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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祖!”南安郡王高声呵了一句,他双眼发红,声音凄厉:“你休要满口胡言,小女虽不懂事也是知廉耻之人。”他吼完朝着季盛彦泣声道:“太子殿下,小女被王成祖这欺世盗名之辈欺辱,还请您主持公道,像他这样的无耻小人断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
季盛彦一句话没说,季庚张大了嘴巴,这种倒打一耙之事他还是第一次见,南安郡王也是个狠人。
被南安郡王抢白了一句,王成祖气的失去了理智,伸手就要与之撕打,被王府的下人按住了,王妃的悲泣声适时响起,她搂着连欣澄哭的哀切不已。
“三弟。”季盛彦转身看向季琮,问道:“王成祖说他请你帮忙说合娶她为妻,是也不是?”
季琮一时无言,南安郡王和王成祖的眼神同时盯向他,让他有种荆棘在背的感觉。
权衡利弊之后,季琮开口道:“从无此事!”
“三殿下!”王成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南安郡王伏身,五体投地:“多谢三殿下!”
季琮赶紧伸手:“王爷客气了。”
“呵。”季盛彦轻嗤一声,挥手让人将王成祖压下去。
季琮选择了保南安郡王的名声,那假借太子之名,行秽乱之事的罪名,王成祖不背也得背了。
“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王成祖挣扎着被拖了出去,拖了好一段路程,还能听见他的哀嚎:“……是我无眼啊,是我无眼!”
一场闹剧结束,季盛彦并没有将南安郡王夫妇叫起,他打了一个响指,他的贴身侍卫阮铭翼押了几个人走进正厅。
“噗通”一声,打头跪下的是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的男子,他跪到南安郡王身后,脸上被打的青紫一片,尤其那俩黑黢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像某个喜啃竹子动物的亲戚。
随着男子跪下后,后面几个小厮和嬷嬷也都跪成了一片。
“启禀殿下,属下当值,发现此人鬼鬼祟祟意欲通过雕花石廊通往南桃山,这些嬷嬷小厮竟也放行,还对其说‘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五少爷定能得偿所愿’这样的话,属下觉得不妥,便将他们制服抓了回来。”
阮铭翼话落,跟着季盛彦进来的几位公子哥不愿意了,南桃山有他们的亲眷,南安郡王府是什么意思?
季盛彦几步走到正厅主位,他坐下后问道:“什么准备妥当了?你要做什么?”
紫衣男子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畏畏缩缩地软成一团。
他不说话,一个老嬷嬷倒是先开口了:“禀告太子,是这个护卫要闯石廊,被五少爷发现,奴婢们跟着一起阻拦才被打的。”
紫衣男人赶快附和:“是是,就是这样!”
“太子殿下!”南安郡王直起腰杆,义正言辞道:“阮护卫擅闯石廊被我儿所见,我儿还被他殴打至此,还请您秉公办理!”
“二哥哥,阮护卫和这位……”
南安郡王见季琮有话要说,立即接口介绍道:“我儿名为连昌浩。”
季琮指着厅中二人,接着道:“阮护卫跟连昌浩各执一词,二哥,不如这件事情就算了,我想阮护卫也不是故意的,恐是误会也说不定?”
季庚要说什么被季昭拉住了,站在他后侧的傅爵和宋铭对视一眼,对南安郡王府倒打一耙的本事佩服之极,这莫不是南安郡王府的特有能力?这父子也真是一脉相承。
“话不能这么说吧?”林禹州拿着一捧桃花枝走进厅堂,他朝着三皇子拱手行了个礼,转身对季盛彦说道:“桃花开的艳,找了几枝最漂亮的给折了下来。”
季盛彦眼中闪过笑意:“是挺好看的。”
林禹州挑眉,他挑出一根桃枝递给阮铭翼,“阮护卫,这最漂亮的桃花就应该开放在最高的地方,劳烦你跑一趟,将它插到清风拂玉楼的最顶端。”
南安郡王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林修撰这是何意?”
林禹州轻笑:“王爷莫恼,跟着看便是。”林黛玉和贾敏离开别苑后,他就赶到北桃山,还好动作快,倒是让他看了场好戏。
众人跟着林禹州走到清风拂玉楼前面的平台,南安王妃借此机会带着连欣澄退了下去。
阮铭翼接过林禹州手中桃枝,他撩起衣摆,朝着清风拂玉楼最顶端疾飞而去,他没有借任何力度,轻轻松松地飞过了六层楼的高度。
站在楼顶,阮铭翼扯下发带,将桃枝绑在上面,做完这些,他一个轻纵,落到了地上,无声无息,纤尘未起。
场中所有人都被阮铭翼这一举动惊掉了下巴,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眼花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能发生?他能飞啊,这莫不是神仙?
季庚眼中的热切掩都掩不住了,他直直地盯着林禹州看,恨不能立即让他教自己。
林禹州扫了一眼场中的人,他一句话没说,但跟着季盛彦进入正厅的几位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清风拂玉楼的高度是雕花石廊高度的两倍有余,阮铭翼要想闯石廊去南桃山,是件非常轻松的事情,怎会让人发现?在场诸位谁又有能力发现?那老嬷嬷的谎扯的荒谬,连昌浩的附和也毫无道理可言,事实摆在眼前,狡辩不得。
第38章 红楼梦一场(38)
重新回到正厅, 南安郡王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正要狡辩两句,林禹州手腕微动, 隔空封了他的穴道, 让他直挺挺地杵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