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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激怒我,死丫头。”富江说着,慢慢扒拉开脖子上的围巾“不然我就把你变得和我一样。”
    雪白的颈项左侧通脉处本该留有致命的伤口,但此刻,它恢复地不错,已经不会流血了,但却有一块肉瘤似得东西长在那。
    爱花皱着眉看着那玩意,忽然,小肉瘤长出了人类的嘴脸,冲着爱花嚣张地尖叫起来。
    到此,爱花可算看清楚了,小肉瘤虽然五官模糊,但隐隐约约,能看出富江脸庞的轮廓。
    这是……分裂了?
    看见少女迟疑,富江乘胜追击:“只要我愿意,我能就能把你变成我的分|身,让你带着我的意识和四维,去和游君在一起,我能让游君为你疯狂,最后爱之深恨之切,学着田中那样,举起刀子慢慢杀死你……”
    每说一份,富江便得意一分,她的体质摆在那,如论怎样死亡,都会以别的方式重生,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死亡,新生,水性杨花游戏人间、受人追捧被人妒恨,然后被深爱自己的人杀死,诱惑他们自杀,再死亡,新生……
    了解自己的人都畏惧自己,而他们也会惨遭不幸,想到这,富江心里就涌起极为扭曲的快感。
    然而,还没把这股恶意畅快地诉说出来,富江忽然觉得头发一紧,整个人被狠狠拉下半分,被迫对上爱花的眼睛。
    “打住,”爱花的回应十分干脆,收起平日那副温顺乖巧的态度后,少女也懒得同对方客套了,乌沉沉的眸子直视富江的双眼,一字一句,命令对方“接下来,闭嘴,听好。”
    “你那烂泥一样病变的人生,我一辈子都不会经历,也没兴趣了解,现在,给我收拾好你的东西,远远滚出我和游的视线,但凡让我再看见你一次,我自然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彻底后悔来招惹我们。”
    打着自己的注意就算了,居然还要算计到游的身上,妄图拖累自己整个家庭。
    美穗说过,损人不利己,大多是心里有病,久病不医,还放任自己去传染别人,那此人大多无可救药。难成事就不说了,偏生还暗自得意洋洋,觉得自己招人嫌弃了便是别人怕了她。
    脖子上的人面疮又开始尖叫,然而,在少女的瞪视下,那嚣张的肉瘤慢慢委顿回去,彻底不动了。
    于是,爱花松开手,任凭富江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拍拍手,爱花道:“知道了吗?”
    富江居然很乖地点着头,全程保持闭嘴。
    “那就好。”
    走出大门的瞬间,爱花有种格外畅快的感觉,连鹤丸国永都看得出她脸上的舒心。
    “怎么了?”和一个小怪物聊了一阵后,忽然小主公就心情舒畅的样子。
    “就是觉得,自己也算干了件深藏功与名的大事呢。”爱花美滋滋。
    然而,等走到自家大门前,爱花就彻底美不起来了。
    鹿岛美穗女士捏着手机,面色黑如锅底杵在大门口,身后,是缩脖子假装自己是企鹅的鹿岛游。
    爱花:“……完球了。”
    第18章 萌新
    “你女儿进了警局,对,没听错!被警察传讯了!她在上课期间离校,还出现在犯罪现场!未成年男生持刀行凶,差点捅了爱花!”美穗冲着电话一通狂吼,吼得电话那边的人气势都弱了三分“你北欧的事再不给放下来回来看你女儿,明天我就和你离婚!阿蒙虹膜有伤畏光?那你就一个人来!几十岁的人了,过安检坐飞机打车都不会吗?!”
    爱花都可以想象电话那边父亲的表情——弱小可怜又无助,没跑了。
    说起来,父亲似乎是哪块的贵族,平日有个叫阿蒙的管家全程料理他的起居,据说离开了阿蒙,父亲基本就成了一个废柴,自己穿衬衫纽扣都能系错的那种。
    真形容起来,鹿岛月大概就是那种奢侈系男,和经济适用男完全相反,就是个高消耗需要人精细照料的主,据说他们第一次约会时,鹿岛月得意地介绍自己的强项,是“当晚被仇家砍成十几块,第二天还能完整地跑出来和美穗约会”,都可以想象听到这句话时美穗得多崩溃。
    想到此,爱花忽然又同情自家母亲,她的父母,为了这跨越国籍的爱情,都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
    掐了电话,美穗往沙发上一趟,开了一天的视频会议,她整个人血气上涌,搞定了自己男人,她看向自家女儿们,见状,鹿岛游挺身往爱花面前一拦,颇具牺牲精神道:“今天这事怪我。”
    “怪你什么?”美穗表现地很冷静。
    “我们话剧社没什么防范意识,居然让危险人物混进了现场。”游开始自我谴责。
    “还有呢?”
    “不、不该让爱花进话剧社。”
    “还有呢?”
    “就……不该玩话剧。”
    “还有呢?”
    “……”
    鹿岛游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把所有事都全盘托出。
    眼见对方镇不住场面,爱花果断拉住游,答:“今天真的只是意外,谁都没责任。”
    “意外?”美穗晃了晃手机“我已经问过你班长了,是你的新老师让你离校送资料去rs学园的。”
    “……”爱花语塞,没想到对方消息来得那么快。
    “上课期间支使学生外出,结果学生遭遇了凶案,真算起来,这位老师也是够心大的,忽视自己的监管职责就算了,还主动让学生暴露在危险中。”美穗回忆着法律记载的条例,头脑清晰地分析着谁该负这个责“学校对你们未成年人有教育、管理和保护的义务,既然是义务,那违背了就要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