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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掉斜盖在大口上的粗糙木板,他将柴枝小心地扔进里面,随后用一根长木棍扫动里面的火灰将新柴大部分盖住,这样火就不至于燃得太大,却也不会灭掉。细心地做完这一切,一件缀满宽大叶片的披风无声无息地盖在了他的背上,随后,是一个轻灵动听的声音:“阿忆……”
“雪儿,怎么不多睡会?”
反手揽住那具依顺的身体,小雪那犹有些慵懒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
“你不在了……”
小雪的脸上有着无比依恋的神情,经过了七个多月亲密生活的洗礼,已为人妇的她身上更多了一股诱人的成熟气息,但同时她天真纯洁的气质却丝毫未减。唐忆回以微笑,满足地抱着她,随后,脸色却变了变。
“又穿这么少,不冷吗?”
此时她身上仅仅穿着一套布料的单薄衣裤,那是唐忆带来这个世界的几套衣服之一,由于树叶制成的衣服有些粗糙,唐忆将那些衣服大都改成了内衣,要求小雪无论如何都得穿上,昨晚小雪是穿着这两件睡觉的,眼前竟然仍只是这两件,说明她一下床就跑出来了。
眼前的天空中还飘着鹅毛般的雪花,穿着这点衣服就跑出来,委实令唐忆有些生气。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小雪的身体好,对于冷的感觉也就不那么明显,唐忆没来的十多年里,都是穿着那两件单薄的树叶衣裙过冬,到了真的冷得受不了,两狼一人便在山洞里挤成一团,一直等到放晴,有时候身体变得难受了,也就是那样的硬挺过去。小雪学会说话后对唐忆讲述的这些事情都令他感到大是辛酸,这十多年能够这样熬过来,真可以说是一种奇迹了。
因此,自天气变冷以来,唐忆便给小雪加厚了衣服,只是她却常常忘记这些事情,譬如说眼前,想着给唐忆会冷,自己却忘了穿上御寒的衣物。眼前唐忆的神色,她不由自主地一窘,吐了吐舌头,怯生生地说道:“有、有一点……我忘记了……”
寒冷不是被有,只是她习惯了硬挺,在能抗过去的范围里,她常常便会“忘记”,唐忆责怪地瞪了她一眼,望着她起伏的酥胸,在洁白雪地中轻轻摩擦的赤裸纤足,不知为什么,小腹处的欲望又升了上来。
当然,或许只是清晨的生理反应……他这样告诉自己。
轻叹一声,他将原本覆在背后的树叶披风裹在了小雪的身上,随后将右手伸入她的腿弯下,将她抱了起来,小雪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可爱的一笑,在他怀里娇小得像个孩子。
这些日子里,唐忆好几次见过小雪战斗时的样子,那时她英勇敏捷,剽悍而凶猛,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成为她的武器,是这片丛林中最好的猎人之一。假如正面搏斗,笨拙的唐忆即使分身成十个,恐怕也会在片刻内被一一撕杀。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唐忆面前却是无比的娇弱柔顺,每当联想起这两者间的反差,唐忆就会难以抑制的产生将眼前少女按倒在床上的念头,人类心中真的是有黑暗的地方的,这没错。
不少时候,他还是得忍着,虽然小雪从来都不会抗拒他的索取,但这样的欲望实在是来得太频繁的,如果次次都付诸行动,自己恐怕不多久就会精尽人亡了。
回到房里,他将小雪放回竹床上的被褥里,那是由当初的旅行帐篷做成的被子,塞上秋天由森林中采回的絮状干花之后,不禁温暖柔软,还会发出一股淡淡的馨香。
森林中有便遍地都是宝藏,譬如说目前构成这间房子主干的坚韧竹枝。他花过一个月的时间来采集这些用大马士革刀都难以砍断的竹子,毕竟他也舍不得用那把刀来砍树,这些竹子是他用火把一根根的烧断的。但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真的很费事,在他收集了大半需要的竹子之后,有一天跟在他后面的暴风突然开始行动,一口一根地咬断了一片的竹林,唐忆目瞪口呆之下也明白对方终于将自己视为了朋友,而并非是小雪的附带品。
再譬如说目前用来当毛巾使用的宽大叶片,这种吸水性特别好的叶片目前也是小雪用来当卫生巾的东西。说起来这还有一段小故事,那是月圆之夜后的第三天,那天小雪一整天都在外面,回来之后精神也有写委靡,但是当夜间唐忆脱掉她的衣裙之后,她还是有些笨拙地迎合了对方。第二天她又是天没亮便出去了,唐忆虽然有些疑惑,但却无从查找,只是白天到溪边洗漱时才发现了问题所在。当时小雪全身赤裸地坐在溪水里,神情恍惚地望着分开的双腿间随溪水流出的一缕缕鲜血,唐忆慌忙将她从溪水中抱出时,她的额头已经开始发烫。
原来从昨天开始,她便来了月事,想来她以往出现这样情况时都是到溪水中去泡着吧,但无论小雪身体状况多么强悍,这样无疑会使她的身体状况受到极大的影响,昨晚唐忆又与她做了好几次,到了今天早晨到水中泡着,终于抵受不住,开始发烧了。
将小雪抱回洞中,唐忆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带来的背包之中没有药物。该死的,自己怎么能忘了随身带药呢,明明是要上山的啊!当时他真是恨透了自己,无论是没带药还是自己昨晚的行为,都实在是不可原谅!
能做的事情不多,他找来凹状的巨大叶片,吊在火堆上开始烧热水,然后用衣服裹紧小雪,像是害怕她突然消失般的用力抱紧了她,一只手在她的小腹处做着按摩。似乎是感觉到唐忆焦急的心情,小雪反抱住他,强撑出微笑,“啊啊”地轻声说着话。到了此刻,唐忆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