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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江老师似乎不是普通人,怎么不让他帮你找?”
“少废话!”罗晴芝更加激动,谁能想到那老东西藏的这么深,但凡活着的都无法知道鬼结界的所在,只有去见过她的人才会有印象,这都是江红柿亲口说的。
亮光一闪,一把颤巍巍的水果刀架在了赵奇秋的脖子上,林东冬越凑越近:“奇秋哥,我也不想伤了你,你还是老实回答吧?”
赵奇秋侧目和他对视几秒,没忍住,脸上流露出了真诚:“我知道你不想伤我,毕竟他们想要分我的灵根,你却想要我的肉身。的确,分出去的灵根肯定比不上完整,这样一换到底比较方便。”
“……你说什么?”
林东冬握着水果刀的手紧了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其他人就更不好看了,沉默半晌,林东赋哑声道:“他在挑拨离间,先别理他,我们按计划来就好。”
见林东冬的目光还落在赵奇秋脸上,林东赋提高了嗓音:“东冬,你还想什么呢?赵奇秋,老太太在哪?!”
林东赋急了,赵奇秋一见眉头皱的更厉害:“看来你也打着同样的主意,你这坐轮椅的想换身体我更能理解,可惜我只有一副身体,不够你们分的。”
林东齐不由飞快低头看了一眼哥哥的后脑勺——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还能直接换身体?
想过之后,他脸色成了最难看的那个,心说他妈的,原来他们都是这么想的,自己也太老实了,差一点被骗了!
江红柿来回一看这三个蠢材,缓缓摘下眼镜,那双彻底暴露出来的眼睛斜斜上挑,轻声吐了口气,对赵奇秋道:“这么会聊天,不如等你死了再回答刚刚的问题也行。”
说着抬起手指,先在赵奇秋面前停顿,又缓缓移到一旁:“还是先让他死,你说呢?”
林钊一动不动,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恍然未觉。
赵奇秋瞳仁缩了缩,片刻后道:“我刚才是见到了老太太。”
“她在哪,快说!她藏在什么地方?!”罗晴芝眼里顿时浮现出希望,恨不得是自己拿着刀架在赵奇秋的脖子上。
她的态度实在有些奇怪,让赵奇秋不由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
罗晴芝怎么都不像是想要处理漏网之鱼的样子,倒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
想到林钊没有灵根,妖怪面前实属脆皮,赵奇秋此时也不多考虑了,直接道:“我刚才也没仔细看,不然你们问问知情人?”
“知情人?”罗晴芝愣了愣:“还有知情人?”
“刘婶。”
真对不住刘婶,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刘婶刚清醒过来的时候还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罗晴芝猛地揪住了她的头发,换来刘婶一声尖叫,无意中又对上江红柿的眼睛,余光扫到周围,顿时浑身哆嗦,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罗晴芝放开她,转而又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说!你说!”罗晴芝回忆起这些日子的蹊跷,顿时疯了:“俞树娣在哪,你把她藏哪了,原来是你!!”
“妈妈!”
林东冬阻止了罗晴芝继续浪费时间,将她拦住,罗晴芝却不甘心:“亏我对你这么好,还以为是自己护着你,你竟然和她一起对付我!”
刘婶连眼泪都不敢流,浑身抖如筛糠:“我没有,我没有,我也是被逼的!!”
片刻后,挣扎无果的刘婶被林东齐粗暴的提上了楼,没一会儿,林东齐手里拿着一个旧水壶大步跨了下来,刘婶脸上则带着新鲜的巴掌印,一瘸一拐被林东齐拉着几乎一路滚下来。
江红柿接过水壶,快速打开壶盖,凝视其中。
数秒后,他哈的笑了一声,恍然中带着自嘲:“人老成精,也有道理。”
林东冬问:“江老师,怎么回事?”
林东齐早打开看过,但他是看不明白,对林东冬道:“一个破壶而已。”
罗晴芝急慌慌的凑过去,但不敢向壶里看,还是江红柿自得的倾斜了壶身,让她看到里头。
这是个普通的水壶,比一般茶壶大一些,像是不锈钢材质,壶盖和壶把用一根脏兮兮的粗糙旧绳连着,外观已经有发黄的部分,壶盖内更是发黑,壶低倒是光洁,盛着半壶清水。
当着罗晴芝的面,江红柿将手伸进水里,搅了两下,从壶里拿出了一面没有镶边的镜子。
准确来说,是一个带镜面的盒子,恰好和水壶底部的形状相同,加上水的掩饰,放在里头极难看出蹊跷。
壶里的水顷刻间降低了高度,江红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两指轻轻一捏,盒子就碎了多半,里面噗噗落下黑泥,等他再搓搓手指,便露出其中一块长方形的玉牌来。
这牌子是白玉切成,成色很不错,形状小巧,表面依旧光滑如镜,只有顶端有个项坠般的眼儿。
——真正的平安无事牌。
赵奇秋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变魔术似的壶肯定不是老太太能想出来的。
毕竟这水壶难看是难看了一些,却是个实打实的“五行魂棺”。
壶里有摆明的金、水、土三种属性,另缺两样,其中一样,不是别的,就是拴着壶盖的绳子,定然为木属。镜,自古以来和道家密不可分,镜面收集正阳二气,可驱散邪秽,将镜子做成法器,有照出世间真象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