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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以为无情是个无情之人,没有人能融化他这座冰山。可我现在才知,一个无情的人有了感情, 便如火山喷发一般, 让人招架不住。
    无情对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病人,一个不仅需要我关注他的身体,还需要我关注他心理健康的病人。我相信无情此刻的确是真心喜欢我,想要亲吻我、拥抱我, 但他之所以会喜欢上我,很大的可能性是我为他治病时与他身体的直接接触过多,导致他生出了旖旎之思。
    我曾与楚留香说过我不与病人谈恋爱的原则,这个原则并非完全是为了婉拒他的告白,而是一个医生该有的医德。因为当病人的患病部位比较敏感时,病人很有可能会对主治医师产生依恋之感,但这并不是爱情。当病人完全治愈之后,这份情感很快就会消散。
    我对无情细细解释了一番出现这种症状的可能性,但无情握住了我的手,坚定地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纯儿,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能否定我对你的喜欢。难道你会认为苏梦枕喜欢你,是因为你替他治病?”
    我觉得无情对苏梦枕真的太关注了一些,他们彼此之间总要cue来cue去,让我压力有些大。我只好换了一种说法:“你若不是因为我替你治病从而感激我,恨不得以身相许,又是因为什么喜欢上我?”
    我能理解我治好无情双腿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冲击与喜悦,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情生出“以身相许”的念头也不奇怪,若是我们换个性别,他让我对他看过摸过的身体负责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但我治疗无情的双腿,并非想要他以感情来回报我,我只希望他可以为国为民做更多的贡献。再者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以为只是治个腿而已,无情不会在意,现在看来,我和古代人的观念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无情听到我这么问,自嘲地笑了笑:“我喜欢你,自然是因为你有千般好、万般好,而你说这么多、问这么多,无非是不喜欢我,心里除了苏梦枕之外,再容不下别人罢了。”
    我觉得无情前半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大约是我对他从无男女之情,所以无法接受他的表白。可他后半句话,让我很想出言反驳。但我想了想,又沉默了下来,我拒绝无情,总要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如今他自己已经想到了能接受的理由,也许我不该再多说什么,给他平添烦恼。
    无情见我沉默,缓缓松开了手,垂下了头。我望着他这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也许该叫无情的人是我。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欺骗你,我对你确实无男女之意,只有医患之情。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遇到那个心悦于你,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旁人的女子。”
    我缓了缓神,又继续说道:“原本我是打算回到神侯府再与你告别的,但此刻说也是一样。我要离开京城前往江南,大约一个月后回来。你的腿只需要按时复健,便能慢慢恢复,一个月后我会来给你复诊,再给你配新的药。”
    无情抬起头,幽幽说道:“知道我的心意之后,你便要避我如蛇蝎了么?你才刚出过事,我如何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江南?”
    我伸出手搭在了无情的手背上,说道:“我并非是为了避开你,无论怎么说,我们也还是朋友,对不对?今日白愁飞的事情,让我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弱小,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出去历练一番,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加强大。我不能永远等别人来保护我、照顾我,我也想保护我的朋友。”
    我想去大理找爸爸,让他看看我这具身体能否习武,但我不可能泄露爸爸在大理的消息,所以只说了我的目的地是江南,这倒也不算骗无情,毕竟我另一个身体正在前往江南的路上。
    ***
    无情尊重我的选择,也尊重我的决定。我很快坐上了前往江南的大船,等船在中途停靠之时,我顶着易容后的小公子模样下了船,雇了辆马车改道大理。
    大理之行耗时颇长,因此,我将主要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替身傀儡上。与白愁飞一战后,我为了消化他的内力,在马车里日夜修炼,等我终于将他的内力都消化完毕时,楚留香和陆小凤已经打探到鸠摩智的下落,正在姑苏城外。
    此时我们一行四人也已到达了姑苏城,等我们赶到城外时,恰巧遇到鸠摩智与人打斗,而段誉直愣愣地站在一边,不知是被点了穴道还是被下了什么受控制的药,不跑也不跳的。
    我施展凌波微步,跑到段誉身边扛起他就跑。鸠摩智立刻朝我出手,但楚留香和陆小凤二人将我牢牢护住。我们之前已经定下计划,一人负责解救段誉,二人负责断后,另一人负责查看全局,再定计划。
    原本我是那个负责查看全局的人,但既然有机会锻炼我的凌波微步,我觉得自己也不能错过,总之有楚留香和陆小凤断后,我带着段誉往大理的方向跑便是了,我不相信楚留香和陆小凤二人联手会拦不下一个绑架犯,要知道邪不胜正,楚留香和陆小凤肯定能赢,花满楼还在一旁为他们助阵呢。
    段誉确实被鸠摩智点了穴道,但在我扛着他飞速的狂奔中,他的穴道逐渐解开了,我便拉着他的衣袖与他一道施展凌波微步,在街巷间穿梭跳跃。因为凌波微步与一旁的轻功步法不同,我和段誉二人看着不像逃命,更像是在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