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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楚留香……你个混账!”
    虞泽逮住机会忍不住含糊的骂道,但是很快被楚留香压了下去,
    两人之间你进我退,你攻我守,一个亲吻宛如双军对垒。
    只不过楚留香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弄的虞泽相当被动,长矛频频探出,但是敌人已退至百里之外。
    当敌人攻过来的时候,己方却只能勉力支撑。
    两人之间的那根弦再次绷紧了,带着无与伦比的张力,像是月夜下雪亮的刀锋,又像是静谧中红艳的玫瑰。
    暧昧迷乱,针锋相对,在此时达到了出奇的和谐。
    当楚留香再次松开虞泽的时候,虞泽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喘,细听之下又像是动物生气的低吼。
    他看着楚留香,目光灼灼,眼中似是跳动着火焰。
    “楚留香,你把药给我解了!我告诉你我到底想怎么亲!”
    他哑着嗓音道,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强势与高涨的怒气。
    楚留香低低笑了声,亲了亲他的嘴角,轻柔的,带着一阵安抚。
    “现在还不行。”
    他低声道,将虞泽收拾好,便转身拿着用完的药膏走了出去。
    徒留虞泽一个人在床上生闷气。
    不爽,当真不爽!
    虞泽盯着前方的药柜,开始反思起自己。
    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下去,有些短板,改补的还得补。
    安逸的时光过的特别快。
    虞泽在床上一趟就是十五天,这期间还真是楚留香亲力亲为的帮他料理一切事情,穿衣脱衣,换药包扎,包括夜里翻身。
    ——谁让江芙这么狠心。
    于是在半个月的坦诚相见后,虞泽彻底没了脾气,躺在床上宛如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无聊了还时不时拿话撩拨一下楚留香。
    虽然丧失了行动能力,但是嘴上的分寸却并未随之调整,所以撩拨到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于是那股憋屈在心里越积越多,虞泽向来不是个能忍的人,基本上有仇就当场报了。
    就在他思索着要不要狠狠心运转真气走一圈的时候,江芙喂他吃了解药。
    毕竟江芙真没打算让人真在床上躺一个月,眼见着伤口不太容易撕裂了,便让他下了床。
    照虞泽的脾性,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江芙面无表情的想,搭脉的手一顿,清楚感受到了其间汹涌的真气。
    要不再让他躺几天吧。
    这回加点抑制内力的药物。
    ……
    干脆把他打晕算了。
    第69章 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江芙没来得及动手。
    虞泽一看那沉下去的脸色脑海中的警铃就响了起来, 一溜烟跑了出去。
    江芙的药很好,虞泽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快, 原本断掉的那根肋骨也好了七八分。
    所以他两三下窜到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 像只灵活的猴子,叼着草叶看着远方喷薄而出的朝霞。
    楚留香站在下面, 不赞同的看着他。
    虞泽瞪了他一眼, 扭过头去。
    养伤?
    什么养伤?
    在虞泽这里, 只要伤口愈合了, 哪怕没结痂, 那也叫好了, 只要自己能行动了, 哪怕骨头还在痛, 那也叫好了。
    更何况如今他还在气楚留香那小半个月对他的压制, 并不想理树下那个人。
    想到这儿, 他揪了片树叶丢下去, 然后转过身子, 背对着楚留香。
    心不在焉的看着远处错落有致的房屋。
    然而等了半晌, 却不见楚留香上来,虞泽觉得有点不得劲儿, 转头看去, 却发现树下并无楚留香的身影。
    去哪儿了?
    他四处张望,发现后门洞开着,楚留香站在那儿,似乎在与人说着话。
    从虞泽这个角度看过去, 只能看到一头微卷的发丝。
    这还能有谁?
    虞泽跳下了树,跑了过去。
    “顾惜朝!”
    楚留香看着那极其利索的动作,嘴角一抽,只觉的满心疲惫,表示自己完全不想管那个人了。
    顾惜朝倒是一脸的见怪不怪,他此时面色仍旧苍白——毕竟穿胸一剑还真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他当时为了取信于圣上,几乎没放水。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眼睛却是出奇的亮,透着股意气风发。
    在审问高闲的时候,他其实有那么一刹那想着要不要毁了解药,好让太子提前登基,但是一来皇上终究是皇上,即便再昏聩也不能太过,二来他与诸葛正我同朝为官,也不能因为此事与神猴府交恶,树敌太多对他并无多少好处。
    于是他便拿着解药回去表忠心了,原本想着当日让他当大将军的言论不过是因为皇帝自知时日无多的托孤之言,如今得了解药,不一定会兑现,会一拖再拖,或许给个虚职。
    但是不知道是被连番的造反打击太过,还是经历了这么身死一遭后看破了红尘,皇帝真就兑现了诺言,然后直接撂挑子不干,回去当太上皇了。
    无论朝中重臣这么求都不管用,日日在行宫别院里挥毫泼墨,乐不思蜀,而太子也一跃成为了本朝年纪最小的皇帝。
    那日顾惜朝在自家宅邸里养伤没去上朝,听到这消息后一夜没睡,自此见人带着三分笑意,眼中的礼貌疏离也从七分降至了五分,如今见到虞泽,更是只剩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