利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里的叉子轻轻戳着沙拉里的虾仁。
    “鸣瓢他……以前曾经是一名警察。”她开口,轻声说道。
    弥南凛花吃饭的速度放慢了一点。
    “过去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工作勤奋,家庭和睦。他家里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女儿。”东乡纱利奈缓声说,“但是,在某一天,连续杀人犯‘单挑’闯入了鸣瓢秋人的家里,残忍地杀害了当时在家的女儿。”
    “‘单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杀人手法是和受害人肉搏,一拳一拳地将受害人活活打死。”她的睫毛颤了颤,“可想而知,鸣瓢和她的妻子在发现女儿的尸体之后,内心会有多崩溃。”
    “在那之后,鸣瓢的妻子便顶不住压力自杀了。鸣瓢短时间内连续失去了妻女,精神被逼迫到了极限。因此,在查出‘单挑’的真实身份的那一天,他就带着枪闯入了‘单挑’的住宅,一见面就把‘单挑’乱枪打死。”东乡纱利奈总结道,“所以他才成为了‘杀人犯’。”
    “那他为什么会由‘杀人犯’变成了频繁入井的‘名侦探’呢?”弥南凛花又问。
    “那是因为我们从‘单挑’的井里发现了一个培养连环杀人犯的神秘人。”东乡纱利奈叹了口气,“过去,我们从数个连环杀人犯的井中都发现了这名神秘人的存在。因此,鸣瓢认为,真正害死了他的妻女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所以他才成为了从来不推辞任何井的名侦探。”
    “那个神秘人的真名不明。而我们称呼他为——John Walker。”
    ***
    另一边。
    “原来如此。爆弹被设置在渔具店,而‘苍之使徒’的真实身份,就是佐佐城小姐吗?”太宰治接过他刚才进过的“井”的资料,快速翻看着,“果然是她啊。”
    “在来这里之前,你的心里就已经对她产生怀疑了吗?”百贵船太郎问道。
    “嗯。在所有的受害者里,唯有她一个人与众不同。”太宰治轻松地点了点头,“她将自己藏在受害者里,一方面是想减轻自己的嫌疑,另一方面是为了以受害者的身份接近武装侦探社、参与我们的调查过程,好以最快速度得到第一手的情报吧。”
    结束了工作之后,“井端”的其他人员已经纷纷离开,罔象女也停止了运行。负四层到负六层的空间里如今一片幽暗,只有一块尚未关闭的操作屏亮着微弱的荧光。
    见太宰治拿着资料磨磨蹭蹭地站在原地,百贵船太郎问道:“你还不打算走吗?”
    “嗯?”太宰治终于将目光从手里的资料上移开。他像是漫不经心一般问道:“百贵室长,你知道我在井里时,脚踝上连接着的尸体是什么样的吗?”
    百贵船太郎摇了摇头:“没有。你进井之后就设法除掉了连接你和那具尸体的脚铐。后来弥南凛花下水翻找时,找出的三十多具尸体里也没有属于你的那一具。”
    “是这样啊。”太宰治抓了抓蓬乱的短发,冲着百贵船太郎笑了笑,“那我回去了。最好今晚就能在不惊动犯人的情况下,和横滨的军警合作解除爆弹。”
    百贵船太郎点了点头,目送着太宰治进入电梯。
    电梯门缓缓阖上,将百贵船太郎和太宰治隔绝开来。
    直到带着资料离开“仓”的设施大楼,太宰治脸上的微笑才逐渐消失。
    “我,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活下来吗?”他思索着,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完全自杀手册》看了一眼,最终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