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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还在使劲点头,表达自己对于这个观点的赞同。
五条悟要气死了。
他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因为发烧,脑子还尤为不清醒。少年望着飞机的天花板,低声抱怨道:“我这么强,你们怎么能不相信我。”
绫辻行人有点想笑。他低咳一声,解释道:“就算你的武力值再强大,解题的时候也是要讲逻辑的。”
“开挂是错误行为。”金发的少年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更有说服力。
然而幼稚的病人才不会管你说的话有没有道理,认真坚持了以自己的观点为中心不动摇的基本原则:“总之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的问题!”
太宰治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那难不成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刚才不还说过自己不可能发烧吗?”
五条悟迷茫地睁着眼睛:“听上去竟然还有点道理。”
他隔了一会儿,又模模糊糊地重复了一遍:“太宰治说的话竟然还能有点道理……”
太宰治又从座位上撑起身子,神色佯怒地对着五条悟骂道:“什么叫我的话竟然还能有点道理?我可是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诶,竟然敢这么小瞧我,小心我把你丢进地牢!”
五条悟盯了这个口出狂言的大不敬白痴好一会儿。到最后,他又重新闭上眼睛,抱怨了几句:“你难道觉得发烧会让我智商下降到中也水平吗?下次再这么对我说话,我就把太宰你拿去填水泥。”
中原中也连忙质问:“中也水平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感觉脑子里的青筋直跳,难受到懒得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太宰治diss完五条悟,又业务繁忙地开始挑衅起中原中也:“五条其实说的不对,蛞蝓既然都没有脑子,怎么可能还会有智商呢?中也,你看我说的对吧。”
中原中也举起手臂,就要一拳头往太宰治的眼眶上面揍。
绫辻行人不知为何,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金鱼们能别一直吐泡泡了吗?好丑。”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转过脸,异口同声:“什么?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不喜欢金鱼这个比喻?”绫辻行人冷冷道,“那金丝猴?直立猿?还是说你们觉得‘港口黑手党’这个形容最适合你们?”
在三人就要爆发前所未有的战争之际,坐在后排的六道骸终于没忍住打断了他们:“可以闭嘴了吗?我的幻术可是包裹了整架飞机里的人,难道你们觉得这样会很轻松?”
言下之意,如果不想发生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就给他好好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下这几个人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五条悟稍微松了口气,开始用自己混沌的脑袋思考起发烧的原因来。
这时候,他突然回想起了异能特务科交给自己的资料,上面写着——
“能力之源或许同异能力与死气之炎完全不同,并非来自于自身。”
五条悟猛地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看见了正直直杵在自己面前的,绫辻行人没有表情的脸。
少年苍白的脸颊离他很近,透着潮湿又寒冷的雾气,就像河流里冰冷美丽的水鬼。
五条差点被吓了一跳——因为发烧,他失去了以往的警惕性,难得有些嗔怒地问道:“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观察细节。”绫辻行人语气淡淡地回答,声音带着自然的理直气壮,“如果是诅咒型的异能力,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从你这边找到相关的线索,这样的话之后就好处理得多。”
五条悟瘪了瘪嘴:“我已经确定不是其他人的异能力了。”他说要这句话,感觉到自己比刚才要稍微好了一些,便撑起身子认真讨论,“刚才就是想到了相关的线索。”
“从线索推理出来的结论呢?”绫辻行人冷静地问道。
五条悟振振有词:“刚才一睁开眼睛就被你吓了一跳,彻底把我的思路给打断了。”他又躺了回去,在座位上面稍微翻了个身子,“等烧退了再想吧,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绫辻行人有理有据地发问:“难道是内分泌失调引起的发烧?”
“内分泌失调怎么会导致发烧,你是在故意逗我玩吗。”五条悟的眉毛跳了跳,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无奈,“我看疲劳导致内分泌失调的恐怕是你才对吧?”
绫辻行人无所谓道:“我只是讲了个冷笑话。”
和这家伙说话实在是太累了,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五条悟疲惫地合上眼睛,不得不遵循内心的想法,对他催促了一句:“你还是先睡一觉算了,说不定等你醒过来之后,就不会再说这种一点都不有趣的笑话。”
绫辻行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人偶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旁边安置好了以后,才也和五条一样躺了下去:“这样睡觉一点都不舒服。”
太宰治可还没忘记之前的“金鱼之仇”呢,他听到这句大少爷一般的抱怨话,就朝着绫辻行人直接怼了回去:“跟着黑手党竟然还意图得到良好的工作环境,绫辻先生你未免也想的太好了吧?”
绫辻行人方才加入双黑的口头战争可以说是纯属意外,这时候再被太宰治挑衅,便根本不打算理会他的话,平着身子就闭上了眼睛。
太宰治等了好几秒都没等到绫辻的回答,面上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同时在心里暗暗想道:“我果然和这个一脸死相的混账小鬼不对付。”