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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塔莉亚也会去附近的超市买一棵圣诞树,不过她没有很多钱,只能买体积很小的塑料圣诞树,不过几十美元,挂着廉价的塑料装饰品,放在餐厅的角落。他们没有收音机,娜塔莉亚便用自己记忆中的调子凑出一首艰难的《last christmas》。
    不过尽管是这样,罗茜也会很开心了。
    而在这一天晚上,她挂在床头的袜子里会多出一些小礼物,比如一副她期盼已久的儿童拳击手套,或者是她一直想学的足球。
    不过在娜塔莉亚过世之后,她再也没有过过圣诞节,每年的圣诞假期,也是在各种各样的商店或者快餐店做全天兼职,在这些兼职的商店里,她学会了所有经典的圣诞歌曲,只不过也没有人会再听她唱。
    而上一个圣诞节,她刚成为居住在曼哈顿的罗茜.玛瑟斯不久,对于那个雪花漫天的圣诞节除了只有满满的惶恐与不安。
    玛瑟斯夫妇俩给了她足以装满十几个袜子的礼物,她也拥有了一棵真正的圣诞树,这一切都跟她曾经期待的一模一样,只是当期待成为现实之后,她又多了几分失落。
    直到那个住在隔壁的正在与同学开着圣诞趴体的男孩子极为兴奋地唱了一首跑调的《last christmas》,音乐声以及欢呼声透过床头,和盖在她头顶的被子,传到她的耳朵里,才使得她有了几分踏实感。
    “也不知道隔壁奥斯本家的那个男孩子怎么样了。”凯拉妮挂完彩灯,从梯子上下来,小声念叨着,“以往圣诞节,奥斯本家最热闹了,小奥斯本先生总会邀请同学来家里狂欢,但是据说奥斯本先生病重入院,看来今年……”
    凯拉妮说着叹了一口气。
    罗茜将喝完牛奶的空杯子放到了餐桌上,笑着说:“我喝完牛奶啦,先回房睡觉啦。”
    罗茜临睡前又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对面的奥斯本宅。
    在这个彩灯闪烁热闹非凡的住宅区,只有这一幢屋子还是一团漆黑,看上去比曾经的赫尔森还要荒凉。然而在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男孩子的住所,他常常带着朋友们过来聚会,音乐声和笑声夹杂,制造了半个住宅区的噪音,使得无数邻居头疼不已。
    “我早就发过誓,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夜巫女。我会揭下你的面罩,把你的死状刊登上纽约时报的头条,让每个人都看着都市传说夜巫女是怎样惨死的……”
    罗茜又想到哈利那双含着血丝的、无比癫狂的眼睛,呼出了一口气,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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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圣诞节的剧情我是原本打算在圣诞节的时候写的……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拖到了现在=。=
    我真的知道错了,跪下任打。
    第82章 82
    久久未有降雪的东海岸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夜晚终于飘起了雪, 罗茜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没有钻出被窝,就听见屋外小孩们堆雪人打雪仗的欢呼声,她打着呵欠,艰难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拉开窗帘,想看看外面的雪堆得多高了, 却发现对面那座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屋子大门前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 而且堆雪人的人还贴心地给雪人戴上了一只藏蓝色的领结,看上去比普通的雪人多了几分绅士风度。
    罗茜在看见奥斯本宅门口的这个雪人时稍稍愣了愣,然后又放下了窗帘。
    大约是哪家的孩子看这幢屋子实在荒凉,堆了个雪人给这里增添几分生气吧。
    不同于在校学生们整整一个月的圣诞假期,已经进入社会工作的公司职员们在圣诞节能有一天半的休假时间, 一般是从平安夜下午开始,直至第二天圣诞节结束。不过托尼.斯塔克向来是一个极为大方的老板,他在平安夜前一天就宣布,每一个斯塔克集团的员工都可以从平安夜早上开始享受假期。
    于是罗茜在这一天终于没有在闹钟响起之后急匆匆地起床洗漱, 而是睡到了早晨九点半才伸着懒腰, 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享用自己迟来的午餐。
    而玛瑟斯先生以及玛瑟斯太太就没有罗茜那么好运了,他们俩一早就开车去了各自的公司, 玛瑟斯先生还打来电话说临时要去布鲁克林开一场重要的会议, 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 到时候还得拜托凯拉妮开车去接他。
    客厅的电视机正放着新闻节目, 金发碧眼的女主播正微笑着用各种各样美妙的词汇描述东海岸这场迟来的大雪,罗茜一边竖着耳朵听着新闻里各地区的积雪厚度,一边心不在焉地喝着温热的玉米汤。
    凯拉妮正抱怨着玛瑟斯夫妇俩不近人情的公司,并且难得说了托尼老板的好话:“居然还让员工多放半天假,斯塔克先生不愧是超级英雄,这个决策真是英明而贴心呢!”
    罗茜一边在面包上涂果酱,一边在心里想着,估计是老板自己也不想早早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早餐时间过去,凯拉妮又开始进行布置圣诞树的最后工作,罗茜在请求帮忙被拒之后,便披上了玛瑟斯太太给她新买的羽绒服去屋外的信箱处拿堆积在信箱里的贺卡。
    因为玛瑟斯太太工作的特殊性,每年的圣诞节前夕,她总能收到许多贺卡,寄件人有跟她工作的时尚杂志合作过的时尚品牌以及明星们,还有一些希望能得到拍摄平面广告机会的小模特。
    今年也不例外,信箱里早已经塞满了颜色各异的信封,有的信封上还喷了香水,罗茜以自己对香水贫瘠的认识,只从里面分辨出了祖马龙的蓝风铃。她皱着鼻子将这些信封抱在怀里,转过身准备回屋里的时候,一张蓝色的卡片她怀中的那堆信封之中滑出,她的视线也随着卡片的坠落缓缓往下,在卡片轻飘飘落在雪地上时,看见了开头一段潦草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