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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拉塔还有些不懂,明珠就低声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索三儿要真有这个本事,他怎么不,”明珠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然后扶持太子继位,那才叫一了百了,他赫舍里一门彻底安稳了。”
    “这么干,除了让宫中娘娘和我们痛入骨髓,激怒我们,甚至是彻底激怒皇上之外,他能得着什么实际好处?”明珠叹道:“索额图这个老家伙,现在身上没什么优点了,可他绝对不傻。”
    明相是一锤定音:“绝不是他干的,就是单纯的意外,马匹的问题被大阿哥碰上了。”
    “那您方才怎么还一脸凝重,外甥还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
    “我是在想,索额图倒台之后,咱们该怎么办。”
    傅拉塔又懵圈了:“舅,您不是说不是他吗?怎么这又扯到倒台了。”
    “瞧瞧你,”明珠无奈:“这回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外放了吧?就你现在,外放出去都不够给人吃的。”
    “求舅舅指点指点外甥。”
    明珠细细分说:“皇上疼爱太子,皇上格外的给太子加重分量,可皇上也是个阿玛,他绝对不乐见依仗太子,赫舍里氏一族将其他皇子视如草芥来践踏。”
    “大阿哥这件事不是索额图做的,可皇上会怎么想?他真的能用儿子的命来试试索额图的操行?”明珠叹道:“谁死儿子不心疼啊。皇上这次回来,必定会新账旧账一起算,索额图要从内阁滚蛋喽。”
    傅拉塔此刻还有些半信半疑,可后来事情的发展,让他对自己舅舅的能力叹为观止,从此言听计从。
    第32章 并安稳的背上黑锅
    大阿哥堕马这件事之后, 整个旅程就有些乏善可陈了,不过这种乏味反而是件好事。
    要知道不管是国舅佟国维、还是阿拉木、南怀仁,甚至是索额图本人,都松了一口气。以索额图的不敏锐, 他也发现了皇帝最近在审视自己, 那眼神已经很不妙了。
    索额图后知后觉终于明白皇上在怀疑什么, 可他心里喊冤, 嘴上却什么都不敢、也不能说。只好每日做无事状, 该干什么干什么, 直到皇帝恢复正常。
    只是他们不知道, 康熙本人也松了一口气, 在得到了曹寅的回禀之后。曹寅说, 那匹马的确没有外伤,或者有中毒之类的情况,或许就是马龄未到, 马匹早有疾病但未发而已。
    尽管康熙打定了主意要将索额图赶回家抱孩子,可这个消息还是让他略觉宽慰, 要不然这几天皇帝已经有些夜不安枕了。
    “皇上,这个结果是奴才带着慎刑司一干人等严查出来的, 上驷院等人还没放走。”曹寅请旨道:“不知皇上有何示下。”
    康熙最后指示:“放了吧。”此事告一段落, 队伍也终于来到了吉林将军府所在。
    而胤禔也知道了, 吉林将军过去也叫“宁古塔将军”,康熙十五年才变动为吉林将军, 宁古塔等地变成了副都统管辖。
    现任吉林将军巴海, 和刚刚设立的黑龙江将军萨布素, 都在这里迎接皇帝御驾。
    让胤禔意外的是,站在他身边的阿拉木给他介绍的时候, 低声笑道:“阿哥想不到吧,巴海将军是个进士呢。顺治九年的进士,而且是满洲榜的探花。”
    “那他怎么不留在京中做学士文官?”胤禔奇道:“千里迢迢来关外做将军。”
    阿拉木就道:“因为他阿玛是沙尔虎达,屡立战功。顺治十五年俄人寇边,沙尔虎达率兵迎击。我记得他受了伤,第二年就死在宁古塔将军任上。后来先帝才让巴海过来,康熙十年的时候皇上北巡,巴海将宁古塔以北一切军政民务了然于心。”
    “这么有本事啊。”胤禔看了一眼,又问:“那么,那位萨布素将军,也是文转武吗?”
    “他不是,他是镶黄旗富察氏,不过是留在关外的旗人。祖居宁古塔一线,本地人对本地事总是更清楚的。”阿拉木道:“他是从宁古塔骁骑营厮杀出来的,是个忠直之人。”
    “……哦,”人流慢慢散开,胤禔就对阿拉木低声道:“怪道我听说去年佟国纲和萨布素将军大打出手,他必是瞧着佟国纲的样子不顺眼了。”
    阿拉木低声笑起来,他也不喜欢那对堂兄,于是他只是示意大阿哥“嘘”。
    “最近雅克萨那边可还安稳?还有俄人兵士跑来劫掠吗?”康熙带大臣进入将军府,刚刚落座,皇帝就急切的问道。“边境是否还稳当呢?”
    “回禀皇上,雅克萨最近还算安生,只是就达斡尔人传来的消息,罗刹人一直在增兵。”萨布素声音很粗:“以这个情况来看,奴才以为,恐怕他们居心不良,还是想要打!”
    “臣下等皆如此想。”巴海声音就温和一些:“之前抓到了几个罗刹人。臣等借助达斡尔人帮忙审讯了他们,他们自称哥萨克,而且也证实了俄人调兵的消息。”
    康熙道:“后日,朕带太子、大阿哥以及大臣去松花江。阿拉木,朕派给你侍卫,巴海再派你麾下校尉随行,你北上去雅克萨附近看一看,回来如实禀告。”
    “嗻。”阿拉木抱拳道:“奴才必不辱使命!”
    “你们也说说,关于俄人,暂时要怎么办。都说说。”
    佟国维打定了主意修闭口禅,本来嘛,他哥哥佟国纲与萨布素怄气,他这次来只是凑数的,他也不太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