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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节

      娘用手指指她鼻子方向,也走了。
    茯苓还纠正宝珠道:“嫂子,你是我嫂子,还叫他什么王爷,外道了不是。”
    被妹妹这话说的,一时间,宝珠不知该怎么接话。
    但她确实绝对绝对做不出对从前的少爷不敬的事儿。
    感觉很不自在。
    憋半响,宝珠憋出一句:“妹子,别这样的坐姿,怪不好看。大晚上的,梳头做什么。明儿嫂子再给你编辫儿?咱再插它,一定老带劲了。”
    “不,现在,马上就要带劲儿。我要上面编包包头,下面散着,然后步摇插在上面。风一吹,我要长发飘飘那种。”
    一盏茶过后,宝珠终于明白,胖丫大晚上在作什么妖了。
    她红着脸,和四壮撒谎,吸引四壮的注意力,以免院里有动静被四壮发现。
    大肚子的桃花,甩开大丫姐的二丫,负责望风,守住在三进院住的金宝他们。
    米寿在前院和他姑父还有钱家忠扑唠嗑呢,米寿不用防。
    只看,茯苓和烧鸡抬着梯子就来了。
    旮旯院墙那里。
    茯苓踩在梯子上,用钳子拔掉上面的一个个竹钉子。
    知府家院墙几米高,爬上来还有机关。
    这源于宋九族很缺乏安全感,属于被狼进院吓出的后遗症。
    甭管在哪里住,也不嫌麻烦,会给院墙上面安装密密麻麻的木钉子和竹钉子,敢翻墙,不小心能被扎得嗷嗷叫唤。
    翻墙技术不好的,那不是闹着玩,真能给手扎穿。
    宝珠抱着肚子,在下面用气息问道:“这样好吗?”
    三舅知道会被胖丫气到吧。
    茯苓踩在梯子上,勤勤恳恳拔钉子:“怎么不好,陆畔又不是坏人,万一给他扎到怎么办。”
    二丫在下面听的直咧嘴,心想:胖丫,你这话就不讲理了,真被扎到,那也是怨他自己,大晚上不睡觉,翻别人家墙干啥呀。
    烧鸡弱弱的举起手,“小姐们,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烧鸡寻思,你们讨论的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已经收到消息,他预备要爬墙进来啊?”
    与此同时。
    柳府客房。
    陆畔在漱口,在嚼香叶,在擦香香,还活动活动颈椎。
    看了眼更漏。
    小厮们以为少爷梳洗完是准备要睡了,连续赶路多日。
    只有顺子明白,少爷不是要睡了,少爷是夜生活刚刚开始。
    亲卫对顺子耳语两句,柳府哪里有值守漏洞。
    顺子又去陆畔耳边低语两句。
    “少爷,等等,您就这么走,不带小的吗?”
    “我带你作甚。”
    今晚,月亮很亮,很美。
    夜色中,陆畔几下子就上了墙。
    他躲开巡城衙役,又三五下兜兜转转来到知府后院。
    陆畔就开始观察哪里好爬。
    这时,已经是夜里按现代时间算十点了,对于古代人来讲,早就睡了。
    他刚一爬上来,就有人和他打招呼。
    这很出乎他意料。
    “嗨,陆珉瑞,嘻嘻。”
    月光下,步摇晃动。
    陆畔却瞬间掉下高墙,以一个今生从没有如此难堪的姿势躺在地上。
    只看,那歪头的姑娘,脸上戴着一个流血的白脸面具。
    (本章完)
    第八百四十章 脑海里想着你,眼睛里印着你
    陆畔被吓的,卸了那口气,从墙上掉了下来。
    他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一脸茫然、一脸羞窘、一脸懊恼。
    还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好久不见,我用如此不体面的方式来见你,你却……
    陆畔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化。
    墙那面踩在梯子上的茯苓,急忙掀开面具,迅速爬上墙头,骑在墙头上,对陆畔招手:
    “嗳?你没事儿吧。”
    说完,又弯腰从墙那面的梯子上,迅速拎出一个小灯笼。
    人家茯苓带的家伙什齐着呢。
    点着她的小南瓜灯。
    当茯苓举着小小的南瓜灯,在寻找地上的陆畔,他在哪躺着呢,掉到哪里去啦。
    还没有看清,就感觉眼前一花,她在飞。
    “啊!”
    惊叫只叫出一秒,就被一张柔软的唇堵住。
    ……
    墙外,最隐蔽的角落里,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连女孩头上,被月光照耀那闪亮的步摇,也消失不见。
    黑色的外披里面,松开口,只有两人能听到彼此换气息的声音。
    陆畔知道自己越距了。
    是不受控制、身不由己的越了规矩。
    还越的他很高兴,近些年来,少有的踏实。
    以前,她在他的心里。
    此时,她就在他的怀里。
    他像抱住了所有。
    宋茯苓头上罩着外披,心在噗通噗通跳,回味她是怎么下来的,更纠结于:
    怎么办。
    他走之前,他俩人好像没到这一步。
    他忽然这样,她该怎样做,才算合适呢。
    质问,说你干啥呢,他已经干完了,就别说那废话啦。
    提醒他,下次不要这样,爹娘不让。这种情况下提父母,也确实不怎么合适。
    这一瞬,在黑暗中不停眨眼的茯苓,忽然意识到爹娘那话有理,女孩子在外,确实要保护好自己。
    要不然,甭管是谁,忽然遇到了被强亲事件,可不就剩下两条路,一条路报警,一条路自己认了。
    警,她是不能报的,因为这是很好闻的陆畔。
    陆畔用谓叹的声音:“茯苓。”
    “嗯?”
    “你想没想我?”
    茯苓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陆畔用双手捧住了茯苓的脸,鼻尖贴鼻尖道:“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这回,陆畔没了刚才怕宋茯苓将宋福生喊出来的慌乱,也不再是毫无章法。
    茯苓感觉自己好像中了魔法。
    她也不再浑身僵硬。
    只任由陆畔将她困在墙上。
    任由陆畔嫌她个子矮,陆畔弯腰都快要弯成句号了,她极其配合陆畔的,让陆畔将她抱起。
    寂静的夜,啪嗒一声,小小的、漂亮到不行的南瓜灯掉地,灯灭了。
    黑暗的夜里,陆畔的脸上展露的是从没有过的欢喜。因为茯苓也用双手环住了他。
    曾经是小小少年,就喜爱板着脸的陆畔,打小就讨厌和女孩子玩。他的童年只喜欢练武。
    曾经是少年将军的陆畔,凡看到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拧眉。他只一心改造武器,摸刀剑比摸女人有意思。
    曾经卷起风云变化、叱咤战场的陆畔,让各方将领只觉心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