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神灵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存在。我们也只是比人类更加高级一点的……生命形式而已，”克里斯想了想，“我不知道你们怎样定义神灵，但实际上，绝大多数神灵和人类之间，就像是动物和真菌的差别，还是有一定联系的，并不是所有神灵都是永恒，死亡那样没有太多自我意志的，概念上的存在。事实上，那些存在对我们来说，也算是神灵了。”
    “所以，对神灵来说，凡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是吧？”布鲁斯沉稳的声音插进来，“我想，那代价一定非常，庞大。”
    “大多数凡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但也只是大多数而已。事实上，极少数凡人也会绽放出耀眼的闪光。收集这些光芒，也是不少神灵在漫长生命中给自己找的乐子。所以，代价这种东西，对每一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那么，你这里又需要什么代……唔，松手！”
    面对布鲁斯身上越来越不爽的低气压，克里斯遗憾地收回了手。刚才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伸手揉了揉这个看起来很舒服的黑脑袋……
    幸好布鲁斯没有穿制服过来，要不然，克里斯需要面对的可能就是“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了。
    . jpg的那种。
    “我说了，代价这种东西，都是因人而异的。比如康斯坦丁可能就得大出血一次，而娜塔莎，只需要拍几张性感写真。”克里斯想了想，“或者出一套化妆教程也行。”
    娜塔莎笑了笑，这种要求，对普通女人来说可能还会有些难为情，但是对一个特工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嘿，这不公平！”康斯坦丁愤怒的嚷嚷起来，“这是歧视！性别歧视！”
    “不，这不是性别歧视，布鲁斯也可以拍写真，但是你不行。”克里斯飞快地反驳着，“这只是对你的歧视。”
    康斯坦丁:……
    克里斯:废话，娜塔莎和布鲁斯的性感写真都是男女通杀的畅销，你的？有人买吗？
    克里斯早就发现，对于这些身上纠缠着大量因果的顾客，还是收取那些可以重复售卖的报酬比较划算，后续的长期分成会多很多。
    总之，在经历了一番解释之后——主要是由于布鲁斯实在太多疑了——几人终于完成了点单。
    布鲁斯本想在克里斯制作料理时，和娜塔莎多聊聊。刚才他提出的质疑，其实有不少都是娜塔莎想问的，然而却引导着自己说了出来。布鲁斯当然发现了这一点，却没有立刻拆穿。
    然而，当克里斯开始制作料理后，就已经没有人还顾得上交谈了。
    一道美味的料理，抛开所有加成来看，最本质的要求，其实就是色，香，味俱全。而除了味以外，“色”和“香”这两样，从一开始就能体现出来。
    克里斯的料理，早就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成品了，哪怕是制作的过程，也一样是色香味俱全！
    食神的料理过程，从整体的节奏，到每一个细节，都有着完美的韵律，观看这种过程，不亚于欣赏一场舞蹈，或者一场激烈的战斗。
    香就更不用说了，哪怕是生鲜类食材，刺身类料理，克里斯也有办法让食客坐在吧台上，就感受到需要把鼻子放到食材面前才能闻到的，新鲜的香气。至于有些食材在处理之前的味道不怎么样，就不必让食客闻到了，当然，调和食材的香气，也是厨师的基本功之一嘛。
    至于味道，在克里斯升到20级之后，制作某些发光料理的过程中，就已经可以出现通感。
    一条鱼，在成为食材之前，一定是一条鲜活的鱼。它身上，带有大海的宁静也有生命的多彩。当飞鱼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混着有些咸甜的海风扑在食客身上。随后，一柄冰刃，一刀刀划过鱼身上，让食客置身于酷寒的极地，行走在冰峰之巅。而被一分为二的另一半鱼身，与山林的珍藏一起炖煮，瞬间又将食客带去了群山之间……
    最后，一份完美调和的冰火飞鱼，才能真正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考虑到几人的体质，克里斯没有选择等级太高的料理，所以这些料理的制作，也不需要把时间加速开到太高的倍率。因此，布鲁斯等人才能清楚地看到克里斯制作料理的过程。
    通常，克里斯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不开时间加速慢慢制作料理，占用神殿的营业时间。用餐的食客们，也只有那些个体实力足够强大的存在，才能在时间流中清晰地看到克里斯的料理过程。
    “完成了，试试看吧。”克里斯敲了敲台面，四个人面前同时呈现了一道料理。
    康斯坦丁的是冰火飞鱼，作为20级以内的料理中少有的两种对立属性融合料理，这道料理可以帮助他完全调和体内恶魔血脉和之前喝下的天使血液之间的冲突。
    罗根面前是一道迷雾汤，也是台面上所有料理中等级最高的一道，毕竟罗根的体质还是比其他人好很多的。被查尔斯脑过之后，罗根终于决定要增强一些精神防护，考虑到他的脑子多次被搅成浆糊，迷雾汤这种通过打乱思绪来对抗精神控制的能力很适合他。
    娜塔莎要了一份克里斯非常熟悉的料理，松脆蜘蛛腿。
    克里斯觉得很有意思，虽然他的确把这道料理放在了今天的推荐菜单上，但是其他三人看见“蜘蛛”就脸色难看得退散了，只有娜塔莎，兴致勃勃地选了这道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