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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节

      “爹,您咋能不在?你这不是没事了嘛。”
    “我说你记就得了,你别不以为然,听他的就对!”
    急的任族长直溅吐沫星,“他走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都咸。”
    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三:“爹,那是福生兄弟的脚咸。”要不怎能给米踩咸。
    “爹?爹!”
    任族长眼皮一番,虚弱的又晕厥了过去。
    这第二场考完,贡院陆续共抬出去三十二位,宋福生此时还不知任族长就在其中。
    他在忙着在第三场发卷前,他又要洗头发了。
    陆畔拿起皂角盒,刚一打开就觉得味儿不对,又放回原位不动,扭头看宋福生等着以前的沐发乳。
    宋福生:嘶,你小子是属狗鼻子的吧?
    宋福生在头上比了个哪吒的造型,使劲瞪了下眼,给眼睛瞪的大一些,又摆了摆手。
    陆畔抿了下唇,立马看懂:那个模样是茯苓,是茯苓不让用了。
    为何?她连亲手做的口罩都赠与了他,为何不让用一点点东西。
    看了眼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凑齐的谢文宇、林守阳、丁坚、以及不知道是什么鬼的王哲发。
    陆畔:好吧。
    其实王哲发倒不是很爱干净,他不是来混沐发水的。
    他是不知道休息时该站哪松散,总感觉背靠大树好乘凉,站这里不会被衙役赶回狭窄的考棚里,能多放会儿风,多活动活动腿脚。
    洗头发、洗脖子、洗脸,拿帕子擦胳膊擦膀子。
    宋福生领着这些个小子就是个洗。
    衙役们眼中,这几人真是让人无语。
    洗完,宋福生也不想回考棚,连续几天要累死,他不想考试,不想埋头苦答,不想睡觉。
    给一个正常人关起来几天,简直能让人发疯。
    他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去外面疯走一圈,哪怕只逛街不花钱呢。
    宋福生假装晾干头发,在井边做伸展运动,只要衙役不命令他回去,就在这里乱晃,甭指望他自个主动。
    陆畔看了眼他叔,站在宋福生身后学伸展的动作。
    当宋福生无意间再回头时,一愣。
    愣后一想,好好好,都来吧。
    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踢腿运动,一二三四……
    体转运动……
    宋福生身后先是陆畔他们几个跟着做,接着是三十几个没回舍号的凑了过来,再后来,有个别衙役也跟着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抖抖手啊抖抖脚。
    反正,这贡院里清一色的男子,没什么体统不体统。
    考试进行到今日,夜间上厕所都有不顾体面光膀子穿亵裤出考棚的。
    “大人,”有几位衙役发现学政大人出现,瞬间立正站好。
    还有衙役,要立即喝令宋福生他们回舍号,被学政大人比了下手势拦住,让他们学宋福生蹦蹦跳跳还能接着考,挺好。
    在学政大人心里,这些都是好苗子,一定要让他们考好。
    宋福生更是明年进京赶考的代表人物,年纪可当兄长,处世为人稳妥,让这些学子与他走得近极好。
    到时,他会安排由宋福生带领这些人,代表奉天学子出战。入了京,可是代表地方。
    就可见,乡试还没考完,学政大人已然认为宋福生考举人完全没问题了。
    学政大人要的是三甲中有奉天籍学子。
    九日一到,靠近宋福生这几趟舍号的好些考生,学会了第八套广播体操。
    “娘。”
    龙门开,杨明远脸色发白,脚步略踉跄的出现。
    “怎么样儿,在里面吃的好,睡的好不。”
    杨明远的哥嫂急着问:“你答的好不好?”
    如若没有宋福生在临进考场前给了许多吃的,咸鸭蛋、腊肉、果脯、干枣。如若杨明远一天三顿只吃列巴或煮白粥,他想自己,绝对会比眼下考得差。
    而这次,他敢说,发挥的极好。
    杨明远非让他娘和哥嫂先回家,回眸瞅龙门,等待宋福生出来。
    王哲发看了眼与他一起来的同乡们都走了,包括胖胖的李进,李进已经什么都顾不上,套关系都不想套了,就想马上找个舒坦床铺躺着,只他一人,背着一个包,在门口等宋福生。
    陆畔出来了。
    “少爷,您可还好?”顺子眼睛都红了,这可叫九日没见少爷,从来也没这么久,想死个人啦少爷。
    小全子疑惑地看看陆畔身后:“少爷,您物什呢。”怎么就拉一个考篮。
    还要它们做什么。
    所以说,宋福生出贡院最慢,他不穷,东西就多。
    他还抠门,从不大手笔,将这些东西都要装回家,他给油纸都从棚子上抠了下来。
    大哥,别急,等风等雨等着你。
    带货王宋福生,大包小包终于出来了。
    宋富贵:“福生”
    “子帧兄。”这是王哲发喊的。
    “叔。”
    “叔。”
    陆畔和杨明远异口同声道。
    陆畔嗖的一下转过头,寻声隔着人群眯眼看向杨明远。
    杨明远也在看他。
    第六百七十一章 鸠占鹊巢
    “将军,可否留步?”
    老者拦住陆畔直奔杨明远的脚步。
    “将军,请受老夫一拜。”
    说着话,老学子撩了下长衫就要下跪。
    他身后的儿子和一老一少两名奴仆也要随之跪下。
    来者正是啃咬几大口人参的老秀才。
    陆畔微点下头,示意来人扶住,“不必如此。”
    什么?他就是将军?
    什么?他如若就是将军,那他必是定海将军,咱们上一场的榜首。
    有很多人都暗地里猜测过,定海将军入科举,是为向世人证明有出将入相的才学。
    原来定海将军长这模样,气宇轩昂,难怪有玉面将军之美名,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附近的考生们,尤其是外地来赶考的秀才们纷纷驻足。
    一个个不着急离开了。
    比起奉天城的百姓偶尔能得见将军打马经过的风华正茂,他们可是没见过定海将军的模样,决不能错失机会。
    此时,贡院门口这些人,又听见那位老者感谢了一番,听话听音,已然晓得是定海将军赠与人参,才得以让老者坚持考下来。
    每个人更是打心眼里觉得,将军果然是亲民的,老秀才真乃幸运儿。
    “将军,不才斗胆,能否为您赋诗一首?”有几位老秀才嘴唇考的发白,满脸激动上前。
    年纪轻的秀才们闻言,更是急忙跟了上去,书生意气更浓。
    不是只有奉天百姓才记得那场恶战。
    不是只有奉天百姓才会知晓,定海将军承接父旗,临危受命,差些为那场战役战死沙场。
    谢文宇一听,珉瑞要被争先恐后夸奖了,这些外地秀才们终于能知道知道珉瑞是谁啦,那可是他的发小,他发小是定海将军,唰的一声打开扇子。
    丁坚笑着打开扇子,他是被这气氛感染,且在心里很期待下一场的到来。
    他想,到那时,四面八方的学子齐聚京城,想必表弟是定海将军又是赶考之人,一定会更受瞩目吧。
    林守阳现接过小厮递过的扇子,站在离陆畔很近的位置,也骄傲的一把甩开。
    王哲发在老秀才门激扬顿挫的声音中,半张着嘴看陆畔侧影。
    他都忘了要回头找宋福生那事了。
    王哲发吃惊到失声:
    与他一起沐发、洗脸、抖抖手啊抖抖脚的人,居然是定海将军?
    此次来奉天,他到底是经历了啥子嘛,总能发生心惊肉跳的事。
    他和定海将军一起活动过腿脚来着,回头出去讲,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相信。
    “宋叔,他真是定海将军?”杨明远愣愣地望着陆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