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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又把桌子扶起来,源赖光喃喃道:“我是个粗人,原本还挺尊敬这些诗人呢,现在却是恨死他了……”
    听到这里,闲鱼暗中点了点头,当年她喊诸葛亮男神,背诵并默写出师表全文后,男神就成去他喵的诸葛村夫了。
    在闲鱼神游天际的这一会儿,赖光已经收拾妥当,又开始背白居易的诗了,他自己默念了几遍,便拉开纸张将诗集盖上,背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野……”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闲鱼接道。
    听到女儿的声音,赖光双眼一亮,拍桌子赞叹道:“不愧是我的鱼姬,当真是聪明伶俐,连如此高难度的汉诗都能学会!”
    闲鱼含笑收下赖光崇拜的目光,脸都不要了。
    看到赖光这么努力,闲鱼也不好继续偷懒,她将古今和歌集翻阅到第一页,开始尝试背诵。在她来之前,鱼姬还没有开始学习和歌,只是耳濡目染会背几首,因此她的记忆完全帮不上闲鱼。乳母也知道循环渐进,便教了她难度堪比春眠不觉晓的启蒙和歌难波津之歌。
    毕竟是日文,闲鱼记起来有点吃力。她只能耐着性子一遍遍默念,并记下对应发音的文字,随后用袖子将书一挡,背道:“难波津中此花开,冬…嗯…冬冬冬……”
    “冬去又春来,此花复盛开。”源赖光接道。
    闲鱼闻言,猛的将两手按着桌子撑起身子,不掩崇拜道:“父亲大人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这么难背的难波津之歌都能背下来!”
    赖光微微一笑,收下女儿的赞叹,脸都不要了。
    “……”乳母冷漠脸。
    ……
    背下了作为和歌启蒙的难波津之歌和安积山之歌,并且默写成功后,闲鱼便解放了。倒是源赖光还在死磕赋得古原草送别,要他背诵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每次默写都要错上几个字,因此一直无法过关。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侍女们赶走后,闲鱼七手八脚的将衣服脱掉平躺在榻榻米上开始发呆。
    说起来,刚才还没有注意到,三日月宗近这个名字实在是耳熟呢……
    对了,她上大学的时候,室友们都在一起肝阴阳师这个游戏,只是后来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都厌倦了每天刷刷刷却得不到回报的日子,这个游戏能不能抽到想要的式神完全看脸,因此很多人辛辛苦苦攒半年的蓝票,最后却是一场空。
    记得在当时,隔壁寝室的同学跑来他们屋里安利了一款叫做刀剑乱舞的游戏,据说这个游戏对穷光蛋特别友好,而且很休闲,一点都不肝!当时刀剑乱舞这个游戏的看板郎图标就是三日月宗近,双目中可见弦月的蓝发青年美的一塌糊涂,当场吸引了室友们下载游戏。虽然当时闲鱼也有些心动,可有收集癖的她在阴阳师里还没满图鉴,因此迟迟没有跟风跳坑。
    记得当时,发顶微秃的室友是这么说的:“阴阳师这坑爹游戏,你玩下去早晚会掉光头发的,不如和我一起做审神者!”
    闲鱼有点害怕,但不为所动。
    到了毕业的那天,闲鱼还记得,室友的光头,明亮的像夜空的星星。
    “姬君。”
    听到外面侍女的声音,原本正在嘿嘿嘿幸灾乐祸的闲鱼连滚带爬的跑到御账台上躺好,在侍女们进来之前,她做出刚睡醒揉眼睛的样子。这个时代,公主们能说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但绝对不能说衣服太重想放松一下。
    见到刚睡醒的鱼姬,侍女们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在她们看来,初次学习写字的女童会累也正常。两人走过来伺候鱼姬更衣,同时解释道:“是贺茂大人来了,还带了两位童子。”
    贺茂大人,应该就是父亲的好友贺茂忠行吧,对了,印象中他好像是安倍晴明的师父。不过说来也很奇怪,安倍晴明应该是平安时代前期的人物,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是爷爷辈了,可这里的贺茂忠行却是年轻人。
    说来也一直没有听人提起过晴明,莫非他现在也还是个孩子?
    粗线条的闲鱼终于意识到,她身处的是个历史魔改的平安京了。
    第7章
    鱼姬已经到了应该蓄起长发的年纪,为了让她成年后可以更好的融入贵族圈子,在礼仪的教导上便不容有失。
    这个时期的女儿们,无论是多么美丽的脸都要被隐藏在垂帘之后,就算是她们的亲生父亲,也不一定能够见到女儿长大后的脸。不仅如此,即便有冒失的轻薄者闯入,也会惊吓的发现,帘子后面还他喵有扇子。也因这,公主们平时十分注重在头发和衣服上展现自己的美。
    当闲鱼换好衣服,被侍女簇拥着离开卧室时,用于接待客人的指庇之间后方已经挂好了帘幕,她根本就没有清晰看到贺茂忠行和他所带着的两位童子的机会,从头到尾都是在帘子的遮挡下进入,并落座在赖光的身后,抬起脸,密密麻麻都是御帘的小缝。
    “……”明明是五个人的电影,老娘却只能当个背景。
    不过还好,比起与外面完全隔离的几帐,用竹子编织的御帘好歹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赖光并没有提到唤来鱼姬所为何事,当她行过礼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后方听父亲和贺茂忠行谈论朝廷上的事情。兴许是因女儿和弟子在场,交情匪浅的两人并没有像方才在宫里一样胡闹,皆是正襟危坐,谈论的也都是些严肃的话题。忠行后方的两个童子也与鱼姬一样,乖乖的坐在师父的两边,垂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