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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了几千年,总该休息一阵子了,我就没见你有哪天是能够安安心心地休息个一整天的,实在是太辛苦了。”
“......”
牧醇没有说话,浑身却散发着几乎能够具现化的怒火,可又因为是正神发话,他不得不表示同意。
“谢谢殿□□恤,既然殿下发话了,那么我没有意见。”
一直安静地做个背景板的秋穗对这一场正副两神之间的言语较量没有任何反应,她甚至没有对正神替她找排场的事情发表什么见解,甚至连感谢的眼神都没有,她只是行了一个礼告退:
“西柳斯殿下,牧醇殿下,我先告退了。”
“行,你去吧。”
西柳斯恢复了懒懒的声线和惫懒的表情,应允了。
人神告退后,殿内只留下两位最高神,西柳斯这才屈尊降贵地从他的神座上走下来,对副神牧醇说:
“你我共事七千年,还是第一次被步步紧逼到这个地步。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人类,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因此对于成为人神的秋穗也是一样的心理。而又因为她一再打破了你心中的的秩序,让你不顾神的尊严一心想要除掉她。我对你们之间的斗争并不感兴趣,但是你若真的将她除去了,我应该会觉得很无聊,所以抱歉了,安之。”
安之是牧醇的字,字在某些文化中类似于小名,虽然不知道牧醇为什么对安之这个字这么看重,但这是他坚持的一种亲近之人之间才会发生的称呼。
此时,西柳斯靠近牧醇,轻声说了一句:
“成神万年,我鲜少有这样觉得有趣的时候,你注意分寸。”
“我自然明白。”
牧醇低垂眉眼,蛇瞳却闪过一丝阴暗。
与此同时,浦原喜助终于开发出了完全压制鬼特性的药物并且给童磨注射进去了;而三浦春抓紧时间练习着所有技能;三浦尤美和三普晴良收拾好行李去往异世界规避;田中一郎将至今为止自己所有的稿件收好,从书柜的伸出拿出了一本空白的书。
一只三花猫悄声无息地跳上了桌面,低沉的声音开口道:
“她已经将书全权委托给你了,拿着它,至于什么时候用,由你自己决定。”
田中一郎,或者说织田作之助,看着手里的“书”,郑重其事地点头。
横滨武装侦探社内,江户川乱步将所有零食装进包里,问着银发的社长福泽谕吉:
“社长,我们是准备去浅草神社规避吗?”
“没错。”
银发面容严肃的社长点头。此时端着茶水的中岛敦一脸莫名:
“诶?乱步先生,社长,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听不懂。”
太宰治懒洋洋的声音在沙发那头响起:
“敦君的反射弧一向比较长啦,快去收东西吧,我们是要去小春小姐的神社规避一些奇怪的事情啦。”
“奇怪的事情?太宰先是这样说,我更加糊涂了。”
中岛敦表示人虎难为,请大家不要为难他,太宰治叹口气摇头:
“奇怪的小孩。”
国木田独步啪地拿笔记本拍了太宰治的脑门一下,语气不善: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一言不合总惹事的人就是你吧!”
“痛痛痛...”
太宰治虽然嘴上说通,表情却并不像是那么一回事,有一种懒洋洋气质:
“国木田君...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锅啦...”
是某个作家的锅。
太宰治这样想。
他和江户川乱步对视了一眼,双方眼透出一丝了然和期待。
神与神之间的斗争无论怎么听,都觉得是一种让人觉得兴奋的事情呢,虽然他们已经能推断走向,但还是会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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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人听从命运,只有强者才是自己的主宰。’
——Vigny
第100章
在武装侦探社像是要去郊游一样地举家搬迁到浅草神社的同时,港黑总部大厦里,森鸥外看着手里署名“夏目簌石”的信件,叹了一口气,不敢公然与老师的嘱咐作对,招来了他的得力干部中原中也说了几句什么,最后港黑重力使背着一个装满衣服的包包一脸纠结地走出港黑大厦,骑上他心爱的小摩托往浅草神社疾驰而去,脑海中除了幻想自己暴打青花鱼一百次外,还期待着今天去并盛的路不会堵车。
在本丸所有空闲的刀剑们倾巢而出欢天喜地地将武装侦探社的成员迎进门的时候,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一边面带微笑地击翻一个偷袭他的敌人,在岚狱寺隼人钦佩的眼光中朝自己的家庭教师里包恩扔过去一个笑里藏刀的眼神,仿佛在质问为什么横滨三社的人都能往浅草神社去,而他作为本丸那群刀剑们亲传弟子却要去守护那什么劳什子的实现愿望的“书”。而他亲□□教师不过是报以同样的温柔的笑容,随后一肘子击翻一个背后偷袭的家伙。
而与此同时,红发的土地神却出现在了尸魂界的虚圈,虚夜宫,她直接闯入偌大的殿内,所有想要阻止她的守卫者全都被她浑身发出的神压逼退,眼睁睁看着这个眉间仿佛结霜的陌生女人一步步闯进最深入的宫殿。
一脚踢开最后一扇门,秋穗一眼就看见坐在王座上的蓝染惣右介,她收起刚刚踢出去的腿,在蓝染带着意料之中又带着点困惑的表情假装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