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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别着急,我跟你们走。”
    虞泽随手擦了擦,上前,走到绮媚面前。
    “不过这股子邪火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我还从未被人这么耍过……啧,你剑尖快戳到我了!”
    虞泽随手一拨,怒目而视。
    举剑的那人被他瞪的忍不住一顿,竟然由这他将剑拨拉到了绮媚那儿。
    虞泽见状发出一声轻嗤,瞥了眼身后倒地的那人,淡淡道:“给你们面子,那一刀我划的不深,你们这儿大夫不是很厉害吗?要是现在治还来得及,要是晚点……呵。”
    他托了托从刚才开始一言不发像是被吓傻了的李魏西,毫不退让的同绮媚对视着。
    半晌,绮媚终是败下阵来,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道:“公子请。”
    “客气。”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身后的几人立刻留下来帮忙处理那个传信人的伤口。
    绮媚不着痕迹的转过头,打了个眼神。
    其中一人顿时心领神会的起了身,悄无声息的离开,隐在了拐角处。
    在众人走后,他在墙上捣鼓出了一个暗门,然后闪身走了进去。
    这条暗道直通暗室。
    暗室,便是刚刚那人未说出口的地方。
    楚留香便关在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六级
    晚点更,大概九点左右
    第94章 他死了
    黑暗的隧道幽深狭长。
    郑酉在其间行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 便来到了一扇石门前。
    打开,楚留香正被五花大绑在一根凳子上, 听到动静, 抬头对来人怒目而视。
    楚留香的怒目而视和虞泽轻飘飘的一眼毫无可比性。
    刚从虞泽那儿走了一遭的郑酉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直接开口要人。
    “绮媚姑娘要我把他领到公子房间。”
    看守楚留香的人听罢有点吃惊。
    “不是说一个时辰后再来领人吗?”
    “计划有变, 那人是个疯起来没有规矩的。“
    郑酉皱了皱眉, 在看守的默认下将楚留香解开, 问道:“你药应该下的够吧?”
    “绝对够了, 保他三天三夜动弹不得。”
    可是郑酉还是不放心, 索性又喂了楚留香一点蒙汗药, 直接将他药晕过去后, 才放心的将人绑成了个粽子, 带了出去。
    ……
    此时虞泽已经到了季青阳房间内。
    他是第一次来这儿, 但是打眼一看便知这儿的主人定然腿脚不便。
    门口没有门槛, 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地毯, 屋内的摆设没有过于尖锐的棱角, 桌椅之间的距离足够轮椅顺利穿行。
    设计这间屋子的人定然是用足了心思。
    虞泽略略打量一圈后, 将视线放到了眼前之人身上。
    季青阳的嘴角带着浅笑,放在被子上的手泛着不健康的苍白, 显得上面的血管分外清晰。
    若不是亲眼所见,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如此之大的江湖组织的统领者。
    “罗刹鬼,久仰大名。”
    李魏西坐在虞泽身旁,闻言翻了个白眼。
    经过李燕如的事,他对季青阳的唯一一点好感也消磨殆尽, 此时对季青阳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
    季青阳只当没看到,像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虞泽。
    若是平日,虞泽还有点闲心同他掰扯掰扯,说一声“久仰”,道一句“哪里”,再说些你来我往,互相吹捧的客套话。
    可如今虞泽心中憋了一股子邪火,连样子也懒得装了,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季青阳,单刀直入:“楚留香呢?”
    季青阳答非所问,只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虞泽身后的李魏西一眼。
    “你若是将你身后的李魏西杀了,我便将楚留香还给你。”
    此时李魏西被放置在了虞泽身侧靠后一点点的地方,是一个十分安全的距离,无论敌人从那侧来,虞泽都可以第一时间护住他。
    李魏西闻言嗤笑一声,放在膝盖上的手却不自觉的紧紧揪住了手下的衣服。
    季青阳将他的紧张看在眼里,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我觉得这个提议一点也不好,”虞泽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凑了过去,刀剑直直的朝着季青阳,“我把你劫持了,威胁他们把楚留香放出来,如何?”
    季青阳闻言低低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我原觉得你跟你父亲倒是半点不像,现如今却觉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一样的倔强。”
    季青阳操纵着轮椅上前,紧紧盯着虞泽。
    “江城当年拿了我无怅阁的人员名单想要交给少林寺的那帮秃驴,被我半路截了下来,可惜那份名单是假的,真的不知所踪,我花了三年,才发现名单在你父亲那儿——毕竟谁都不会想到,名单会在一个同江湖半点扯不上边的书生手上。”
    “你父亲为人虽然严肃迂直,可却实实在在称的上是一声端方君子。先是救了一个形迹可疑、人事不知的人,接着又答应别人保存东西,那时江城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上,自然不会去取,他就在这样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存就是存了三年,高闲费尽心思,后来是拿你的母亲做威胁,才从他口中撬出一字半句,我自问是做不到这样。”
    季青阳忍不住轻轻拍掌,见虞泽变了脸色,他又轻笑一声,低头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