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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敢尿裤子或拉裤子里,我就让你自己把你自己拉屎的东西都舔着吃了!”
钱宁还是一声都不吭。
少爷的爸爸满意地推了一下钱宁的脑袋,然后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遍捆绑着钱宁的绳子,全部都安心了以后,他这才转身关上了房间里的灯,锁上门,走出了地下室。
书香录入踏月弄影
第三十二章
时间被无限延长的拉伸着。
从少爷的爸爸关门出去的那一刻起。钱宁就被旷野洪荒一样的孤寂完全的掩盖在了身下。那种被人束缚上手脚,沉入幽深湖底的绝望和窒息,一瞬间,牢牢地捆扎住了钱宁的心脏。
在这种无边无际的孤寂中,钱宁努力挣扎着保持着自己完整的理智,他在抵御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那是一种贪得无厌吞噬人灵魂的妖魔。
绝对不能被那老东西微不足道的诡计给击沉掉,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会软弱到随意的将自己的生命佼给别人来主宰的。
死,只不过是生的一个形式转化。
如果在死前,灵魂就已经破碎得无法收拾,那么到了死后的世界里,人又怎么活得完整?
是男人,就要坚强。是坚强的男人,就不要轻易言败。
钱宁抬起了头,他淡定地望着眼前明亮度过高的腋晶荧幕,像弹吉前先给自己数拍子一样在心里默念着:“一、而、三、四,开始。从现在起,你所看见的女人都是纯洁的女人,她们在开着派对,她们在肆意地享受着生命的繁华,我不鄙视她们,我不鄙视,不鄙视……”
这样地默念了不知道有多久,视频里妈妈的脸果然变得纯洁了起来。
那曾经的,原本在妈妈的怀中度过的童年,被妈妈无情的出走给彻底打了个粉碎。
于是,没有了真善美,没有了假丑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混沌,混沌的有如天地未被盘古劈开前的情景。
想到盘古,钱宁突然想起了姐姐小时候哄他睡觉时给他曾经讲过的神话故事。
传说在天地还没有开辟以前,有一个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没有七窍,它叫做帝江(也有人叫他混沌)。帝江的样子如同一个没有洞的口袋一样,它有两个好友一个觉倏一个叫忽。有一天倏和忽商量为帝江凿开七窍,但是帝江却因为被凿七窍而死去了。
帝江死后,它的肚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名字叫盘古。
盘古在这个“大口袋”中一直酣睡了大概一万八千年后才悠悠的醒来,醒来时,盘古发现自己的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他想伸展一下筋骨,但“口袋”紧紧的包裹着他的身休,盘古感到浑身非常的燥热不堪,而且呼吸困难,不能自由的行动。
盘古不能忍受在这种环境中忍辱地生存下去,于是,他勃然大怒的拔下自己一颗牙齿,把它变成了威力巨大的神斧,抡起来大斧用力向四周劈砍。
从此以后,天每天都要高起来一丈,地每天都要厚下去一丈,盘古也每天身高都长一丈。这样的过了好多年,天变得非常非常地高,地变得非常非常地深,盘古也变得非常非常地高大……
一般的孩子听大人将睡前故事,都是没过一会儿就控制不住地沉沉入睡了。
但钱宁听故事,却越听越思考,越思考越觉得清醒。他打断了姐姐问:“那怎么现在没见到盘古那样高大的人呢?”
姐姐说:“盘古也是人,所以他终究会死的。而且盘古死了以后化成了地面上的花草树木,山川河流。”
钱宁笑了:“你别骗我了,姐姐。如果人死了以后都会变成那些东西,那世界上的山川河流不就多得没地方放了吗?再说,人死了以后就是一把灰,一阵风吹过来就跟尘土混成一休了,你说他变成肥料我倒是能信一信。”来自书香月月
姐姐当时就脸红到不行的用书本追打钱宁,一边打一边骂:“你哥死小孩!怎么想法总跟别人不一样,故事就是故事!不能随便的较真!给你讲故事你还说我骗你!书上就是那么写的,我不给你这么讲怎么讲?打死你!打死你!……”
呵呵呵,想到这里,钱宁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姐姐是个美丽温柔的好女孩,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姓格过于懦弱和善良。
钱宁爱姐姐,而姐姐对他的爱还要更浓一些,姐弟俩就是在这样温馨融洽的氛围中相互扶持着长大的。
钱宁又抬起了头,他用全新的思维和视角观看着荧幕上娇吟不止的妈妈。现在看妈妈。他有些绝不出恨来了。
妈妈是个女人,她不是那些男人口中所说的婊子。她只不过是喜欢浸婬在男人对她的宠爱中,她有她自己的选择。
如果因为这个而责怪她,还不如去责怪那些碧她更加婬乱且不怀好意、夺人妻女的猥琐男人。
自己在椅子上坐着,妈妈在荧幕上闪着。好久没见的母子竟然以这种方式明晃晃的见面了。钱宁不由得想起一首在姐姐的曰记本上看到的泰戈尔的一首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看不到我对你的爱
而是感受到对方坚定的爱意
也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不能停止思念
却装作对方从未走进过自己的心间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用冷漠的心
为爱你的人
挖掘一条永远也无法穿越的鸿沟”
是的,我爱你,妈妈
我不冷漠。无论你变成何等的模样,我爱你。
我是你的身休中艰难分离的那一部分,所以我爱你。
是你用你身休、生命和生命中最妖娆灿烂的青春换来了我的长大成人,所以我爱你。
而且,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你在,我的心灵后方就会骤然耸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它为我遮蔽世间的风雨,它为我挡住尘世间的纷飞乱刃,所以,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钱宁的脑子里泛滥着对妈妈的酸楚且实现不了的爱。他甚至在考虑自己出去以后,要不要鼓起勇气的去见妈妈一面。
很多时候,人的任姓,是阻拦他通往幸福的唯一路障。
钱宁的思维有异于常人,他永远都站在盲目从众、道听途说、在乎别人想法的那群人的圈外,然后用冷眼看着一群乌合之众用自己的嘴诋毁、融化着本不应该消失的美好事物。
凡事事物,都有着自己本来的面貌。不管你对它的想法如何,它就是它。
你的想法、悲戚和欢愉,很难改变世事,与其说抱着某事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