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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晴看他们好像在看傻子:“用是要用的,可还没到时间,你以为谁都拿新建局工资吗?”说罢又撂下一句:“二十分钟后我回来找你们。”重新化作白影,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林子里。
在探查这方面,活人还真比不上妖怪,季福着急也没用,而且经刚才被金晴怼这一遭,其他人也不急了。
“真可笑,海京的人乱跑出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还挺牛的!”
季福摇头,这些妖怪做事情本来就随性的很,不是什么海京永深的问题,只是因为走丢的是人,不是妖怪而已,那狐狸精当然不着急。
而且金晴说的话也挺有意思。
季福不由看了看江清河,又看了看鲜明楼。
难道刚刚那张生魂帖,是联系那个人的?
等待这二十分钟,季福好说歹说让江清河别冲动,跟其他人一起先吃点东西。
这下真得了空闲,秦秉书却如坐针毡,看看赵奇秋又看看鲜明楼,心道这两个人不是认识吗,为什么坐在一起都不说话?为什么气氛有些诡异?为什么鲜明楼的眼神那么可怕?
当下没话找话,问鲜明楼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说不来吗?”
后者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令秦秉书不由虎躯一震:“你干嘛那么看我?”
鲜明楼从袖里乾坤取出一包压缩饼干,顿了顿,又取出一包,还有两瓶矿泉水,拆开食品包装递给赵奇秋一份,自己拿着一份。
秦秉书在旁边空着手等半天,没人理自己,顿时不可思议的看着先前递水、拆塑封简直行云流水的鲜明楼,又看着仿佛习以为常的赵奇秋,感觉自己之前认识的可能是假的鲜明楼。
“你的管家之前打电话,说你把青川伞带走了,”鲜明楼言简意赅:“让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秦秉书顿时大窘:“我怎么知道介物是不能带进来的,你没说啊!”
“你也没说你要出来开荒,”鲜明楼似笑非笑的瞧他:“不是说要教训谁吗?”
赵奇秋闻言也变得似笑非笑起来,哦了一声:“教训谁啊,感觉挺困难的,还要动用青川伞。”
秦秉书简直有想死的冲动,暗骂这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夫唱妇随!怎么关系比他想象的还好?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缠烂打才和鲜明楼说上话的,本以为鲜明楼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这个姓赵的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做任务之前,秦秉书的确专程带着自家爷爷的手札和青川伞,跑到鲜明楼学校去找人。
要说那所学校,管理简直是变态,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鲜明楼的指导下学会了如何驱使青川伞,不想这次不仅捅了个篓子,就连青川伞也表演了一把何谓叛徒。
因为这赵奇秋,他分分钟众叛亲离了啊!
秦秉书心中悲愤交加,充满了委屈,盯着鲜明楼看半晌,感觉这个没良心的可能是不会帮着自己教训赵奇秋了,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低调为好,重重哼了一声,对赵奇秋道:“你念经念的不错,打哪儿学的啊?”
赵奇秋对秦秉书能屈能伸的态度登时刮目相看,只不过这话说的非常不是时候,那边鲜明楼听到念经两个字,就微微一顿,朝赵奇秋看过来。
赵奇秋镇定的保持微笑,丝毫没有把骄傲自满表现出来:“才华横溢,无师自通。”
秦秉书:“……”脸皮竟然这么厚,有点比不过啊我靠!
沉默片刻,秦秉书道:“能教我吗?”
“磕一百个头就收徒。”
“……”
秦秉书出离愤怒了:“你念经念的有那么好吗,这是拜你啊还是拜佛啊?!”
赵奇秋:“嘘……别乱说,不过这倒是个办法,你出家也能学,还更加系统。”
“……”
秦秉书还算英俊的面容逐渐扭曲,嘴里说着:“那我掐死你应该也不影响。”咬牙扑上来。
鲜明楼抬起胳膊,轻轻松松就把他推了回去。
秦秉书彻底崩溃:“鲜明楼!你小子到底是哪边的,你帮他还是帮我?!”
“喂!”季福压低声音朝他们喊道:“秦秉书,你小声点,还嫌不够热闹吗?”
直到鲜明楼塞给秦秉书一瓶水,才算堵上了他的嘴。
这边赵奇秋也暗自擦汗,念经这事算是蒙混过关了……等等,他凭什么要心虚,他根本没做错什么好不好?
时间总是不让疲惫的人好好休息,众人只觉得水还没喝几口,那边季福已经在不停的看表。
“都半小时了,没回来也没有口信。”季福站起身。
江清河毫不在意,也跟着站了起来:“金晴在海京整天混吃等死的上班,他说的话不如不听,不要拖了,妖怪靠不住。”
或许是妖怪的坏话说不得,这边江清河话音才落,远处林间倏忽闪过一个白亮的光点,如同萤火虫一般大小,只是那行动速度快的不自然,眨眼间已经到了众人中间。
空地上没有响起声音,但所有人的耳边,都仿佛炸雷一般清晰的响起一段语速极快的话——
“你们赶紧跑吧!我看走眼了,这不是凡人能对付的!”
正是金晴的声音。
随着话音落下,那白亮的光点也泡沫一般直接消失。
众人俱都一惊,不由愣在原地,还是鲜明楼率先行动起来,傀儡也跟着主人动了,跟在鲜明楼身后向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